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歸來,扒出我學術造假,控告我設計抄襲,我成了人憎狗嫌的衰神。
最後我被一隻野狗踹下樓,全身粉碎性骨折。
後來真千金將一碗滾燙的海鮮粥強行喂到我嘴裏,嚴重過敏讓我窒息瀕死。
我的竹馬卻將她護在懷裏,
“少在這裏裝可憐,她是一片好心!”
真千金假惺惺的綠茶哭泣,
“姐姐都怪我,你一直都愛說謊,我不知道你是真的過敏啊......”
“她要做戲就做戲,真死了也是活該!”
看著他們相擁離去的背影,我痛苦地掐住脖子,最終含恨咽氣。
可沒了我這個替蘇家擋黴運的苦逼瘟神,
他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
01
蘇父蘇母趕到的時候,嘴上還在罵罵咧咧:
“蘇淩這個瘟神真是害人不淺,自己倒黴也就算了,現在還連累了整個蘇氏集團的名聲,讓我們蘇家丟盡了臉!”
“讓這個逆女給我滾出來!”
怒氣衝衝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我虛空一抓,卻什麼都抓不到。
一旁的沈聽言和蘇媛媛臉色也有些難看。
網絡媒體的播報還在繼續。
樓下,是堵在醫院大樓門口的一眾記者。
“傳聞蘇氏千金近日卷入一起商業犯罪案件,疑似盜取傅氏集團商業機密並潛逃。”
“本台目前正在追蹤報道中,相關進展我們將及時更新......”
蘇媛媛眼神一閃,瞟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姐姐之前抄襲被蘇氏集團除名,急功近利也是正常,可我也沒想到她真的敢打上傅氏集團的主意......”
“而且......爸爸,姐姐她早就跑了!”
我呼吸一滯,腦中混亂成一團。
傅家......我什麼時候盜取了傅氏集團的商業機密?
沈聽言臉色黑如鍋底:
“從前是我太過於寵溺她了,所以她才像如今這樣無法無天。”
“我本來以為她隻是性子驕縱了些,可我沒想到,她不光處處針對和妄想傷害媛媛,竟然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那可是榕城首富傅家!”
不,我沒有!
蘇媛媛在兩年前認親回到蘇家,我的處境就變得有些尷尬。
為了能留在蘇家報答養育之恩,我處處謹小慎微。
爸媽和沈聽言對她那些明目張膽的偏心,我不是不知道。
可在我拿出證據,證明我被造謠和被汙蔑的罪魁禍首是蘇媛媛時。
他們卻指責我嫉妒心太強,無緣無故往她頭上潑臟水。
“你已經搶走了媛媛那麼多東西,還不滿意,反而把這一切都扣到媛媛的頭上,真是恬不知恥,死不悔改!”
“我蘇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從此以後,你和聽言的婚約作廢,也不許再叫我們一聲爸媽!”
思及此,蘇父蘇母歎了口氣,瞬間蒼老了十歲。
“都怪我們,把她慣壞了!”
“這個逆女,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卻拍拍屁股逃走,給我們留下這樣一個爛攤子!”
“她這是,想害死蘇氏集團啊!”
沈聽言攬著蘇媛媛的肩膀,安撫幾人:
“伯父伯母,你們放心。”
“我一定會把她抓回來,讓她跪在你們麵前,磕頭認錯!”
他掏出手機,吩咐手下的人全力追查我的行蹤。
我猝然睜開眼,飄到了蘇父蘇母,和沈聽言的眼前。
卻發現,他們沒有一個人能看得到我的存在。
記憶如洪水般湧現。
原來,我早在七天前,就死了啊。
02
蘇父蘇母還沒來得及感歎,就被破門而入的助理奪走了視線。
“沈總,不好了!”
“樓下那群記者不知道怎麼拿到了蘇淩小姐的住院信息,剛剛已經衝進醫院大樓,往病房這裏來了!”
沈聽言頂了頂腮,眉眼充滿戾氣:
“務必想盡一切辦法,讓人把他們攔下。”
我眼睜睜看著他帶著蘇媛媛,去住院部修改了我的入院信息。
我的名字,從擁擠的六人間病房,被轉移到了VIP病房。
死前享受不到的待遇,此刻擁有得那麼輕輕鬆鬆。
等蹲守已久,想要搶到第一手資料的記者們衝上樓的時候,沈聽言的助理卻帶著他們,轉頭走向了VIP病房的電梯通道。
而蘇父蘇母帶著蘇媛媛,正躲在隔壁病房觀望。
蘇媛媛假意安慰:
“爸媽,你們放心,有我和聽言哥哥在,蘇氏集團一定會渡過這次難關的。”
“至於姐姐......我想,她會知錯的。”
她對我所做的一切,在腦海中如數浮現。
內心恨意翻湧,血淚開始在我眼眶凝結。
焦頭爛額的蘇父蘇母陡然一愣,摸著被陰風吹起的雞皮疙瘩,打了個哆嗦。
“這病房裏,怎麼會這麼冷啊......”
蘇媛媛卻不緊不慢地,捏緊了脖子上的護身符。
一牆之隔,沈聽言正被麥克風懟著下巴質問。
“沈總,聽聞您曾是蘇淩的青梅竹馬和未婚夫,但在真千金蘇媛媛回到蘇家後,您第一時間代表沈家解除了與蘇淩的婚約,請問情況是否屬實呢?”
沈聽言眉頭緊擰:
“當初的婚約隻是長輩們的戲言,我對她毫無男女之情,這婚約當然算不了數。”
“更何況,媛媛回歸蘇家後,蘇淩就本性暴露,壞事做盡,我們沈家絕對不會接納如此品德敗壞的人。”
“至於蘇淩盜取傅氏商業機密......這更是無稽之談!一切都隻是蘇淩的個人行為,跟蘇氏集團毫無關係。”
我的腦中,嗡嗡作響。
他說對我毫無男女之情,那當年為了給受罰的我送兩塊點心,翻牆摔斷了腿卻含淚表白我的人是誰?
他說沈家絕對不會接納品德敗壞的我,那當年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隻為了求來我和他聯姻的人,又是誰?
媒體還想再提問,卻被衝進病房的蘇媛媛給打斷了。
沈聽言攬著她走到人前,後者深深鞠了一躬:
“大家好,我是蘇氏集團蘇媛媛。”
“我姐姐蘇淩確實有諸多過錯,但,我們蘇氏集團願意接受調查,以證清白!”
她臉色蒼白,神情堅韌,在場不少人對她好感大增。
在其中渾水摸魚的記者出聲:
“所以,蘇小姐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蘇淩的自發行為,所為的,也全是她自己?”
蘇媛媛鄭重點頭,說得煞有介事:
“據我所知,姐姐早就在外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所承包的業務也與蘇氏集團和傅氏集團高度吻合。”
“她早在幾天之前就預見到會東窗事發,已經潛逃至國外。”
“但我們一定會讓她接受正義的製裁,絕不會包庇姑息,請大家放心!”
不,不是這樣的!
成立工作室是蘇家交給我的曆練。
他們曾經親口答應我,隻要我將工作室做出成績,就會力排眾議,讓我重新回到蘇氏集團。
我沒有盜取傅氏集團的商業機密,更沒有借此給工作室牟利。
可我現在隻是個死人,隻能任由蘇媛媛往我的頭上潑臟水。
我淒厲哀嚎無人聽見,無處辯駁!
可記者們正議論紛紛之時,有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