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出了車禍失明,到現在眼睛漸漸能看到一點光亮以後,白清敘更喜歡貼著老公睡覺了。
夜裏都要用手摸著他的胸肌入睡。
本想著跟他要一個五年都沒等到的婚禮,可是醫院卻檢查出了她懷孕。
她帶著孕檢單有些忐忑的去找裴恒。
“也就是說你居然讓顧宴澤假扮了你半年?”
“嗯,是啊,每天晚上跟我老婆睡覺的都是顧宴澤。”
裴恒抿唇,昏暗燈光裏嘴角還帶著笑意。
“哇靠你自己給自己帶綠帽子,牛啊恒哥!”
“誰讓她當初搶走了阮薇的最佳舞後的位置,害的阮薇精神崩潰隻能坐輪椅,這種痛苦我也要她嘗嘗!”
白清敘根本不敢相信,眼睛壞了難道耳朵也壞了麼?
她走近了些,模糊的視線隱約能夠看清裴恒和他身旁坐著的......衣著打扮近乎相似的顧宴澤。
他脖子上的領帶還是自己早晨親手掛上去的。
“可你不是都為白清敘結紮了嗎?生怕她吃一點生孩子的苦,當初可給她感動哭了。”
“當然不是為了她,是為了薇薇,她的身子不好,我不能為了要孩子讓薇薇的身體受到傷害。”
白清敘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她顫抖著扶著門框,幾乎快不能呼吸。
她跟裴恒在一起五年,這五年來經曆過多少風雨。
現在他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他從來沒愛過自己,甚至當年然自己感動到想瞬間嫁給他的結紮的舉動也是為了別的女人。
半年前的一場車禍,她眼睛失明幾乎一度放棄自己有輕生念頭。
是裴恒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一次又一次的鼓勵自己活下去。
不惜表示願意跟她一起死。
多少個深夜裏他們額頭緊靠,互相擁吻。
說了一次又一次的我愛你。
居然全都是假的。
甚至這半年同床共枕的居然是他的兄弟,別的男人!
顧宴澤輕嗤了一聲:“這半年的辛苦費你可得結算給我。”
裴恒拍拍他肩膀:“放心吧,薇薇快回來了,白清敘現在就期待我給她這場婚禮呢,我偏偏要毀掉這場婚禮,跟薇薇結婚,到時候就麻煩兄弟你假扮我跟他走一趟婚禮流程了,婚禮結束我就給你一大筆費用。”
“你倆小子玩的可真花啊,誒顧宴澤你快說說兄弟老婆好睡不?
顧宴澤嘖了一聲:“被裴恒調教的挺騷的。”
“哈哈哈哈!”
裴恒看著眾人調笑的表情也是無奈搖搖頭:“行了行了,我跟他約法三章過,隻能睡素的而已,我可還沒到真能接受自己老婆跟別人睡的程度。”
顧宴澤垂下眼眸:“你今晚要不要去她那看看,她最近情況好轉了很多。”
“你去吧,看著她我都覺得惡心,除了薇薇我不會碰任何女人了。”
白清敘緩緩扶著牆走到角落,淚水在臉上滑落。
她打通顧宴澤封在通訊錄很久的那個電話。
“楊教授,我願意跟您去h國進修參加舞蹈歌劇院的競選。”
“真的嗎?誒呀真是太好了,我就怕你不去還不知道怎麼跟你開口呢,那......裴恒那邊你放得下嗎?在h國至少要待三年,當初你不是為了跟他在一起甘願放棄自己國家級的舞蹈身份嗎。”
她流著淚搖頭:“再也不會了,教授,我這次不會回去了。以後......也不會再跟他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