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夫人說完,手臂一揮,拇指粗的鞭子重重抽在孟詩雨身上,疼的她渾身止不住的抽搐,臉上除了巴掌印,又浮起血紅的鞭痕。
還沒等她喘勻氣,祝夫人又揚起鞭子,狠狠落在她身上。
力道之大,疼的她喉嚨裏擠出痛苦的嗚咽,持續火辣的劇痛不斷撕扯著皮膚和神經,猩紅的血順著腳滴落在地板上。
原本承載著她和顧清遠回憶的屋子,此時卻變成了煉獄。
鞭子帶著呼嘯的風聲如雨點一般不斷抽打著她,直到血噴濺在祝夫人臉上,這才停手。
“放下來。”
壯漢上前將她從橫梁上放下來,順勢拿走了她嘴裏的抹布。
祝夫人卷起鞭子,蹲到她跟前,問道:“錯了嗎?”
孟詩雨癱在地上,說話像漏氣的風箱,“錯了...”
“光跟我認錯可不夠。”
祝夫人挑眉,拿起孟詩雨的手機,給祝槿打了一個電話,貼在她耳邊,“跟我女兒道歉。”
電話被接通,孟詩雨喘著氣,手遲鈍地摸住胸前的吊墜,聽見那邊傳來一聲輕笑——
“詩雨姐,喜歡我送你的驚喜麼?”
孟詩雨白著臉,氣若遊絲:“祝槿,我不明白...我和你無冤無仇...”
“誰說沒仇?”
祝槿打斷她的話,語氣不再如從前那般怯懦,反而多了幾分憤恨。
“當初就是因為你!你這個騷狐狸把我的清遠哥哥勾得昏了頭,不然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
“你!”
孟詩雨聽聞此言,猛地睜圓了眼,“你早就知道他是...”
那頭咯咯傳來笑,“對啊,我早就知道他不是顧清回,而是顧清遠,我馬上就能永遠跟清遠哥哥在一起了,孟詩雨,你可以出局了。”
“你怎麼會知道!”
孟詩雨還想追問,那邊已經占線。
她還想給顧清遠打去,卻被祝夫人奪過手機。
孟詩雨咬牙拚命起身,朝她伸手,“我...我要找顧清遠...我要找顧清遠!”
“找他也沒用!”
祝夫人又狠狠扇了她一耳光,“你別墅的鑰匙可是他親自給我的。”
孟詩雨聞言,瞳孔顫抖地看向祝夫人,“你...你也早就知道了...他是顧清遠...!”
“知道又如何!我女兒暗戀了顧清遠十年,要不是你當初橫插一腳,她早就是顧清遠的女朋友了,還能有顧清回什麼事!”
祝夫人死死鉗住她的下巴,笑的麵容猙獰,“隻要是我女兒想要的,我一定會幫她得到,膽敢妨礙她的人,全都得消失!”
“好了,我該去參加我女兒的婚禮,你就好好伺候我這位兄弟吧。”
她起身示意那個壯漢,隨即出了別墅。
壯漢滿臉淫笑地搓著下巴朝她撲了過來。
“滾、滾開!”
孟詩雨拚命掙紮著,臉上冰涼一片,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血水。
“小美人,你就別掙紮了,沒用的。”
壯漢淫笑著,大掌粗暴地撕扯著她早就破爛的衣裳,露出一片春光。
絕望之際,孟詩雨忽然想起兜裏還有拆快遞的刻刀,她忙從兜裏摸出刻刀朝男人眼睛狠狠紮了下去。
而後一把推開壯漢,跌撞朝車庫跑去。
“媽的!別跑!”
壯漢捂著流血的眼睛,見她開車疾馳出去,隨即也上了車,追出去,想別停她。
她咬了牙,忍著劇痛方向盤一轉,直接擦過他,衝上跨海大橋,撞斷了橋欄。
“你...你瘋了嗎!”
後視鏡裏,她望見男人驚恐的臉,拚命朝自己喊叫著,讓她停下。
她偏將刹車猛地踩到底,隨著車一同朝大海墜去。
當海水漫過她的身體時,她褪下顧清遠送她的訂婚鑽戒,丟出窗外。
看著它漸漸沉入深海,孟詩雨釋然地閉上了眼。
這輩子,她跟顧清遠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