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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苦澀，盡量讓聲音平穩：“不好意思，今天沒空玩。”

她看向霍雲霆：“霍雲霆，你出來一下，我有正事和你說。”

霍雲霆吐出一個煙圈，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眼神疏離：“就在這兒說，這裏沒外人。”

“是啊，阮眠，有什麼是我們不能聽的？”

江莘莘立刻怯生生地站起來，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對不起，阮學姐，是我礙事了，你們聊，我先出去......”

霍雲霆一把將她拉回懷裏，語氣不容置疑：“你哪兒也不準去。”

隨即他轉向阮眠，眉宇間已染上不耐：“阮眠，你到底想幹什麼？有話快說，沒話就滾，別在這掃興。”

阮眠死死盯著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最終，她一言不發，轉身摔門而出。

霍雲霆低罵了一句，跟了出來，語氣惡劣：“說。”

阮眠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霍雲霆，江莘莘沒有你看上去那麼簡單，她接近你很可能別有目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霍雲霆的嗤笑打斷。

“就這？”

他眼神裏的厭惡和輕蔑毫不掩飾：“阮眠，我以前隻覺得你任性，現在才發現你這麼惡毒？”

“就因為我和莘莘在一起，你就不惜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詆毀她？”

他突然上前一步，狠狠攥住她的手腕。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阮眠從前為他準備胃藥、陪他應酬的畫麵，但很快又被江莘莘楚楚可憐的眼神取代。

語氣充滿警告：“我最後說一次，別再搞這種小動作。再讓我發現你針對莘莘，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從前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完，他甩開阮眠的手，毫不猶豫地轉身回了包廂。

阮眠踉蹌一步，扶著牆壁才站穩。

手腕上是一圈鮮明的紅痕，疼痛感清晰傳來。

她看著緊閉的門，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裏充滿自嘲，眼眶卻幹澀得流不出一滴眼淚。

原來，在她和他之間，她永遠是心懷叵測，無理取鬧的人。

就在她心灰意冷，準備離開時，瞥見不遠處人影閃過。

阮眠走過去時，卻什麼都沒發現。

第二天。

阮眠剛辦好簽證就接到了江莘莘約她見麵的電話。

阮眠沉吟片刻，答應了。

她也想看看江莘莘到底想做什麼。

“阮學姐，真沒想到，那天在洗手間裏的人竟然是你。”

江莘莘輕抿一口果汁，語氣無辜，眼底卻掠過譏諷。

“可惜啊，無論你說什麼，雲霆一個字都不會信呢。”

阮眠攪拌咖啡的動作頓住了。

她抬眸，目光平靜地直視對方，聲音聽不出波瀾：“所以，你特意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當然是為了......”

江莘莘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她毫無預兆地滑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