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婚三周年紀念日,老公邀上一群師兄弟回家。
人群中唯一的女師妹爽快拿下一瓶酒:
“第一杯敬自己,當初年輕無畏拔下師兄下麵那的幾根毛當戰利品,結果被師兄抓到打屁股。”
“第二杯敬師兄,當初我生病吃不下飯,硬是師兄連續好幾周嘴對嘴把我喂到了痊愈。”
“第三杯敬嫂子,嫂子每天製的香師兄都親自用在我身上,還說我身上的體香確實比嫂子的製香好聞。”
有師弟調侃,“我們平時挨得近怎麼聞不到?”
她直接拉上老公的衣領兩人鼻尖互觸,“要這麼這麼近。”
“以及負距離那種近咯...”
我手中的碗直接哐當摔在地上。
把我製的香胡亂使用過多,到時遭殃了可別哭著求我。
1.
一陣安靜後,
她嗤笑一聲,“開個玩笑你們就信啦?我和顧哥這種鐵打關係,要成,我肚子裏早就大了。”
大家一眾起哄。
“薇薇身材這麼火辣,顧哥你倆平時工作貼這麼近,不會有幾次擦槍走火吧?”
“真有也不會才區區幾次,話說顧哥你行不行啊?”
夏微微瞪了他們一眼,嗔怪一聲:“顧哥那玩意摸起來手感不好,我才不喜歡呢。”
她轉頭朝我解釋:
“嫂子,我和顧哥從小同穿一條褲子長大,何況健身工作身體接觸很正常,你可別往心裏去啊。”
與她得意的眼神對視,一股惡心感從我胃裏翻湧。
我把手邊的香薰點燃,轉身將做了整個下午的生日蛋糕,拍在她臉上。
“師妹最近嘴有點臭啊,嫂子幫你去去味。”
黏膩奶油在她臉上化開,下一秒顧逸程用力推開我:
“宋芷言,你在發什麼瘋?!”
他著急忙慌帶夏微微去清理汙漬。
我後腰撞上桌角吃痛不已,很快聽到一陣嬉鬧聲從衛生間傳來。
顧逸程正用嘴,一口一口幫夏微微臉上做清潔。
“還是你喜歡的藍莓口味好吃。不枉我這三年,每日用小點心把你喂得這麼甜。”
得知顧逸程喜歡吃藍莓糕點,這三年來每次都是我親自做好送過去。
原來真正喜歡藍莓味的人,不是他。
夏微微見我看過來,輕輕推開顧逸程。
“嫂子,你就這麼不待見我?我和顧哥就是鐵哥們關係,能別用你那小女人想法來看我們嗎?”
我指向她沾滿奶油的臉,“多鐵的關係才用嘴處理蛋糕?你們不嫌惡心,我還覺得丟人呢。”
顧逸程忍不住怒斥我:
“家裏熱水器壞了,微微臉部皮膚敏感,用不慣冷水。你何必這麼小家子氣說她?”
這幾天家裏熱水早就修好,但他一直沒回家所以不知道。
因為他為了夏微微生日,在外麵開了整整三天的派對。
回想起朋友圈裏他和夏微微相擁的笑臉,我忽然感覺好累。
“各位今天我和老公的結婚紀念日,沒想邀請這麼多人來。招待不周,還請各位先回吧。”
夏微微拿上包,轉身要走。
“算了我走吧,知道嫂子不待見我,我再留下來就是給顧哥添麻煩了。”
其他人聽到紛紛鬧著沒意思也要跟她走。
顧逸程臉色難看,“宋芷言能不能跟人家微微學學,別這麼小心眼。我本想帶朋友來家裏吃頓飯介紹你們認識,結果鬧成現在這樣,看你作的。”
這已經是第99次,讓我跟夏微微好好“學學”了。
我直接將一盆菜扣向他臉,“行,我滿足你們。讓她留下,我走好了吧。”
我大步走出家門,遠遠聽到顧逸程在後麵喊我回來。
坐在車上,心裏還存留最後一絲他追出來的希望。
可是沒有。
直到房子裏喧鬧聲再次響起,他都沒有再出一次門。
我心徹底冷了下去。
點開手機裏幾個月前發來的製香師國外邀請信。
猶豫多天,終於在這一刻回複同意。
盤算著香薰效果發揮得差不多了,便找出個許久未聯係的號碼:“私家偵探嗎,我這有一筆大生意做不做?”
2.
