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駭,這才明白根本沒有什麼洽談合作一說。
扯著嗓子呼救,工人們卻無動於衷。
陸剛直接踩上我的手掌,碾了又碾:
“別白費力氣了,工人們都被我們收買了!全族人都去了外地,沒有人能救你!”
“姐,本來隻是打算讓你受點教訓,沒想到你這麼有本事,這才幾天就鬧出這麼大動靜!”
“可你不要忘了,我們畢竟是你的家人!有錢不想著分我們點,真是白眼狼!”
我忍痛咬牙,冷冷的看著麵前的陸剛,不知道他怎麼有臉說我。
從小到大,我一直是他的血包。
小時候一直撿陸剛的舊衣服穿,袖子短褲腿也短,受盡嘲笑。
他稍有不滿就對我拳腳相加,甚至專門對著我的臉出手。
有次被撓出血,縫了三針,父母卻說是弟弟不懂事,我應該讓著他。
青春期的少女最愛美,可我卻從未抱怨。
本以為都是親人,隻要我忍下去一定可以換來他們的愛。
卻不想父母變本加厲,工作後要求我上交工資,每月隻給我留五百塊錢飯錢。
隻要晚一天轉賬,他們就會去我的單位拉橫幅,撒潑打滾。
在第五份工作被他們搞黃之後,我才忍無可忍搬去了省城。
可哪怕這樣,卻還是被他們騙來了非洲。
現在,我好不容易憑借自己的努力,闖出了一片天。
他們竟然還是陰魂不散,連我最後的希望都要剝奪。
父母直接拿出繩子將我綁了起來:
“浪貨,我們把你扔來非洲是讓你學乖,不是讓你跟黑人鬼混!說,你肚子裏懷的是誰的野種!怎麼有臉留著,還不打了!”
他們凶神惡煞,連聲說著我不要臉。
甚至撿起一旁的石頭,就要往我肚子上砸。
電光火石之間,汽車的引擎聲響起。
再回頭,男主將車開的飛快,一腳急刹停在了我的麵前。
我趁機嘶聲大喊:
“塔圖姆,快救我!”
塔圖姆飛快下車,命令隨從們將父母和陸剛捆住。
肚子越來越痛,我忍不住尖叫出聲。
巫醫趕緊搭起帳篷幫我接生。
蝕骨的疼痛快要將我吞沒,不知過了多久,孩子終於咕咕墜地。
我這才鬆了口氣,趕忙接過。
可隻看了一眼就渾身顫抖,渾身血液驟然冰冷。
塔圖姆聽到孩子哭聲,掀開門簾欣喜奪過。
下一秒,他抄起石頭就要往我身上砸:
“說!孩子為什麼是白皮膚!這個野種是你跟誰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