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來,霍仙不僅沒漲我房租,還成了家庭主婦。
她這個人,怎麼說呢。
簡直就像廣城的小強一樣不拘一格。
我的女同學大學畢業後,都進了寫字樓當白領。
每天穿著西裝,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的那種類型。
可霍仙卻在某家酒樓的後廚當學徒。
每天下班回家不是拎著走地雞。
就是一袋水庫魚。
她總是頂著那張該去走T台的臉,在廚房熟練地戴上圍裙。
然後像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一樣,露出一臉冷峻的表情。
有條不紊地備菜。
臉色平靜地燒起大火。
可能是她做的菜太好吃了。
我莫名覺得......霍仙炒菜的樣子,還挺美的。
像是她顛鍋時,手臂上暴起的青筋。
還有額頭細密的汗水。
就,有點讓人想入非非。
晚上我說睡不著,問霍仙要不要一起看恐怖電影的時候。
她卻像個老中醫一樣,去廚房給我倒了碗涼茶。
“睡不著就喝涼茶。
“林熙,你肯定是上火了。”
我咬牙切齒地灌下了那碗苦得要命的癍痧涼茶。
行。
再對霍仙動心。
算我有病。
結果霍仙又剝了顆糖,塞到我嘴裏。
指尖擦過我嘴唇的那一刻,就還挺曖昧的。
於是我停止跳動了十秒鐘的少男心,很快又死灰複燃。
害得我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
嘴角上揚。
笑了一下又一下。
一下一下又一下。
導致我第二天早晨,頂著黑眼圈和霍仙撞了個滿懷。
她好整以暇地盯著我看。
“想什麼想到失眠?”
看著罪魁禍首的那張精致臉蛋。
我憤憤地搶過她手裏的那碗魚片粥。
“你懂什麼。”
“我這叫作錯峰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