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茵月在地下室被關了足足兩日,
似乎是得了許魏洲的令,
沒有一人給她送吃送喝,
林茵月餓得幾乎昏厥,
想到自己腹中的胎兒,她有氣無力的拍打著大門,
“許魏洲,開門,快開門!”
大門“嘎吱”一聲被打開,許魏洲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卻在看到林茵月滿是血跡的額頭時擰起了眉,
“怎麼傷成這樣?”
不等林茵月回話他就冷冷的勾了勾唇,
“嫣然說的果然沒錯,她說你一定會生氣,在地下室定也不會乖乖受罰,怕你鬧想不開,才千勸萬勸求我來看看你。”
“沒想到你為了發脾氣,真能狠心把自己的頭磕成這樣,手段真是下作!”
林茵月的心口又開始隱隱作疼,
明明在包廂時自己放著他的麵受得傷,
如今他卻忘的一幹二淨,
林茵月的沉默在許魏洲眼中卻像是無聲的默認,
許魏洲冷哧一聲,“嫣然因為你睡不好吃不好,我為她舉辦了宴會想哄她開心一下,你也一起來。”
林茵月果斷拒絕,“我不去。”
自己現在還是他的妻子,卻要去參加賀嫣然這小三的宴會,豈不是把自己的臉放在賀嫣然腳下摩擦嗎?
許魏洲顯然是動了怒,
“不去也可以,那你就留在地下室,留到死!”
可這黑暗的地下室林茵月實在是待夠了,何況她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腹中的孩子。
林茵月最終還是攥緊了發疼的手心,“好,我去。”
反正再有不過五日自己就要離開了,
到時候自己不僅再也不會與許魏洲有任何聯係,更是會將他忘得一幹二淨。
晚宴上,賀嫣然盛裝出席,
林茵月看著笑盈盈的賀嫣然被許魏洲小心的護在懷裏,
不是親手她端酒,就是幫她貼心撩起裙擺,
思緒回到了上次她的生日宴上,那時候許魏洲為了哄她開心,不僅請來不少朋友,還花高價在花園移植了9999朵垂絲海棠哄她一笑。
那時候他摟著林茵月笑著許諾,“往後你每年的生日都有我陪你,歲歲年年。”
如今,他卻摟著別的女人情意綿綿。
林茵月想的認真,連賀嫣然什麼時候走過來的都沒有留意,
她語氣帶著膽怯與天真,
“茵月姐,上次都怪我讓你誤會,今天終於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說著賀嫣然就去拉林茵月的手腕,
“那姐姐你陪我一起去澆香檳塔好不好?”
林茵月不過是下意識抽回了手,
賀嫣然就一個踉蹌就倒在了身後的香檳塔上,
香檳塔倒落,玻璃“嘩嘩啦啦”的碎了一地,
賀嫣然紅著眼跌坐在了一旁,顯然是被嚇到了,
“魏洲哥!”
許魏洲嗓音拔高的製止著賀嫣然起身,“嫣然小心!”
賀嫣然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我,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茵月姐這麼討厭我,魏洲哥,我還是走吧!”
許魏洲一把將賀嫣然抱起,小心的放在椅子上,直到將賀嫣然全身檢查一遍,發現她沒有傷口時才鬆了一口氣。
疼惜的輕輕刮了刮她的鼻梁,
“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就掉眼淚,沒事就好,你嚇死我了!”
許魏洲再回眸時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何況要走的人也不是你,是她!”
“林茵月,你一次次傷害嫣然,到底還有完沒完!”
林茵月隻覺得由內到外的乏累,
連手臂被玻璃刮流血的傷口似乎都不疼了,
“這裏有監控,你要是不相信,完全可以把監控調出來!”
賀嫣然眼中劃過一絲慌亂,嗓音委屈,
“算了魏洲哥,既然茵月姐不喜歡我,我也沒必要留在這裏掃興,祝你們玩的開心!”
隻是剛走兩步,賀嫣然就捂著嘴劇烈的嘔吐出聲,
許魏洲神色大變,將賀嫣然緊緊的摟在懷裏,讓她不要胡說八道,
賀嫣然眼中帶淚,
“本來今天宴會是想告訴你,我有了你的孩子,現在看來,我和孩子都是多餘的......”
許魏洲眼中的興奮幾乎要溢出來,
“真的?太好了嫣然,這麼好的消息你怎麼不早說!”
兩人從互訴衷腸到旁若無人的親吻僅用了不到兩分鐘,
周圍朋友唏噓與鄙夷的視線都落在了林茵月身上,讓她如芒刺背。
“早聽說許總現在對賀小姐用情至深,沒想到是真的。”
“是啊,看來林夫人這位置也是坐到頭了。”
這人說的沒錯,
許魏洲再抬起頭時,毫不猶豫的抓起賀嫣然的手給了林茵月一耳光,
帶著耐心的誘哄,
“嫣然,下次對欺負你的人就要這麼反擊,知道嗎?”
再看向林茵月時卻目光冷凝,
“故意推嫣然,差點傷了她與孩子,林茵月,你就跪在這裏給她賠罪!”
說著,身後保鏢忽然出現將林茵月的雙腿死死揞在了玻璃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