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猛地看向秦明宴,喉嚨發緊,什麼都說不出來。
秦明宴一臉篤定地看著我。
相戀七年,秦明宴知道什麼對我最重要。
和秦氏的項目是我未來兩年押寶所在,也是我能夠和其他私生子競爭的最重要的籌碼。
我心裏的冷意漸漸泛起,對他的愛意少了大半。
秦明宴倒是提醒了我,我必須要把利益牢牢抓在自己的手裏。
理智漸漸回籠。
秦家奶奶注意到我心緒平複下來,把我和秦明宴的手疊在一起。
“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那些事私底下鬧一鬧就行了!現在外麵都有謠言了,開場發布會澄清一下。”
為了利益,我生生把惡心咽下。
為了安撫我,秦氏在次日發布會前在10%的股份轉讓協議簽了名。
發布會上,秦明宴從善如流地編起了謊言。
他如以前那般對我噓寒問暖,我竟然有一絲恍惚。
記者突然發難。
“聽聞秦總有位救命恩人。她似乎對秦總情根深種,就是因為這個女孩秦總才出了假死烏龍。想問問秦總究竟和這個女孩有什麼關係?”
問題尖銳地讓秦明宴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他支支吾吾。
“都是謠言......我心裏隻有景月......這不,我正準備帶景月去大溪地過生日呢!她念了好久了!”
記者都在紛紛起哄。
我的背卻突然變得僵直,我的生日在秦明宴裝死時已經過去。
即將要過生日,想要去大溪地的是許晨煙!
我對秦明宴最後一絲愛意殆盡。
忽而,秦明宴臉上的笑意僵住,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許晨煙竟然從醫院裏跑了出來。
她雙眼通紅,固執地盯著秦明宴。
突然她猛地將藍寶石項鏈扯掉,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一貫矜貴無比的秦明宴顧不得還在新聞發布會上,立刻霍地起身,追了出去。
隻留下我和一堆記者麵麵相覷。
指甲狠狠嵌入了我的掌心。
半小時後,秦明宴發了一條微博。
“同大家介紹一下我的真愛,許晨煙女士。”
“我們將在十日後在海邊草地舉辦婚禮,誠摯邀請海城全市人民來見證我們的幸福!”
草地婚禮曾是我心心念念的婚禮。
微博裏他編輯了很長一段文字,娓娓道來他和許晨煙如何相知相許。
有犀利的網友翻出我當初賣手表的貼子,問我和他的關係。
沒想到,秦明宴直接公開否認我和他的關係。
“和顧小姐原本是家族聯姻,但友好協商後我還是決定追逐真愛。”
一時間,在我爸私生子推波助瀾下,謾罵我的貼子飛得到處都是。
“堂堂顧家小姐還要搞雌競這一套?人家都病入膏肓了還作妖,算人嗎?”
“聽說她家私生子眾多,不使點手段怎麼能拿到利益?”
我成了整個圈子裏的笑話。
爸爸打來電話朝我劈頭蓋臉地責問。
我默默承受著狂風暴雨,直到爸爸冷冷下了最後通牒。
“把明宴的心奪回來,項目搞定,否則,顧家你想都別想!”
電話那頭隻剩下嘟嘟嘟的聲音。
我歎了口氣,想了想朝那個號碼發出了邀請。
“顧氏項目不知道梁總現在還有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