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所左右樂的人不會被痛苦
讓你的心快樂起來
作家梭羅總是這樣對自己說:“如果沒有出生在世,我就無法聽到踩在腳底的雪發出的吱吱聲,無法聞到木材燃燒的香味,也無法看到人們眼中愛的光芒,更不可能享受到因為自己的奮鬥而帶來的成功的快樂……能活在世間,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啊!我為什麼不盡情地享受生活的每一天?”
生活如琴,我們可以彈奏愛的小夜曲,也可以讓輕鬆的夢幻曲在我們的指間滑落;可以在弦上揮灑我們的浪漫和激情,也可以奏出表現我們內心渴望人生卓越的旋律;我們可以在弦上靜靜地欣賞過去歲月裏古曲的清悠,也可以在弦上創作出對未來充滿期待的交響樂……
享受生活,並不是隻享受她風花雪月的輕鬆,也不是隻享受她詩來歌往的唱和。有時,我們也會像一棵聳立在峰頂的鬆樹,經受那漫長冬季裏風搖冰壓的磨礪。如果在這樣的歲月裏,你還能用自己的斷枝作筆,在大自然的扉頁上寫下充滿激情和靈感的生命之詩,那麼,你便已悟透了生活的真諦,你便已成了一個生活的真正的享受者!
一個禪宗大師就要死了。弟子們怕師父臨走時忘了交待什麼,就問道:“師父,還有什麼要教導弟子的嗎?”禪房裏立即陷入了一片靜寂。大師睜開充滿笑意的雙眼,陶醉般地說:“生活,多美啊!”旋即,大師的靈魂便融入了他讚美的那一刻裏……
是啊,當我們也能由衷地讚歎“生活,多美啊”的時候,我們的心靈裏一定是充滿著明媚的陽光,回響著和諧的音樂,氤氳著詩意的靈感……隻要我們的心靈之舟還飄蕩在生活之海的那片蔚藍裏,她就會搖籃般地使我們的生命享受生活中每一刻美妙的時光。
一個人,隻有永遠擁有充滿夢想和激情的心靈,才能真正懂得生活的意義,也才能從真正的意義上享受生活!
近代精神分析學派大師弗洛伊德在《圖騰與禁忌》一書中說:“人生的目的主要還是由享樂原則所決定的。”說到享樂,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理解,由於理解的不同,對享樂的認知水平也不同,由此而產生不同的“人生目的”。
享樂是呈梯次級狀態的。記得前些年,鄰居一位大娘無限憧憬地說:“等我有了錢,一天吃一套煎餅果子。”時下的一些企業老板,最怕宴會,感覺那推杯交盞、珍饈美饌的應酬最痛苦,回家喝碗粥是享樂。二者相較,確實有一個“享樂原則”問題。
弗洛伊德有句很經典的概括:享樂的本質是解除痛苦的壓力之後產生的感覺。將此再稀釋一下,就是說享樂是一種無壓力的精神和身體方麵的放鬆,隻要精神鬆弛、心態輕鬆、身體舒適,就是處在享樂狀態。享樂與否的比照,豪宅和陋室、國宴和家常飯、坐轎車和騎腳踏車這些外部條件不是決定因素。
說一句最關鍵的話:享樂先要心樂。
一說享樂,人們常進入一個誤區,馬上理解成物質享受。以物質狀態的優劣衡量一個人的享受程度,這無可非議。但這不等於心樂。
漢高祖劉邦得天下,立即將父親劉太公接到長安。長安的皇宮並未使他享樂,他總是“淒悵不樂”。劉邦先是不解,難道這皇宮不如鄉下?後來劉邦按故鄉豐邑的樣子建了一座“新豐”城,裏麵設置農村的娛樂項目,這位劉太公方覺是享樂。
享樂首先是心樂,心不樂的“享樂”是痛苦。曆代宮女在宮中,錦衣玉食,盡享榮華,但詩文中將她們描摹成“憂戚一族”。隋煬帝楊廣在中國曆史上驕奢淫逸要算是數得著的了,大業六年,舉辦大型的百戲表演,參演人員達三萬餘人,《隋書·樂誌》中載:“於天津街盛陳百戲。自海內凡有奇伎,無不總萃。崇侈器玩,盛飾衣服,皆用珠翠金銀……其營費巨億萬。”這種規模的“文藝彙演”夠享樂了吧,然而楊廣總攬鏡自照,說自己的腦袋不知哪天要搬家,心不樂的享樂隻是形式上的享樂罷了。
為此,19世紀的法國哲學家叔本華將享樂歸溯到生理基礎上,並分作三種形態。第一種形態,是生存的享樂,飲食、休憩、睡眠都是享樂,是生理要求。第二種形態是體力的享樂,如散步、舞蹈、騎馬、運動競技等,是體能要求。第三種狀態是感受性享樂,像思考、鑒賞、做詩、繪畫、讀書和靜觀等等。叔本華在《幸福論》一書中有這樣兩句話:“它是各自生存之花,也是各自生存之果。”
倘若將叔本華這兩句話拿來借用,那麼享樂之花並非能結出心樂之果,因為它們是“各自生存”的。
金錢買得來享樂,但未必買得來心樂。心樂是心態和精神的舒緩狀態,人的心態如果靠財富的積累能舒緩的話,那麼世界太不公平了。實際情況是,焦灼煩躁、苦悶惆悵、百無聊賴常常集聚在豪宅寶車中。心樂,就像一個便秘的人坐在鍍金馬桶上,雖坐在富有上,但很難痛痛快快地達到目的。
所以,享樂先行容易,心樂跟上很難。然而,心樂了,天晴天陰,屋大屋小,一切客觀在他們眼中都是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