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禮當天。
江北雁穿著白色的婚服站在薑衿和顧思夜的身後。
人群聲音嘈雜:“身後那個伴娘是顧總的前妻吧?當年他們的婚禮可盛大了。”
“嘖嘖嘖,要我我就沒這麼大方。”
“到頭來不還是離婚了,年老色衰啊——”
江北雁默默聽著,卻沒想到顧思夜直接衝過去大發雷霆:“你們再說什麼?”
低沉的聲音響起:“斷絕這幾家合作,如果再有對北雁有異議的聲音一律滾蛋!”
此刻顧思夜在賓客麵前就像是閻羅索命。
薑衿笑容僵在臉上,晃悠顧思夜的胳膊:“好啦~別生氣了!”
她的手撫上顧思夜的眉頭:“都有皺紋了。”
顧思夜果然氣消了,兩個人其樂融融宛如一對璧人。
江北雁的眼睛被他們的恩愛刺痛,趁人不注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靜靜 坐著。
薑衿端著一杯紅酒,扭腰走過來:“你說我們 兩個在他眼裏誰更重要呢?”
江北雁一臉平靜,直視前方。
薑衿見她不回答也沒生氣,繼續自言自語說:“聽說他很愛你,曾經你是全世界女生羨慕的人。今天過後你就成為別人的談資了。”
江北雁像個沒有生氣的木偶,呆呆地坐著。
婚宴繼續進行。
顧思夜深情地俯身吻上薑衿的唇,讓江北雁思緒不由得拉扯到那個夜晚,他第一次親一個人,臉漲得通紅,會避開她的眼睛不敢直視。
可如今再也看不見那個連親吻都會害羞的顧思夜了。
顧思夜單膝下跪,為薑衿帶上戒指,薑衿吃驚地捂住嘴:“思夜哥哥......”
江北雁繼續看著,她想起了99件獸骨的聘禮,最開始她沒發現。
可他身上總是出現大大小小的傷口。
她以為顧思夜不會堅持下去,卻沒想到顧思夜堅持下來了。
最後一件獸骨差一點就讓顧思夜死了,那是一塊虎骨。
直到台上的人下來,司儀宣布還有馬戲團表演。
當馬戲團字眼出現,江北雁的眼皮突突直跳。
她隱隱猜到薑衿剛才的對話背後蘊藏的深意。
果不其然,到鱷魚戲上場。
鱷魚剛從籠子裏被放出來,便直衝著賓客席來。
顧思夜連忙護住薑衿,而鱷魚張著血盆大口直衝江北雁襲來。
江北雁擁有獵戶的直覺,讓她下意識想逃。
卻發現使不上來一絲力氣,反倒癱倒在地,是剛才薑衿遞過來的酒有問題!
她咬緊牙關,強撐著身體試圖躲開。
然而鱷魚的嘴已經咬住她的大腿,死死不鬆口。
“啊——”
劇烈的疼痛襲來,江北雁臉色慘白,人群叫嚷起來。
失血過多導致江北雁暈了過去。
昏迷之前,她還在心中唾罵,隻覺得薑衿這出白瞎了。
畢竟顧思夜隻會選擇薑衿,他的心早就隻在薑衿身上了。
對她?隻不過是愧疚和對私有物的占有欲罷了。
她好像聽見 了顧思夜著急的聲音。
江北雁苦笑一聲,肯定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