直到商討完半夜回來,手機裏也沒出現一通電話。
精心布置的紀念日房間裏,被滿地酒瓶糟蹋一通。
夏微微穿著我的蕾絲睡衣,倒在顧逸程臂彎裏。
我拍醒他們,在香薰作用下兩人眼神迷茫,對我的話都一一如實回答。
“嫂子真蠢,但好在能在外掙錢養我和顧哥,也算她為數不多的用處了。”
“家外那幾處房產,是我留給自己夏微微的養老本,絕不能讓那黃臉婆知道。”
三年前母親病危,我四處卑微求人借錢甚至背上沉重債務。
他卻早早挪動資金計劃好他們的未來生活。
我此刻入墜冰窖,當初陪他創業喝到胃出血的真心原來是喂了狗。
拍下兩人相擁睡的合照,便一腳踹下床,拖到門外。
查看監控裏,我走後夏微微拉住顧逸程,“顧哥,我聽說更年期的女人脾氣會暴躁激動,讓嫂子自己先冷靜下來吧。”
顧逸程聽聞停住了腳步。
之後他們把酒言歡,夏微微翻出我衣櫃裏最性感的蕾絲睡裙,手扶在顧逸程肩頭問道:“我美,還是嫂子美?”
顧逸程臉頰通紅,“自然是你美,她哪比得上你。”
睡衣褪下傳來粘膩的水聲。
我看完直接把床單扯下扔走,撥通律師電話:
“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越快越好。”
第二日早晨,我被顧逸程接連不斷的敲門聲鬧醒。
“宋芷言,你昨晚我們兩人身上長的紅斑,是不是你搞的鬼?你知不知道微微身子弱,經不起這麼折騰。”
旁邊有道微弱的聲音:“顧哥,嫂子她就是醋勁大。咱倆之前一起躺床上多少回了,也沒什麼事。”
我猛地打開門,看到他們身上的斑痕,明白是香薰起了效果。
拿出一盒粉色激情套裝,甩在他們臉上:
“那我先問你,為什麼這裏麵少了幾個?”
夏微微吃痛捂著臉:
“怎麼嫂子和顧哥那方麵不和諧?連還剩幾個都記得這麼清楚。自己問題拴不住顧哥的身,可別來怪我。”
顧逸程心疼揉了揉她泛紅的臉頰,下意識打上我一巴掌:
“宋芷言你別整天跟個潑婦一樣,沒準是你年齡老忘性大,才記錯了。你弄傷微微,還回來一次也不過分。”
我失重撞向地板,頓時感覺肚子裏刺痛襲來。
這段時間和顧逸程冷戰,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肚子裏的胎兒。
我虛弱叫著他,“快帶我去醫院,肚子裏的寶寶有危險。”
他有些吃驚看著我肚子,夏微微卻“哎喲”了一聲:
“顧哥,我臉好疼。”
他回過神扶上夏微微,冷冷看向我:“宋芷言,你別想用這種把戲來騙我。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懷孕的。”
抱著夏微微離開後,獨留我一人躺在地上。
我艱難打了120,醒來後躺在醫院。
醫生告訴我,“胎兒雖然保下來,但你先前服用過多避孕藥,所以現在胎位很危險。”
避孕藥?
我猛然想起,之前顧逸程有段時間常給我煮苦口中藥,說是特意為我抓來調養身子。
我信以為真,忍著難聞氣味,每次都一滴不漏喝下。
難怪他說那一句你不可能懷孕,原來是他親自一手策劃,早就明白。
我深吸一口氣,“打掉吧。”
拿掉胎兒的過程我直冒冷汗,但心疼得遍布傷痕,早已麻木。
結束後直接將這一團死胎快遞送往婆婆家。
她不是一直嚷嚷我是不下蛋的母雞?
那現在就讓她來跟寶貝大孫子見個麵吧。
3.
路過一間病房,夏微微嬌滴滴聲音從裏麵傳來:
“顧哥,我的臉疼點沒事,你快去陪嫂子吧,她還懷了你的孩子呢。”
顧逸程輕哼一聲,“你明知道我為了陪你而不要小孩,給她吃了這麼久的藥,幾乎不可能懷孕。她就是在嘴硬,想讓我心疼她。”
“你現在受傷我怎麼可能不陪你。我曾經說過要陪你一輩子,忘了嗎?”
聽到這我直接推門而入,幹脆利落甩上他一巴掌。
“宋芷言,你在發什麼瘋?!”
我將離婚協議甩到他身上,“離婚,我讓你剩下半輩子時間都去陪她。”
夏微微拉住他,“顧哥,你快跟嫂子道歉吧。她心眼就這麼小,容不得你裝下我的。”
顧逸程怒氣洶洶指著我,“宋芷言,我最後跟你說一次。我和微微是從小光屁股長大的關係,我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別用那種惡心的想法來看她。”
我直接扯開夏微微衣領,露出斑斑點點的紅痕。
指著問:“那這是什麼?可別跟我說是蚊子叮的。”
夏微微尖叫了一聲,顧逸程趕緊用被子捂住她。
“你這潑婦,簡直是無理無天了!這是那晚醉酒的意外,我們最後可什麼都沒做,別誣陷我們關係!”
