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剛說完,時寧就揚手甩了她一巴掌。
許晚梔痛得大叫:“你竟然敢打我?!”
時寧冷笑,“你殺了我媽,都敢嫁禍給我,我有什麼不敢的?”
許晚梔咬牙瞪著她,壓低聲音:“就算人是我殺的又怎樣?瑾年站在我這邊,我還有疼我愛我的爸爸媽媽,你鬥不過我的!”
“啪!”
時寧二話不說,又給了她一巴掌。
“鬥不鬥得過,你說了不算,走著瞧吧!”
“許晚梔,我時寧發誓,不會讓我媽白死,你欠我們的,務必要還回來!”
說完,時寧邁步準備上樓。
這時,傭人端著一盆狗血冒了出來,盡數潑在時寧身上。
“太太,您剛出獄,我幫您去去晦氣。”
濃烈刺鼻的血腥味瞬間將時寧團團圍住,胃裏一陣翻湧,她忍不住吐了一地。
一個傭人,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肯定是許晚梔指使的。
果不其然,見她如此狼狽,許晚梔“撲哧”一聲,笑得花枝亂顫。
“怎麼樣呀姐姐,我這個做妹妹的夠貼心吧?你千萬別跟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她湊到時寧耳邊,用挑釁的語氣說:“畢竟,你幫我頂了罪,還坐了五年牢。”
時寧瞬間理智全無,轉身抓住了許晚梔的頭發,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往她臉上扇。
許晚梔疼得五官都扭曲了,掙紮著喊傅瑾年的名字。
傭人也嚇壞了,連忙跑上樓搬救兵。
許晚梔餘光瞥見父子倆下樓,立刻哭了出來:“姐夫,安安,救救我!”
“時寧!”傅瑾年暴怒的聲音響起:“你瘋了是不是?!”
他快步衝了過來,用力推開時寧。
時寧毫無防備,直接摔倒在地,膝蓋都手心都擦破了,疼得直冒冷汗。
她恍然想起,曾經的傅瑾年,連她皺個眉都擔心不已。
有次她心血來潮給他做飯,不小心劃破了手指,他心疼得差點掉淚。
從那以後,他不許她踏進廚房半步。
可是此刻,她渾身都是狗血,他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原來在新歡麵前,舊愛什麼都不算。
“傅瑾年。”時寧沙啞開口:“許晚梔讓傭人潑了我一身狗血,還出言侮辱我,所以我才動手教訓她的。”
她的話,傅瑾年充耳不聞,當成了空氣。
他抱著許晚梔,眉宇間滿是擔憂:“你沒事吧梔梔?”
許晚梔哭著搖頭,“我沒事,你別怪姐姐,她剛出獄,肯定心情不好,我又嘴笨,說了不該說的話惹她生氣。”
“她對你下這麼重的手,你還幫她開脫?”
“姐夫,真的不怪姐姐。”
時寧聽不下去了,開口打斷:“許晚梔,你別演戲了,剛才不是還指使傭人往我身上潑狗血嗎?”
傅瑾年遲疑了下,“梔梔,她說的是真的嗎?”
許晚梔委屈巴巴地說:“的確是我沒管好張媽,可張媽也是擔心姐姐衝撞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所以才......”
傭人適時接過話茬:“先生,都怪我!往太太身上潑狗血是我的注意,不關許小姐的事呀!”
“狼狽為奸!”時寧冷笑道:“許晚梔,五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喜歡用錢來達成目的。”
“五年前,你買通傭人幫你作偽證,把殺人的罪名推到我身上。五年後你還想用這招趕我走,不覺得過時了嗎?”
許晚梔臉色一白,“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什麼都沒做。”
時寧嘲諷勾唇,“你做的壞事還少嗎?五年前,安安才剛出生,這些年要不是你在他麵前胡言亂語,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
“你教唆安安不認我這個親媽,還和傅瑾年珠胎暗結,怎麼敢做不敢認啊?”
“姐姐,我......”許晚梔啞口無言,傅瑾年並未察覺異常,厲聲嗬斥時寧:“案子是法官蓋棺定論的,怎麼到現在你還在狡辯?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錯不改,還冤枉好人!”
“時寧,難道你非要你媽從棺材裏爬出來親口指認你,你才認罪嗎?”
時寧氣結,“傅瑾年,到底要我說多少遍?許晚梔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夠了!”傅瑾年根本不相信她:“這五年來,梔梔不計前嫌,好心幫你照顧安安,可你非但不感激,反倒處處針對她。”
“難道,你非要把家裏鬧得雞飛狗跳才滿意嗎?”
雖然時寧早就知道傅瑾年不相信自己,也下定決心要跟他離婚。
可是聽到這些話,仍是不免覺得心痛。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還受到了傷害。
可本應維護她的丈夫和兒子,卻都在幫始作俑者指責她。
“傅瑾年。”時寧深吸一口氣,再次說了那幾個字:“我們離婚吧,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傅瑾年氣笑了,脫口而出:“別動不動就拿離婚來威脅我,你以為我不舍得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