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市首富千金祝慈下鄉五年,嫁了糙漢江淮川。
為了他放棄了回城名額,又陪著他白手起家。
婚後第一年,江淮川氣血十足,日日在她身上辛苦耕耘,直把祝慈折騰雙腿酸軟無力,下不來床,哭著求饒也不肯放過。
婚後第二年,江淮川作業交得勤奮,就連發燒的那日,也要軟聲哄著,“想試試......”。
婚後第三年,江淮川苦練一百零八式,他們共攀雲端時約定,每月三次新鮮嘗試,要花36個月,把彼此的身體摸索個透徹......
婚後第五年,第36個月的最後一個月,江淮川卻突然清心寡欲了起來。
順便,他給祝慈立了個規矩。
不許主動說話。
不許主動觸碰。
不許主動同房。
祝慈隻當江淮川又有了什麼新花樣兒,耐著性子滿口答應。
可眼看著29天過去了,江淮川當真成了個木頭。
祝慈才知道,感情江淮川是認真的。
最後一天,祝慈死不信邪。
在江淮川剛剛躺下時,翻身騎了上去。
她能看見他的長睫,微微煽動,根根分明。
她能感受他的呼吸,急促起伏,清晰可聞。
她更能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皂香,可味道裏,卻多了股不屬於他們二人的梔子花香。
而類似的味道,祝慈在江淮川鹽廠裏新來的職員白玲身上聞到過。
她總覺得他們兩人走得太近,可江淮川卻總說讓她不要多想,他隻是將白玲當妹子看。
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五年了,她是京市首富家的千金,隱姓埋名做了五年下鄉知青,為了江淮川放棄了回城名額,又陪著他白手起家。
為了他,她過度操勞有了胃病。
為了他,曾經細嫩的手如今卻滿是老繭。
煤油燈的光落在江淮川臉上,能看見他緊抿的嘴角,還有眼底那片她讀不懂的蔭翳,“聽話,我沒興趣。”
祝慈的眼眶熱了,她猛地起身下床。
脫了自己的蕾絲裙,拿起剪刀,哢嚓哢嚓的剪了個稀碎!
“不能欣賞的衣服,還留著幹什麼!”
她拿起床頭櫃上,他們唯一一張同框的黑白照片,用力地摔了!
玻璃渣滓碎了一地,祝慈猶不解恨。
她抄起板凳,把房間裏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江淮川風輕雲淡地站在一旁,看著她發瘋。
就在這時,院門外突然傳來砰砰的敲門聲,夾雜著女人的哭腔,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
“淮川哥!淮川哥你在嗎?”
江淮川的平靜的麵容上終於出現一絲裂痕。
他隨即站起身就往外走。
祝慈伸手攔了一把。
江淮川沒有料到,撞了過去。
慣性將祝慈撞倒在地,碎掉的玻璃碴紮進了祝慈的手掌、小腿。
鮮血很快就噴湧而出。
江淮川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他眼神複雜地看了祝慈一眼,就慌慌張張的往外趕。
祝慈掙紮著起身,也跟著出了門。
院門外,雨下得正急,豆大的雨點砸在地上,濺起一片白花花的水花。
白玲站在屋簷下,辮子濕答答地貼在臉上,藍布工裝的肩頭全濕透了,像隻被雨打蔫了的雀兒。
看見江淮川,她眼睛一亮,直挺挺地往他懷裏撲。
“淮川哥,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