我感到可笑,都這時候還在嘴硬怪我。
不客氣往兩個人臉上補上幾巴掌,“我現在不管你們什麼關係,三天後我必須要見到離婚協議的簽字。”
懶得再多費口舌,直接甩出門回家收拾好東西,出發前往製香師培訓處。
這幾天顧逸程電話不斷炸來,“宋芷言你就因為微微這點小事,跟我鬧離家出走是嗎?你要是再不回來,以後這門你也別想進了!”
“還有這幾天我身上又癢又疼,是不是你搞得鬼?”
我輕笑一聲,“這家以後我是不會再回了。對了,提醒你那離婚協議記得簽,不然我還得麻煩走一趟法律程序。”
“我一個小女人哪有那麼大能耐,說不定是你做虧心事多遭報應了。”
說完直接將手機關機。
結果當晚我打臉兩人的視頻就衝上熱榜。
#令人窒息的控製欲#
#家暴#
#瘋婆子#
一番剪輯後,網友怒罵聲攻上我。
【結婚後連陪朋友去醫院都不行了嗎?這控製欲可別太強,真把男人當成自己全世界了。】
【還打人呢,誰知道以這種人不健康的精神狀態,以後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出來。】
手機裏很快融入無數條謾罵我的私信,各種難聽威脅的話充斥我的生活。
我立馬和顧逸程打電話對峙:“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本來我不太想計較那麼多,看來你們鐵了心要作死。”
顧逸程輕哼一聲,“我看網友他們說的也不全錯。你不就是因嫉妒微微,才故意針對她嗎?”
真是可笑。
直到現在他還都在認為我是在嫉妒夏微微,才多次看不慣他們的交往行為。
“好,你可不要後悔你自己的所作所為。”
我說完後直接掛斷電話,拉黑刪除一條龍服務。
隔天,在收到私家偵探的資料同時,我正在去往製香培訓處的路上。
4.
經過一係列完美的調製操作,jery先生深吸一口,滿意看向我:“宋,我十分認可你的能力。相信你能帶上你故鄉的製香技術,在我國家步步發展。”
我起身和他握手準備定下合作,沒想到遇上夏微微和顧逸程兩人。
夏微微拉著顧逸程衣袖,“顧哥,我就說剛剛那個和男人勾肩搭背的人像嫂子。怪不得著急要和你離婚,原來是已經找好了下家。”
顧逸程臉色難看,指著jery:“好啊你宋芷言,怪不得不著家呢。原來在外麵跟野男人鬼混去了。”
不客氣揮上拳頭朝jery臉上砸去,“敢碰老子的人,找死!”
兩人很快廝打在一起。
我扯開顧逸程,用力甩上一巴掌。
低聲對jery說了聲抱歉,讓他先離開幫我報個警。
夏微微直接打開手機直播,懟上我的臉:
“師兄嫂子偷情被抓,以後我的師兄,我來守護!”
她大聲將那些充滿惡意評論一一念出:
【怎麼又是這個惡心的女人,不離婚還留著等什麼啊?】
【又有暴力傾向,還出軌,我看是她精神有問題。】
【她老公也是真能忍,要我早就把她踹出家門了。】
引得周圍人怪異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直接將合作單甩在他麵前,“我們隻是合作關係,可不像你們。不過也是,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他看清上麵的內容有些不可置信問我:“你要出國?”
我點頭承認,夏微微卻突然拉住他:
“顧哥,嫂子要是有工作機會出國,你能不知道?這張分明就是她偽造的,給自己偷腥做借口呢。”
顧逸程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你要是能有這技術水平,我這麼些年能不知道?我看你就是在騙我。”
他當然不知道,自從夏微微回國後他便不屑去了解我過去引以為豪的一切。
我冷冷看向他:
“顧逸程你以為了解我所有的事?那你知不知道,我們曾經有個孩子。”
“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你母親,她應該在幾天前就收到那個孩子了。”
他頓時臉色蒼白,哆哆嗦嗦打向顧母電話:
“媽,你這幾天是不是收到什麼東西?”
顧母沒生好氣,“前幾天有人送給我一團臭肉,形狀倒是像個孩子的怪樣。誰搞的惡作劇真是氣死我了,蒼蠅都在上麵飛。”
我在旁邊插進一句:“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那是你的寶貝孫子啊。”
電話那頭響起怦然倒地聲,同時顧逸程手機也因顫抖摔在地麵裂開。
我從容打開直播,“那現在到我好好和觀眾聊一聊,你們這對鐵兄弟是如何借假名頭做盡齷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