
婚禮結束後,陸衍禮久久回不過神。
摩挲著唇感受屬於她的餘溫。
星夏換了衣服去洗澡。
“夏夏!”
“怎麼了?”
“家裏存折在哪?”
他東翻西找。
“找存折幹什麼?”
星夏特意藏好了存折。
上一世他花光家裏所有積蓄給白馥鬱,隻為了解決白馥鬱跟她前夫的經濟糾紛,讓他們不再有往來。
卻害的自己跟他吃苦三五年。
甚至自己因為生病住院都沒有錢做手術,還是舔著臉跟家裏借的錢,可最終還是喪命於此。
他隻顧著白馥鬱,從來沒想過自己是否會因為交不起手術費死在手術台上。
“沒事,朋友......出了點事,跟我借錢。”
“我拿去銀行存死期了。”
她平淡的說著,不經意的收拾著房間。
下一秒,果然是陸衍禮惱羞成怒的一聲吼,“你說什麼?!”
又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語氣立馬緩和了一些。
“存死期幹什麼,你知不知道要急用。”
“那不是你給我的彩禮錢嗎?結婚前你就說了給我自己支配的,你忘記了。”
她反問,讓陸衍禮有些噎住。
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了。
星夏收拾了衣服去隔壁的客房。
“你幹什麼?今天是新婚夜,”
“那個來了,不方便,你不是一向不喜歡我生理期的時候靠你,你說有味。”
她甚至都沒有抬眼看陸衍禮。
陸衍禮抿唇,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做那些,更何況馥鬱的事情才最重要。
所以他也隻是隨意的點點頭。
“行吧,那晚上多喝點熱水。不舒服就告訴我。”
夜深。
她沒有睡覺。
隻是靜靜的在想以後的歸宿和何時要離開。
陸衍禮給白馥鬱打了第99個電話,她終於接了。
立馬換上了委屈的聲音。
“姐姐......怎麼才接電話。”
“小禮,怎麼了?今天是你的新婚夜,你不陪陪新娘子嗎?”
“我不,我隻想陪你,見我好嗎,我明天去找你,不,現在就去!”
“別這樣,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夏夏是我的侄女。”
“姐姐,我知道你為難,我湊錢請律師,給你打贏官司,你就能徹底離開那個男人了對吧,我跟夏夏不會有孩子的。你不能生育,那我也結紮,我們倆在一起就好了,沒有孩子也能很幸福。”
“小禮......”
白馥鬱哽咽,在深夜裏她的聲音更加無助:“這五年,我一個人在國外,真的過得很孤獨,我......我很想你。”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隱秘大門的鑰匙。
他套上了衣服:“地址,我去找你。”
夜裏起來的星夏發現家裏跳閘,燈不亮了,準備下樓上廁所。
卻一個恍惚失神就腳踩了空,一下子就從台階摔下來。
連著滾了好久才堪堪停下。
疼痛席卷全身,
她疼的直發抖。
“陸衍禮......”
她喊著陸衍禮的名字,聲音不算小。
剛準備出門的陸衍禮聽到了星夏微弱的呼喚。
“我好痛......陸衍禮,你......救救我。”
他腳步停頓,隻猶豫了一秒,又起身離開。
隻是生理期痛而已,大不了回來以後給她買兩顆止疼藥。
還是見馥鬱最重要。
這一晚。
她痛苦求生掙紮,而陸衍禮卻在公寓和白馥鬱做盡愛人之間做的事。
第二天早上鄰居來給他們賀喜,才發現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星夏,趕忙把人送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