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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直到他原本擔憂的眼神開始躲閃，變得不自在。

“舒舒，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他試圖把我拉進懷裏。

我甩開他的手，“別碰我。”

他臉上的溫柔卡住了，隨即換上一種受傷又無奈的表情，甚至帶著一絲被我無理取鬧所激怒的隱忍。

“舒舒，我們能不能別這樣？我知道你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我道歉，是我不好。但你能不能別......”

“別什麼？”我冷笑一聲，打斷他，“別無理取鬧？別不知好歹？你買了蛋糕回來，我就應該感恩戴德地撲進你懷裏，忘了我們還在冷戰，對嗎？”

我陰陽怪氣的語調讓他愣住了，他張了張嘴，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尖銳。

“我沒有......舒舒，那天是我衝動了，我......”

“江澈。”我平靜地開口，“你愛我嗎？”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回答：“當然愛！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就是你。”

“是嗎？”我拿起桌上的手機，解鎖，點開相冊。我把手機屏幕轉向他，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瞬間錯愕的臉上。

上麵是我剛剛用手機翻拍的，我的那份“客戶資料”。

“那這個呢？”我一字一頓地問，“「高價值目標」、「長期飯票」，「情緒穩定易掌控」，這些......也是你愛我的一種表現形式嗎？”

江澈的瞳孔，在看到屏幕的那一瞬間，猛地緊縮。一秒鐘後，強行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舒舒，你......你看錯了，這是什麼東西？同事的惡作劇？”他試圖伸手去拿我的手機，“別信這些亂七八糟的......”

“惡作劇？”我舉高手機，躲開他的手，笑得比哭還難看。

“上麵詳細記錄了我的生日、喜好、家庭背景，甚至包括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餐廳和那天的天氣！江澈，你的同事對我的生活還真是了如指掌啊！”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得一幹二淨。所有的偽裝和謊言在鐵證麵前被撕得粉碎。

他終於不笑了，眼神裏最後一點溫柔也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戳穿後的惱羞成怒。

“所以你就偷看我電腦？”他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聲音也冷了下去。

“舒舒，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

真好笑。他竟然還想反咬一口。

“信任？”我迎著他的目光，緩緩站起身，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

“一個把女朋友當成KPI來攻克，把感情當成項目來管理的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談‘信任’？”

江澈的嘴唇哆嗦著，眼神躲閃，不敢看我。“舒舒......你......你聽我解釋......”

他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解釋？”我輕笑一聲，“好啊，你解釋。”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編出什麼花來。

“這......這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這是我朋友跟我開的玩笑！”他急中生智，找到了一個漏洞百出的借口。“他知道我愛你愛得不行，就故意做了這麼個東西來惡搞我！”

這個理由，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朋友？”我把U盤扔到他麵前，“你哪個朋友，會把你的所有「客戶」資料都整理得這麼齊全？還會用這麼專業的表格和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