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昊和朋友從外麵回來撞到,他條件反射擋在夏秋蕊前麵:
“你怎麼回事啊?我都說了不讓你來,你還來,臉可真大。”
“再說了,你又不是我親媽,擺什麼架子啊。”
他轉過頭對著夏秋蕊一臉討好,和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小蕊媽媽,你沒事吧?我們先進去吧。”
程幼薇不用回頭都知道,身後一定有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
她最後看了一眼沈昊:“好,以後我都不會再來了。”
“行啊,誰求著你了,反正我現在有小蕊媽媽就夠了。”
她去了一趟民政局,打聽清楚離婚的流程,別看協議能那麼輕易的忽悠過沈慕白,但離婚不太好弄。
“小姐您好,法律上規定分居兩年及其以上可以自動判定為離婚。”
“如果另一方出軌,您可以選擇上訴。”
工作人員見多了這種情況,所以不用程幼薇說,就提前告知。
夏秋蕊的預產期還有不到一個星期了,她生產之日,就是程幼薇離開之時。
倒計時第五天,她把家裏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包括衣物都打包好。
倒計時第四天,夏秋蕊開始絞病去了醫院,家裏隻剩下她自己。
她寫好離婚協議書簽上字,還有一個當年他們掛在老君山的同心鎖也被她打開一並放到了盒子裏。
倒計時第三天,保姆回來取東西,和她寄行李撞了個滿懷。
“程幼薇,你心很痛吧?”
“不過比起我所受到的傷害簡直不值一提,識相點就給我滾,我興許會放你一馬。”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保姆從見到她開始就敵意很大,她在記憶中搜尋,確信自己沒有得罪國她。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是夏秋蕊的親戚,能看得上她才是奇怪。
隻是說的話怎麼都奇奇怪怪的,讓人摸不著頭腦,她也不想深究,因為馬上就不會再見麵了。
倒計時第二天,沈慕白每天醫院公司兩點一線,後來甚至把工作都搬到了醫院,專心陪護。
他這段時間心慌的很,每天都會抽出時間給程幼薇發消息,都是些無痛無癢的話。
但隻要得到她的回複,他就會莫名的感到心安。
倒計時第一天,程幼薇最後去了一次父母的墳前,下次再過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或許,沒有下次了。
她去了醫院,把當年沈慕白給她代表沈家兒媳的傳家寶帶到了夏秋蕊手上。
“薇薇,這是我媽留給你的,你摘下來怎麼行?”
沈慕白說著就要給程幼薇戴上,被她後退兩步躲開了。
“這是我的心意,算是希望媽能夠保佑秋蕊肚子裏的孩子平安健康。”
男人拗不過她,但到底也是沒有再說些什麼。
她手放在門柄上,對著沈慕白莞爾一笑,猶如當年:
“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