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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喝水，去給我倒一杯來，不要涼的不要熱的，要溫的，度數要在30攝氏度，不能多也不能少。”

程幼薇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她是在和自己說話，這趾高氣昂的姿態還真拿自己當主人了。

“自己沒長手？我倒是不知道懷孕了連路都不會走。”她淡淡的說道。

夏秋蕊摸著肚子，假裝不經意的瞟了她一眼：

“你肯定是不會知道的呀，你又沒有懷過孕，是體會不到我們這些媽媽的辛苦的。”

“哦不好意思，我不該在你的傷口上撒鹽，程幼薇，其實我想要的不單單是生下這個孩子，我還要奪走你珍愛的所有，讓你也嘗一嘗被拋棄的痛！”

她的表情猙獰，程幼薇沒有多想，丟下一句隨你開門離開。

她一路到了南山公募，看著悠悠的屍體被包裹著拿出，看著它被放進土裏，看著它被掩埋。

悠悠的殘骸是她在樓下的垃圾堆裏翻找出來的，上麵都是血跡，讓她一瞬間想到了父親死時的情形，她釀蹌了下。

“悠悠，是媽媽沒有能力保護你，不過你放心，媽媽絕不會放過那些傷害你的人，你不要怪媽媽，下輩子，要記得來找媽媽啊。”

程幼薇呢喃出聲，她看著墓碑上悠悠的遺照，那是它三歲生日時，沈慕白給照的。

它咧著嘴笑，乖巧的坐在男人懷裏，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後會被他傷害。

她在那待了很久，斷斷續續說了好多話，像是在告別。

下山的時候，一根羽毛飄落在程幼薇的臉頰處，觸感就和悠悠和她撒嬌時一模一樣。

“我知道，你沒有怪我。”

她回去以後，家裏沒人在，夏秋蕊更是不知道去哪了。

不過她也樂得自在，剛好可以收拾下東西。

家裏大大小小的角落她都找了一遍，這些年沈慕白送給她的東西，有一個臥室那麼多。

小到胸針大到鑽石，每一樣都價值連城。

她突然有些懷念以前，雖然窮，雖然沒錢，雖然兩個人隻能擠在五十平米的出租屋裏。

但好歹，兩顆心是在一起的，是愛的。

禮物她都保存的很好，預約了上門取件，想要捐贈給山區，她不需要了。

最底下有個盒子，裏麵裝的滿滿登登都是沈慕白寫給她的情書。

一個月最少兩篇，過去的四年裏都不曾落下過，唯獨今年，缺席了。

程幼薇一張張打開看去，上麵的愛意爭先恐後的往外湧出。

“滴答。”

她哭了，眼淚掉在紙上暈染開來。

口袋裏的電話震動，她沒有看備注就按了接聽。

“在哪？來紅旗醫院。”

沈慕白剪短的兩句話就掛斷了。

程幼薇還沒從回憶中徹底抽離出來，腦子還是懵懵的。

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出沈慕白的不對勁。

她按照地址來到婦產科病房，夏秋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沈慕白抱著臂膀讓人看不出情緒。

“有事？”

“你不會敲門嗎？小蕊好不容易睡著，你想給她吵醒繼續欺負她是不是？”

程幼薇皺著眉，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