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沈疏追求的藝術,我自願和他資助的女大學生交換生活。
我在山裏苦了一個月,再回去卻早已鳩占鵲巢。
沈疏聲勢浩大地包下一整個酒店給他的小情人過生日。
我帶著一群黃毛在酒店門口撒潑鬧事。
“這麼重要的日子,我把你的老朋友請來了,怎麼不高興?”
在無數閃光燈的照射下,我坦蕩蕩地上前給了沈疏一巴掌。
“怎麼,沈總一朝發達就忘了來時路了?”
......
一個月前,沈疏說希望我能和薑檸交換生活一段日子。
“我最近在搞一個交換人生的課題,你願不願意幫我?”
他語氣溫柔,一如往日。
我一向支持他的藝術事業,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沈疏親自去客運站把薑檸接了回來。
“快發車了,你趕緊去,別趕不上。”
把薑檸帶進屋後看到我,他催促了一句。
我和薑檸交換了眼神,她怯生生的,忙低下頭不敢看我。
“你不送我去嗎?”我問他。
沈疏收拾行李的手一頓,隨即開口。
“來不及了,我給薑檸定了餐廳,先陪她過去了。”
風風火火的,他拉過薑檸又出了門。
我心下一慌,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下意識摸了摸無名指的戒指,我又恢複了一絲心安。
薑檸的老家條件極差,連熱水都沒有,又趕上姨媽期,簡直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熬夠了一個月時間,我馬不停蹄地搭上了回家的客車。
可是我沒想到,迎接我回家的大禮竟是一地狼藉。
我打開大門,旖旎的叫聲從二樓虛掩的房內傳出。
我站在樓梯口,一路的顛簸本就讓我疲憊不堪。
直到他們結束戰鬥,沈疏打開門才發現我早已守候在門前。
我把掌心捏得出血,整個人搖搖欲墜。
“給我個解釋。”
我抬頭望著他,語氣是我自己都沒想到的冷靜。
“沈疏,我求你。”
他隻是攏了攏衣領,輕輕地關上門,擋住了門後滿目春色。
“柳昭,你還想要什麼解釋?”
我腦海“轟”的一聲,眼前發黑。
“為什麼是薑檸?偏偏是薑檸!”
“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沈疏沒答話,低下頭捏了捏眉心,許久才開口。
“柳昭,你別得寸進尺,我現在不是以前那個沈疏了。”
語罷,我突然一下子釋懷了。
既然他不是以前那個沈疏,那我也不必再做以前那個柳昭了。
我回到第一次遇見沈疏的那個老居民區,不出所料和一群人打了照麵。
自從和沈疏結婚後,我有兩年多沒來過這裏了。
“柳小姐,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幾個黃毛小子吹著口哨圍了上來,路過的老太太嫌惡地加快腳步離開。
“小凱,還沒找個正經工作幹?整天這樣混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笑著和他們搭話。
他們幾個都是以前和沈疏一起混的街溜子,這裏算是他們的據點。
以前的沈疏高情商點說是個搞藝術的,低情商地說就是個異想天開的無業青年。
仗著生了副好皮囊,偶爾會有人來找他拍街拍。
他也是我的客戶之一,在完成幾組攝影作品之後,我們加上了聯係方式。
一來二去的,我了解到他有個被扼殺在搖籃裏的藝術夢。
反正我有錢他有閑,一拍即合的二人便開始了一場心照不宣的合作兼戀愛長跑。
我供他實現了願望,他給了我一個家。
可現在他似乎有點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