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在最後時刻看到我的到來,卻一直等不來周知誠。
最後婆婆還是死了心,把全部遺產都托付給我之後駕鶴西去。
我在老家辦完喪事,已經過了大半個月,始終沒有看見周知誠。
這段時間手機收到無數條通知,我都沒有心思看。
周知誠以為是我媽病危,但也沒有趕來奔喪,居然還敢給我發了幾十條信息,質問我為什麼頭七過了還不回來照顧嫂子。
通知往下,還有的是...監控的畫麵變動提醒?
是我偷偷安裝在沈欣甜房間的監控。
我點進去,一個可怕的事實浮現在我眼前。
我終於知道這大半個月裏,有什麼事情能比親人奔喪重要。
我準備好一切,坐上靈車就往沈欣甜的滿月宴趕去。
還沒進門,就聽到沈欣甜和親戚在蛐蛐我,“我那個不孝弟媳,真是惡毒到家了!”
“我坐月子的時候不知道跑去了哪裏,大半個月不見人,都是我一手一腳支棱起來的,現在也沒見過她來幫忙!”
周知誠嘻嘻說道:“我下了死命令讓她今天必須到場,她肯定會來的。”
眾人也紛紛附和著說我的不對。
“這女的沒有一點同情心,知誠的哥哥剛走不久,她就來勁了。”
“懷孕了又怎麼樣,有些人總以為自己懷孕了大過天一樣。”
“你看她根本都沒臉出現在這裏,一看就是做賊心虛!”
我臉無表情,推開門帶領送靈隊伍走了進來。
在場全部人看到披麻戴孝的隊伍出現都愣住了一下。
沈欣甜尖叫一聲,“宋嫣心!你恨我可以,但我兒子滿月你披麻戴孝過來是什麼意思!”
周知誠一把抓住我的手,低聲怒道:“你這次真的過分了,趕緊走,不然我不客氣了!”
我冷眼看了一下四周,“周知誠,你媽死了你不關心,你倒關心起寡嫂兒子的滿月宴?”
沈欣甜委屈地哭道:“咒我兒子就算了,你還敢明目張膽地咒我家婆婆!是不是全部走了你才安心!”
周圍的人都覺得晦氣。
“說她惡毒真的沒錯,人家滿月宴上搞這麼一出紅白相衝!”
“什麼意思都不用說了,這明明在咒自己嫂子死兒子!”
看到沈欣甜哭紅的雙眼,周知誠氣憤不已:“你看看你嫂子哭成什麼樣子了?”
“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最後問你一次,走還是不走?”
我搖了搖頭往前走了一步,“我來是婆婆的意思,她要見你們最後一麵,你如果不信,就自己拉開白布看看...”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周知誠已經一手把骨灰盒搶了過來,往著門口扔了出去。
一時間,骨灰揚起了一陣煙塵。
周知誠站在沈欣甜身邊,自豪得似乎在等待她的誇獎。
“就算是我嶽母,也不會見怪的,誰讓她女兒宋嫣心硬要當眾出醜!”
下一秒,蓋著遺照的白布跌落了下來,露出了婆婆的遺容。
周知誠表情從得意變成了驚恐,“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我媽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