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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莫衡殘忍地說：“打個半死，讓它長長記性，清清楚楚地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

謝允目眥欲裂：“宋莫衡你答應我的！你說放過它的！”

她想要撲過去護住歡歡，卻被身後的保鏢死死按住。

棍棒落在歡歡身上的悶響和歡歡淒厲痛苦的慘叫，瞬間充斥整個空曠的別墅。

謝允隻能眼睜睜看著歡歡的哀嚎從尖銳到微弱，最後變成痛苦的呻吟，金黃的毛皮上綻開刺目的血紅。

待所有人都離開，謝允看著奄奄一息的歡歡，仿佛自己的靈魂也跟著那棍棒一起死去。

喉嚨傳來腥甜。

下一秒，謝允便抑製不住地劇烈咳嗽。

她用盡全力捂住嘴，待那陣劇烈的痙攣過去，攤開掌心，是一抹刺目的鮮紅。

她隻是隨意擦拭，就強忍著心痛，替歡歡處理傷口。

歡歡蹭了蹭她手心，似乎在安慰她。

她瞬間淚如雨下。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她的主治醫生。

“謝小姐，您留下的這張黑卡被凍結了，我們無法給您調取特效藥，請您盡快更換銀行卡。”

冰冷的提示音像最終判決，砸得她眼前發黑。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

她不能死。

至少在歡歡痊愈前，她不能死。

謝允深呼吸，才放下僅剩的尊嚴，打電話給宋莫衡。

他過了很久才接。

背景音是悠揚的音樂，他應該在她以前最喜歡逛的那家商場。

“什麼事？”宋莫衡冷淡又疏離。

謝允聲音發抖：

“我......生病了，需要點錢買藥......”

宋莫衡嗤笑，

“病了？”

“原來謝大小姐也會裝可憐博同情啊。”

“你欠我們宋家的，這輩子都還不清！難受？生病？那你就好好受著！這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他的話像淬毒的冰錐，一根根釘入謝允的心臟，比病痛更讓她窒息。

他果然不信她。

但她需要特效藥。

她剛要說話，就聽到黎溫溫嬌滴滴地催促：

“衡哥，誰呀？快點嘛，人家都等急了。”

“沒什麼，一個不相幹的人。溫溫，想買什麼？”

宋莫衡語調變得溫柔，雖然依舊帶著慣有的冷感，但對比方才的冷酷，已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