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邵天揚從不允許我與他有任何親近的舉動。
人後,也永遠隻有在他需要時我才能出現。
我從來,都隻是那個被動承受的人。
我就這樣呆坐著,直到天邊泛起灰白。
門外傳來熟悉的汽車引擎聲。
我抬眼望去,是趙藝彤。
她穿著米白色大衣,微卷的發絲鬆散地挽在頸側。
整個人站在那裏,就透露出幹淨、矜貴,又帶著幾分疏離的美。
邵天揚幾乎是靠在她身上下的車,目光牢牢黏在趙藝彤的臉上。
他醉意朦朧地湊近,還想再索要幾個親吻。
卻被趙藝彤輕巧地側身避開。
他非但不惱,眼底的癡迷反而更深了。
回到家,他看見我還沒睡,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隨即展開雙臂將我摟進懷裏,語氣心疼。
“都說多少次了,別等我,熬夜傷身體。”
接著他低笑一聲,指尖撫過我的臉頰。
“既然沒睡,不如我們做點正事。”
他貼上來,身體很快有了反應。
可我知道,這一刻邵天揚腦子裏晃動的全是另一個人。
我閉上眼,淚水無聲滑落。
他卻溫柔地吻去,一遍又一遍。
但我的心卻像被越攥越緊。
因為他低聲呢喃的,是“彤彤”二字。
我一覺睡到下午。
醒來時邵天揚已經做好了飯。
滿桌都是我愛吃的菜。
他溫柔地替我拉開椅子。
又興致勃勃地安排我去試拍婚紗照。
一路上他體貼入微,我的心又一次不受控製地軟了下來。
可我在攝影棚裏等了三個小時,邵天揚都沒有出現。
直到我推開另一間攝影室的門。
邵天揚正摟著趙藝彤,穿著禮服拍婚紗照。
燈光之下,他們看上去那麼登對。
他看見我,臉色絲毫未變。
中場休息時從容地走過來解釋。
“藝彤的未婚夫臨時來不了,他們婚期將近,隻是找我替個位,後期AI換臉很方便。”
我的心一路往下沉。
這種事,誰不能替?
邵天揚卻偏偏迫不及待地自己送上門。
抬眼時,正對上趙藝彤投來的目光。
她依舊優雅地笑著。
那麼從容,那麼穩操勝券。
我在她的注視下潰不成軍,轉身逃離。
晚上,我接到電話。
是邵天揚的朋友打來的,說邵天揚喝醉了,讓我去接他。
一進朋友家門,就聽見一陣起哄聲。
有人笑著告訴我。
“今天是藝彤的接風宴,你也一起來玩個遊戲吧!”
遊戲類似大富翁,每人輪流擲骰子,按點數在地圖上前進。
難得邵天揚的朋友主動邀我,我沒有推辭。
可輪到我時,骰子卻停在一個令人難堪的格子上。
要選在座三個男人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