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爸爸又給我配了好幾個冥婚新娘,但地府也是一夫一妻製,我的女鬼老婆還在十八層地獄服刑,來了她們也跟我沒關係。
他天天給我燒信,威脅我不聽話就要讓我灰飛煙滅,想花錢找惡鬼霸淩我,說這麼多就是沒給我一分錢,總覺得我會妥協。
可是爸爸,地府不可怕,離開了你我在哪裏都活得下去。
小葉自從被我扮成非主流氣得再沒來找過我。
充足的時間充足的錢,很快我就通過了投胎考核,隻是通知我要排隊等空位。
正當我在得意自己不愧是應試教育出來的優秀生時,小葉火急火燎地跑過來,喘著大氣。
“你爸,你爸,你爸。”
“你爸爸自殺來地府找你了。”
鬼差蒼白的臉更白了,“你也太慘了,死了都逃不開她。”
我看著手裏的通過單,好像一點也不慘,起碼不用排隊了?
“知安,爸爸總算找到你了,爸爸好想你,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
她從遠處飄過來,一下就喝住我,“稍息立正正好,有爸爸在,不會再有壞鬼帶壞你了。”
我推開他,“別演得這麼情真意切,你自殺不過是為了重新掌控我。”
“沒有我在你身邊,你看看都交的什麼朋友過的什麼生活,聽爸爸的話好不好。”
“我想自己做主!”
他理直氣壯,“你自己做主報名的部隊都進不了,你沒用又懦弱,過不了考試就自殺。”
“遇到問題隻會逃避,眼高手低考不上軍官,甚至連自己的喜好都沒有,沒了我替你把控人生,你能活到22歲嗎?”
我低頭不語,她揚起頭。
“被我說中了吧,要是乖乖認錯,接受爸爸的軍事化管理,到時候重新給你找個聽話的老婆。”
“你以為我死了就不記得自殺的原因嗎?”
我冷冷地開口,看著眼前死了還不覺得自己有問題的人。
“我筆試麵試體能第一名通過軍隊考核,政審一過就要去空軍部隊工作,可你做了什麼?”
眼淚逐漸模糊我的視線,就像政審被拒那天一樣。
工作人員來家裏,鄰居街坊都說著我從小到大的優異表現。
爸爸假裝左右為難,“我兒子要是搞大過未成年女孩的肚子算有問題嗎?”
“我是說如果,這也不一定是事實,就是問問。”
“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我瞪大了眼睛,他越欲蓋彌彰顯得越可疑。
“對對對,我兒子說沒有就沒有。”
工作人員臉都青了,他又繼續說。
“要是體能考核的時候作弊成績還算數嗎?”
“其實我兒子身體很差,平時站十個小時軍姿做五個小時俯臥撐就沒體力了。”
他輕聲說出,“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作弊,但以他的腦子和體力估計是考不上這麼好的崗位。”
對方明顯僵住了,沒見過這麼坑兒子的爸爸,委婉地說。
“如果你有證據可以舉證舉報,不要胡編亂造。”
爸爸沉思片刻,我心如死灰,就算今天通過政審,他還會找其他理由攪和我的工作。
“要不我給你們一大筆錢吧,就當作沒聽過我剛剛說的話。”
他笑嘻嘻地說,“我兒子可聰明了,精明會來事,到部隊之後一定是得力的助手。”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們看著我,我看到爸爸袖子裏塞著一把刀,要是說出和他不同的意見,那把刀就會跟以前一樣捅 進她的肚子。
我搖了搖頭,工作人員也搖著頭離去。
兩天後結果公示,我的政審不通過,不僅如此還被禁考五年。
爸爸得意揚揚地抱著手,“就算這五年沒有工作也沒關係,待在爸爸身邊就好,聽我的話到時候報個街道輔警的崗位。”
我沒聽他說完後麵的話,打開窗戶跳下去了,風刮過臉頰的那一刻,很疼也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