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上雙胞胎的第五個月,我忽然聽到腹中孩子心聲。
「太好了,這次投胎是個有錢人。」
我手裏的珠寶落地,一彎腰,肚子裏的聲音更大了。
「當了九世的窮鬼,這次我要揚眉吐氣。」
當晚,我疼得直不起腰,肚子裏的胎兒一腳踹上肚皮,得意洋洋。
胎兒的聲音一邊說著不當雙胞胎,一邊動靜越來越大。
「都是一個肚子裏的,憑什麼他能當福星,我隻能當窮鬼,等我吸幹他,出生的時候才有力氣。」
「我要當這女人唯一的孩子,讓她再也生不了。」
我被連夜被送進醫院,檢查後發現,肚子裏的雙胞胎隻剩一個,另一個被離奇吸收。
醫生連呼驚奇,可就在我昏迷中,我聽到了另一個寶寶的心聲:
「媽媽你被盯上了,我已經死了,你肚子裏的是個壞家夥。」
......
「等他出生,媽媽你就會死。」
孩童說完這句話,就消失在我夢裏。
我下意識想挽留,可一伸手,渾身就被疼痛包圍。
「醒了醒了,老婆你終於醒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丈夫蘇博軒第一時間握緊我的手。
下一秒,他語氣悲痛,宣告壞消息。
「老婆,醫生說肚子裏的雙胞胎,有一個胎停了,但是沒事,另一個寶寶還活著。」
「他們不想媽媽太辛苦,所以隻留最強壯的那一個。」
我心裏一驚,沒想到半夢半醒間聽到的話,是真的。
想到夢裏聽到的話,我猛然拉住蘇博軒,心跳加快。
「老公,我想打掉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太奇怪了。」
肚子被重重踹了一腳,內臟跟著疼痛,我立馬捂住肚子。
下一秒,腦海裏傳來一聲尖叫。
「賤女人,你敢害我!休想!」
鑽心的疼痛讓我臉色瞬間煞白,蘇博軒手搭在我的肚子上,驚慌失措呼叫醫生。
「老婆,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孩子能感受到父母情緒的。」
「別鬧,乖。」
不管醫生怎麼檢查,得出的結論都是孩子沒問題,疼痛感消散,我滿頭大汗倒在病床上,蘇博軒替我擦擦汗,嘟囔了一句孩子真有勁。
有勁?
才接近六個月的孩子,能有多有勁。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無視我提出的打胎請求,蘇博軒好說歹說把我勸住,在醫院寸步不離守著我。
「小禾聽話,蘇家和沈家都看著你肚子裏的孩子,快六個月了,已經打不了了。」
雖然我們兩家是商業聯姻,但蘇博軒對我溫柔耐心,事事都順著我,在他的勸慰下我心事重重躺回病床。
可這次,我總覺得蘇博軒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看著......很興奮。
當晚,我心事重重躺在醫院,隨手接過蘇博軒的牛奶,就在即將喝下時,我想到了肚子裏的胎兒。
手一抖,牛奶被我悄悄倒在花盆裏。
到了半夜,高級病房裏靜悄悄,迷迷糊糊間,我聽見有人叫我。
「老婆,老婆你睡了嗎?」
心裏一咯噔,我閉上眼裝睡。
幾秒後,一隻手撫上我肚皮,蘇博軒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寶貝兒子,你說你是福星,能幫我吸幹沈家財運,是真的嗎?」
肚子裏的胎兒翻了個身,咯咯的笑聲聽著有些瘮人,語氣得意。
「當然是真的。」
「但是我出生,她不止家族財運被吸幹,人也會死。」
蘇博軒呼吸急促,整個人表情亢奮,一連說了三個好。
「無所謂。」
「你可是我特地找高人求來的,她就是個獻祭品。」
「女人如衣服,脫一件換一件就行了。」
手腳冰涼,我整個人僵直,連呼吸都變輕了。
等蘇博軒和肚子裏的胎兒達成協議,帶著笑容閉上眼後,我才敢鬆開緊握床單的手。
自從懷孕以來,蘇博軒就有些狂熱,不是初為人父的那種欣喜,而是一種莫名的興奮,特別是在我第一次產檢隻查出單胎,第二次卻莫名其妙變成雙胎後。
我以為是醫院檢查疏忽,蘇博軒卻攔住我,說不可能有錯。
「兩個孩子多好,一個隨我姓,一個隨你姓。」
這幾個月,我整個人狀態越來越差,嘔吐到打點滴,整個人瘦了一大截,每天拚命補充營養,卻都隻長肚子不長肉,臉頰肉凹陷,頭發大把的掉,腿腳抽筋,連牙齒都有鬆動的感覺。
猛然間,我想起我媽來看我時,隨口說出的話。
「你看著你,人都像被孩子吸幹了。」
死死盯著肚子,我整個人微微顫抖。
不是錯覺,是肚子裏的東西,真的在吸幹我的健康和生命力。
現在在我肚子裏的胎兒,根本就不是我原本的孩子,而是一個鳩占鵲巢的怪物。
呼吸急促間,我哼笑一聲。
既然他出生,我就會死。
那我就讓他死在肚子裏,看他還怎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