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八歲,沈野用我爸的命當聘禮,跟我求婚。
“那個畜生死了,黎酥酥,你等著我,等我出來娶你!”
出獄後,沈野為了我能過得安穩,又拚著不怕死的凶勁兒成為商業巨鱷。
娶我那天,他站在金字塔尖上熱淚盈眶。
“黎酥酥,我終於有資格給你一個家了。”
可如今,他襯衫上卻沾了其他女人的口紅印,我問起,沈野一臉雲淡風輕,“公司新來的小姑娘不懂事,不小心蹭的。”
我笑了,沈野有潔癖眾人皆知。
沒有他的允許,誰敢近身?
“離婚吧。”
沈野眼神陡然生寒。
“黎酥酥,你都多大了,不適合玩這麼矯情的戲碼了。”
“我說過,我沈野永遠會給你一個家,離婚?想都別想!”
............
沈野把那件襯衫燒了。
要給我一個拆不散的家,是他在孤兒院的時候就發的誓。
“黎酥酥,你永遠都得是沈太太。”
丟下這句話後他一走了之。
很快,我微信就收到好友申請,頭像是個年輕女孩,備注隻有兩個字:沈野。
通過後,對方直接發來段視頻。
總統套房裏,女孩穿著浴袍撲到沈野身上,柔嫩的吻落到襯衫,落到脖頸,落到耳廓...
我眯著眼,指尖把掌心掐得生疼。
畫麵一轉,女孩得意的笑臉出現在鏡頭前。
“沈太太,想必你現在應該發現口紅印了吧,對,就是我故意讓你看見的。”
“阿野怎麼跟你解釋的?”
“不知情?不小心?還是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唉,可惜啊,不愛了就是不愛了。”
女孩舉著手機,隨意的照著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跡,還有垃圾桶裏用過的三個套。
語氣嘲諷張狂,“沈太太,阿野很久都沒碰你了吧,你也不想想為什麼?”
“我勸你,別再死皮賴臉,趕緊離開阿野!”
我冷笑,一個字都懶的跟她多說。
等到沈野回來的時候,那段視頻正在客廳循環播放。
他掐滅煙,臉上帶著絲被發現的窘迫。
“酥酥,你要明白,性和愛是分開的,她對我不過是消遣,不重要。”
“對,是不重要。”
我認同輕笑,“所以,我看著不順眼就打著玩玩咯。”
管家遞過去照片,女孩白嫩的皮膚皮開肉綻,剛好完美覆蓋了那些青紫。
“黎酥酥!”
沈野握著照片的手微顫,淩冽的眼裏塞滿心疼。
我心臟跟著抽痛了一下。
上次見他這樣,還是那天他從養父屋裏救出我。
衣不蔽體的我滿身燙傷,奄奄一息。
沈野緊握著拳,眼神又冷又柔。
“酥酥,別怕,那個惡人再也不會有機會欺負你!”
然後,他就用鋪天蓋地的鮮血給我趟出了一條生路。
可如今,我卻成了那個惡人。
沈野衝過來將我壓在沙發上,力氣大的恨不得捏碎我的手腕。
“黎酥酥,你為什麼!對待一個小姑娘也要用這麼狠的手段嗎?”
我鼻子發酸,大概是被捏的痛了。
小姑娘?
沈野剛入獄的時候,我也是個小姑娘。
事情鬧大我被家族找到,卻處處受排擠。
有好幾次,我都差點生命垂危,那個時候,誰會因為我是個小姑娘手軟?
“誰讓我不爽,我就幹誰!”
我抬眸勾唇。
“沈野,我是在捍衛這個家,不然離婚啊,有問題?”
沈野皺眉,卻瞥見我吃痛發濕的眼角,趕緊鬆開手,本能的給我揉起手腕。
小時候,沈野也是這樣。
我們在孤兒院裏一起長大。
院裏條件有限,每次到了周三發雞腿,那些大孩子總會趁著沈野不在的時候來搶我的。
他們輕輕一推就能把我推個跟頭。
沈野也是這樣給我揉,“乖,揉揉就不疼了。”
然後下午就會鼻青臉腫的回來。
笑著說,“我幫酥酥出氣了。”
“酥酥別哭,我心疼。”
可現在,我偏頭躲過了他拭淚的手,語氣平靜至極。
“別擦了,你現在不是有潔癖嗎?”
沈野微怔,“眼淚不臟。”
我轉頭定定望著他。
“臟。”
沈野歎了口氣沒再執著,給我遞上紙巾,離開時留下一句。
“你做得對,是她逾越了,我們的家不能有你不喜歡的人,放心,她不會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