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莫衡突然走向謝允,當眾命令:“私庫的鑰匙拿出來給溫溫,她喜歡裏麵的首飾。”
這句話,就如同冰錐直刺謝允的心臟。
沒人比宋莫衡更清楚私庫對她意味著什麼。
那是父親從她出生開始就為她攢的嫁妝,裏麵每一件東西都傾注了父親對她所有的愛。
從前她就十分珍視,如今父親走了,她更不會給任何人。
謝允堅定地說:“私庫裏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給她。”
宋莫衡冷笑:
“謝允,你搞清楚了,現在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給你,你才能拿著。”
宋莫衡的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鞭子,抽打在她早已傷痕累累的身體上。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平息他心中那場因仇恨而永不熄滅的大火。
“既然你不願意讓出私庫,那就守著你的私庫自生自滅吧。”
話落,他冷漠地吩咐管家:“斷掉莊園的水電,解散全部傭人,一個不留。”
以往跟謝允關係不錯的父親舊部紛紛開口勸她:
“大小......謝允你就把私庫交出來。失去宋哥庇護,你會有危險。”
“你從小金尊玉貴,怎麼能在斷水斷電、缺衣少食的環境中活下來?你服個軟吧。”
......
“我不願意。”謝允拒絕。
宋莫衡沒有逼她交出私庫鑰匙,但是派人將她送回已經停水停電的莊園。
謝允無視身後大門上鎖的動靜。
黑暗中,她緩緩滑坐在地,冰涼的觸感從地板蔓延至全身。
心口泛起熟悉的刺痛。
手哆哆嗦嗦的在包裏翻找特效藥。
卻怎麼也拿不出來。
看著因為手滑越滾越遠的藍色藥瓶,謝允認命的閉上眼睛。
下一秒,她被毛茸茸的大腦袋塞了個滿懷。
謝允看著懷中叼著藥瓶的歡歡,再也繃不住,無聲哭泣著。
歡歡是她和宋莫衡一起養了六年的金毛。
卻落得跟她相同的命運。
不知道她死後,歡歡該怎麼活下去。
她想著想著,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晨,謝允強撐著精神用水桶收集噴泉池裏的水,留作備用。
大門卻突然被人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