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重回蘇家那天,全家人都陰沉著臉,
唯有那位嬌弱如小白花的假千金對我笑了笑。
我知道他們不歡迎我。
可是奶奶重病,家裏的收入供不起我上學。
為了學費,我隻能忍。
可我沒想到,在假千金第無數次陷害我偷了母親的首飾時。
我突然聽到了假千金的心聲:
【這群蠢貨肯定想不到我早就把項鏈扔到馬桶裏了,這一次,我就不信蘇家人還能容得下這個賤人!】
【還好當初我親媽有本事,趁機換了我和蘇知夏,還把蘇知夏賣到了山區,不然我可沒有現在的富貴!】
【他們都看我幹什麼?趕緊把蘇知夏趕出去啊!】
我看了眼全家僵硬的臉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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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就別說謊了,你是媽媽的親生女兒,就算是偷了媽媽的項鏈,媽媽也不會責怪你的。”
一道矯揉造作的聲音響起。
我看去,蘇靜萱微微蹙眉,好似真的為我擔心似的。
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誣陷了,不是丟了首飾,就是摔了花盆。
再不就是把我一個人丟在學校,讓我走路回家,卻還要說是我貪玩不肯回家,讓家人擔心。
再看另一邊,蘇家上下都把我當成仇敵一般看待。
蘇父最先發話:“蘇知夏!早知如此,我們就不應該把你接回來!我和淑蘭也是書香門第,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小偷小摸的人!”
蘇母也是一臉痛心,“你想要那項鏈直接和我說就行了,為什麼非要偷啊!你回家才一個月,這都是第幾次了。”
“小小年紀,你就做這麼惡心人的臟事!以後長大你能成什麼大器!”
全家最小的弟弟蘇望陽也陰陽怪氣的附和道:
“幸好這還是在我們蘇家,要是在外麵,偷了別人的東西,那咱們蘇家的名聲可就沒有了。”
他最是偏心蘇靜萱。
自打我第一天進門,他就對我冷嘲熱諷,話裏話外都在說我是來搶蘇靜萱的東西的。
可我隻覺得好笑。
明明是蘇靜萱占了我十餘年的身份,卻還要理直氣壯的反過來責怪我。
我也不想和這群人爭辯。
反正我隻是來念個高中,若不是因為收養我的奶奶身體不好,供養不起我念書,我才不願意回來。
等到我上了大學,能夠自力更生時,我就可以徹底離開蘇家了。
我留下一句,“不是我幹的,別墅內有監控,你們想查自然能查到。”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突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拉住我,我順著手往上看,看到一張冷峻的臉上此刻滿是失望和不滿。
是蘇家大哥——蘇景琛。
他看似沉穩,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可骨子裏仍是不把我這個後進門的妹妹當成家人。
“所有人都在等你解釋,你說一句就走,還有規矩嗎?”
我嗤笑,“冤枉人的有規矩,被冤枉的還要被說沒規矩?”
蘇望陽見縫插針的說道:“她這麼理直氣壯,肯定是早就知道別墅內的監控這兩日壞了,我們拿不出證據。”
蘇靜萱假模假樣的附和:“姐姐,隻要你把項鏈拿出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我不為所動,蘇父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眾人心一顫。
“今天晚上要是找不到丟失的項鏈,誰也別睡了!”
蘇母也氣憤:“咱們蘇家向來都是書香門第,絕對不允許出現卑劣無恥能做出偷盜行為的人!”
所有人的視線落到我身上,連帶著家裏的傭人管家也全都用異樣的眼神看向我。
我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心裏湧出失望和委屈,更多的是麻木。
人人都說蘇家父母與親生女兒分散多年,痛心疾首。
可卻沒有在乎我這個所謂的親生女兒自小在外顛簸流離,有幾次被狠心的人家收養,差點就被活活餓死。
若不是我被遺棄,扔到了垃圾場,又幸好被撿垃圾的奶奶收養,隻怕我現在早就是一具白骨了。
算了,這些話蘇家人永遠不會理解。
他們瞧不起撿垃圾的奶奶,也瞧不起半路被找回的我。
我回蘇家以來,從未渴求過親情。
我抿緊唇,想要掙脫蘇景琛的手,繼續回房間。
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被眾人聽到。
【這群蠢貨肯定想不到我早就把項鏈扔到馬桶裏了,這一次,我就不信蘇家人還能容得下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