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嬌笑著撲進他懷裏,不著痕跡將u盤塞進口袋。
“阿隨你來了,這小姑娘說你不愛我,真的假的呀。”
傅隨安眉頭輕皺,眸光晦暗。
“自然是假的。”
梁薇慌慌張張帶好口罩,後退幾步,垂著頭不敢講話。
我雙手抱胸,淡淡撇了她一眼,語氣譏諷。
“像你這種嫉妒我的女人太多,每個月總有幾個過來挑撥離間的,你什麼貨色也配覬覦我的男人?”
話音一落,我摟著傅隨安轉身離開。
身後隱隱傳來小姑娘抽噎的聲音。
自從那天傅隨安撞見我和梁薇後,態度大變。
或許是怕我起疑心,他費盡心思向我證明他有多愛我。
淩晨四點我說想吃蛋糕,他翻遍了A市給我買來。
公司會議上,他多看了一眼蘇黎,我就使性子故意提了分手。
眼看一年之期就要到了,他隻能耐著脾氣向我道歉。
並保證從今以後會注意分寸。
自那天過後,隻要有我在,傅隨安的目光再也沒落在蘇黎身上過。
甚至連她的電話都沒再接過。
做戲做全套嘛。
為了讓傅隨安放心,我也表現出一副沉淪的樣子。
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圍著他轉,兩點一線。
在他生病時,我急的流淚滿麵,貼身伺候。
他記性差,我就在家裏貼滿便利貼。
更是幼稚的買了一堆情侶用品放在每個角落。
不僅如此,我還在網上收集出一百件情侶必做的事情,拉著他一起完成。
久而久之,傅隨安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找我。
他甚至主動想跟我發生關係,隻是被我找理由拒絕了。
這些變化我都在眼裏,畢竟從前的傅隨安非必要是不會跟我有任何親密接觸的。
同為女人的蘇黎自然也察覺到了這點。
兩人的矛盾在傅隨安脫口而出的一句“老婆”後,徹底爆發了。
那天我途中回家取文件,隔著門就聽到了蘇黎歇斯底裏的嘶吼聲。
“傅隨安,你別忘了接近她的目的是什麼!我讓你跟她演戲,不是讓你跟她假戲真做的!!”
我嘴角輕勾,拿出手機跟客戶改了時間。
這樣的好戲我又怎麼能錯過呢。
下一秒,屋裏像是打翻了什麼東西,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
蘇黎的聲音染上哭腔。
“搞這麼多情侶用品,真以為是來過日子的啊?一年之期馬上就到了,你敢心軟我馬上就出國,這輩子都不回來!”
“不說話是吧!那我就把這些東西都砸了!賤人!!”
屋裏的聲響持續了好一會,直到傅隨安冷聲斥道。
“夠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從一開始這狗屁遊戲就是你提出的,我這麼做都是為了配合你,你現在倒好轉頭把矛頭對準我了,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跟薑嫵提分手,這遊戲老子還不想玩了呢!”
蘇黎態度一下軟了下去。
“阿隨,你別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都怪薑嫵這個賤人,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最好死了才算解氣!!”
我眸光微冷,轉身進了電梯。
心底像被針紮般刺痛。
我驅車去了屬於我的房子。
房門打開,正對麵放著一張遺照。
照片上鄭思彤還像從前那般,笑著望向我。
我和她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她性子活潑愛笑,我內向孤僻。
在我沉悶的過去裏,她是唯一的光。
可這束光,卻親手被蘇黎熄滅了。
四年前,鄭思彤興高采烈地告訴我,她遇到了真命天子。
她說那人對她體貼備至,愛如至寶。
提及時眉眼間皆是嬌羞。
看她幸福,我也暗自為她高興。
收到她訂婚的消息時,我馬不停蹄從S市趕了回來。
可等我趕到時,看見的卻是鄭思彤的屍體,周圍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