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完成未婚夫的遺願,我把他的手表全部發貼低價處理。
可熱評第一卻說。
“我是這個品牌的內部人員,每隻表都有編號,要是主人死亡品牌會聯係核實,可我剛才查了下人沒死啊?”
網友紛紛附和著罵我。
“姐妹,為了起號大可不必咒人死啊......”
“這表就算主人沒事出個二手,也很麻煩,還得通知品牌更改後台信息。”
“就是,我剛剛才買了款二手的,出貨時麻煩得要死,費了好大力才登記上我的信息。”
為了佐證自己說的話,網友配上了賣家發的實物圖。
照片裏男人的左手上帶著類似的手表。
而那手上的三點黑痣,正是未婚夫秦明宴最為明顯的特征。
我看著胸前的白色雛菊,心裏咯噔一下。
......
帖子討論得越來越激烈。
“這隻手好特別啊,我也在瑞士滑雪呢,剛剛雪場有一場特別浪漫的求婚。我還專門照了照片。”
放大一看,即便穿著厚厚的雪服。
我一眼就認出了秦明宴的身形。
更別提,這張照片沒有p過。
秦明宴手上那脫了訂婚戒指的印跡,突兀地硌著我心疼。
相同IP的賬號更是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有網友照到了沒有帶護目鏡的秦明宴。
陽光照耀下,許晨煙依偎靠在秦明宴懷裏。
真是郎才女貌,如果那人不是我的未婚夫的話。
許晨煙頸上那條藍寶石項鏈,刺的我眼疼。
聽秦明宴他妹說,車禍後他們找到秦明宴燒焦的屍體時,他手中還牢牢握著這串打算送給我做生日禮物的項鏈。
如今他在國外逍遙快活,而我在國內幫他打理被群狼環伺的秦氏。
我強壓住微微顫抖的手,給秦明姝打去了電話。
“你哥是不是沒死?他在瑞士?!”
秦明姝微不可察地頓了頓,緊接著朝我厲聲吼道。
“顧景月!生死之事怎麼能開玩笑?!我哥和你這麼多年感情你怎麼敢開這種玩笑?!”
我忍著發悶的胸口,冷冷把照片甩了過去,
“要我們現在去瑞士見證一下你哥的婚禮嗎?新鮮的,人還沒走。”
“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對麵是長久沉默。
再開口,秦明姝語氣裏帶著無奈和討好。
“嫂子......我哥,我哥也是沒有辦法。那女的快死了,當年她救了我哥,我哥心善也隻是想替那女的完成最後的心願。”
“你放心,我秦家隻認你這一個嫂子!”
“也就最後一個月了,你忍忍。”
我心裏最後一絲僥幸,灰飛煙滅。
我猛地掛斷電話,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秦氏公司開始不停連環call我,幾位董事語重心長地勸道。
“景月啊,秦氏也有你一半心血,明宴是荒唐了些。但你可不能拿公司的事意氣用事啊!”
“我打電話給明宴這小子!你放心,秦氏隻有你一位老板娘!”
原來他們都知道,隻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我枯坐在沙發上不知多久,漫漫長夜,直到一陣強光闖了進來。
秦明宴風塵仆仆地跪在了我的麵前。
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對不起,老婆。那場求婚不作數。”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不是你讓我多關照一下晨煙的嗎?”
“我發誓我和她沒上過床,就一個月。我保證風風光光回來娶你!”
我心裏苦笑。
秦明宴登山時失溫,住在山下的許晨煙救了他。
我讓秦明宴對許晨煙在生活上多多關照,可沒想到竟然關照到求婚的地步。
我涼涼地看了秦明宴一眼,委屈噴薄而出。
“要不是被發現,你有想過回來嗎?”
秦明宴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但焦急地朝我表態。
“當然!你是我心裏的唯一!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難過!你看我知道這事後馬不停蹄地就趕了回來!”
他眼中有了氤氳,是我平日裏最喜歡的樣子。
我仰起頭防止眼淚滴下。
卻沒想到,另一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