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瘋了?她的話你也信?”
“她是什麼貨色你不知道嗎?跟我去醫院!現在就去!”
他粗暴地拽著蔣念的胳膊,幾乎是拖著她出了門。
晚上,隻有蔣念一個人回來了。
我正坐在客廳看電視,聽到開門聲,連頭都沒回,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檢查結果出來了?是不是什麼事都沒有,身體很健康?”
蔣念站在玄關,換鞋的動作都停住了。
她看著我的背影,過了很久,才納悶地開口:“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走到我麵前,臉上寫滿了無法理解的困惑。
“沈煜哥哥不愛你了,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你為什麼不恨我?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
看著她那張糾結的小臉,我腦海裏忽然閃過十幾年前,那個跟在我身後,扯著我衣角要糖吃的小丫頭。
我關掉電視,衝她笑了笑。
“因為我喜歡孩子啊。”
我說的雲淡風輕,“可惜我這輩子都生不了了。現在看到你懷著孩子,我替你高興,不行嗎?”
蔣念的臉上露出一副“你這人真奇怪”的表情,嘴巴張了張,最終什麼都沒說,半信半疑地回了房間。
從那天起,沈煜大概是檢查結果讓他放了心,也或許是懶得再管,竟然真的不再幹涉我給蔣念做飯了。
他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把蔣念一個人丟在家裏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我和蔣念的關係,卻在這一天三餐的相處中,飛速親近起來。
我們甚至能坐在一張餐桌上,一邊吃飯,一邊閑聊了。
這天,我給她夾了一筷子她最愛吃的糖醋排骨,隨口問她:“說真的,你看上沈煜什麼了?”
“他那個人,除了有倆閑錢,長得還算人模狗樣,你圖他什麼?他圖你年輕,可你總有不年輕的時候吧。”
誰知蔣念告訴我:“其實......我最開始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我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
“後來他才跟我說了你的事。”她放下筷子,表情有些為難,“但是......我這段時間跟你相處下來,覺得你根本不是他說的那種人。”
看著她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倒是真的好奇了。
“哦?那他說我什麼了?”
蔣念搖了搖頭,一個字都不說了。
幾天之後,我幫打掃衛生,順便收拾了蔣年的房間。
沈煜帶著蔣念從外麵回來,手裏還捧著一束鮮豔的玫瑰,顯然是沈煜送的。
看到我,蔣念下意識的把玫瑰藏起來:“姐你怎麼在這呢?”
我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收拾衛生罷了。”
“你既然收到花了就擺起來吧,藏著掖著幹什麼?”
我拖著吸塵器專心的收拾著地毯,誰知就在她去放花的一瞬間,她絆倒在線上,倒在地上,身下一片鮮血淋漓。
蔣年痛苦的呻吟出聲。
沈煜進來看到這一幕,眼底湧上駭人的紅,用力扇了我一巴掌。
“你這個賤人!你到底還是露出真麵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