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曉夢快速把包拿在手上,誇張地驚呼一聲:
“姐姐,你別這麼激動嘛,我隻是幫你把包拿起來。”
她直接拉開拉鏈,從裏麵拿出一個藍色的盒子遞給我。
“我看姐姐你原來的那支急救筆外殼都磨損了,就幫你換了一支新的,你快用吧。”
我氣得渾身顫抖,喉嚨裏的氣流越來越微弱。
“誰讓你碰我的東西?”
蘇曉夢一臉無辜,聲音帶上了哭腔:
“姐姐這支進口的注射筆一支要好幾千呢,我是特意托人給你買的。”
“曉夢為你花了這麼多心思,你不領情就算了,還這麼大脾氣,真是被慣壞了,”
陸澤拿過蘇曉夢手裏的盒子,捏住我的手腕,將注射筆塞進我手裏:
“快用,別浪費曉夢的一番心意!”
我痛得眼淚直流,拚命掙紮卻被他死死按住:
“不能用!那不是腎上腺素,那是胰島素筆,沒有糖尿病的人打了會低血糖而死的。”
陸澤的力道略微鬆動。
三年來,他公司陷入危機,是我不眠不休做了三天三夜的市場分析報告,幫他贏得了扭轉乾坤的投資。
他被競爭對手構陷,是我動用關係找到了關鍵證據,幫他洗清了嫌疑。
甚至上個月,我還替他擋下了一個投資失敗者的報複。
我和他始終是有感情的。
這時卻聽見蘇曉夢在一旁啜泣:
“姐姐,你不想用就直說,為什麼要編這種謊話呢?我真的隻是好心。”
陸澤的朋友們立刻圍上來安慰她:
“我看某人就是嫉妒你是陸總的青梅竹馬,故意找茬讓你難堪!”
“曉夢你就是太善良了,對這種不知好歹的人,根本沒必要客氣!”
陸澤聽完,打開胰島素就要往我靜脈上麵紮。
“我早說過,我隻當曉夢是妹妹。”
“曉夢處處為你著想,你還在這猜忌她!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可理喻!”
我奮力掙紮,好不容易把胰島素摔碎在地。
陸澤直接啐了一口唾沫:
“不知好歹!”
我頭暈目眩,幾乎分不清是他的話更傷人,還是缺氧更痛苦,艱難開口:
“陸澤......我們,完了!”
他麵上一怔,我用盡全力從搶過求救器。
“我在京海航班......”
話沒說完,求救器再次被一隻手掌蓋住。
陸澤不耐煩地把它扔到了座椅下麵:
“你有完沒完?拿分手威脅我?為了爭寵,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我喉嚨腫脹,加上緊張,發出聲音模糊不清:
“我真的快死了,快給我藥!”
蘇曉夢故作驚訝:
“姐姐,你別再任性了,難道你還想讓飛機為你停下來不成?”
人群中發出一陣嗤笑:
“是啊?報航班有什麼用?難不成她能讓飛機停下來?”
“怎麼可能,就算是我們陸總也不敢誇這種海口。”
求救器微弱的信號燈還在閃爍,我臉色越來越差,意識開始模糊。
有鄰座的乘客似乎察覺不對,探過頭來:
“陸總,這位女士的情況看著真的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