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宋聞景這份體檢報告,是我們踏青回來後,醫生交給我的。
我找過他,卻被蘇若若無情嘲笑。
“許小姐,你對聞景有怨我能理解,但你沒必要偽造一份假的病曆單啊。”
“聞景這般身強體壯,怎麼會得腦癌。”
蘇若若整個人無骨躺在宋聞景的懷中,似乎在向我炫耀。
【我已經驗證過了,宋聞景在床上很有力氣。】
那時的我關心則亂,換來的卻是冷漠的責備。
如今想來,倒是我多管閑事了。
有了錢,植皮手術很快提上了日程,為了防止小言不合群,我托人安排他進了最好的幼兒園。
這天,我檢查完傷口的恢複程度,正從醫生辦公室出來。
就撞見了蘇若若兩人。
瞥見我臉上和身上的厚重的紗布,她望向宋聞景笑道:”我就說許小姐不會有事的。”
“要真是植皮手術,許小姐本就長得好看,自然有人願意買單,哪還需要你這個丈夫出麵。”
宋聞景眼神幽深,快步上前強拽我的手腕。
額角青筋暴起:”許霧,你當真還沒跟你上司斷幹淨!”
蘇若若三言兩語便能將我釘死在不忠的恥辱柱上,問題是,宋聞景毫不懷疑。
“鬆開!”
“我和誰來往,不關你事!就像現在,我也沒管你和蘇若若不清不楚,不是嗎?”
宋聞景語塞,可陰鷙的眼神讓我渾身不自在。
自他把我供到大學畢業,我進入外企工作後,他對我的疑心越發重。
起初隻是跟蹤,安插定位器。
後來他直接辭去了工作,整日蹲守在我公司附近,隻要有異性同我靠近,他便大打出手,幾乎將人重傷。
他說:”你如今這般優秀,我隻是害怕配不上你。”
所以,我原諒了他的行為。
可我們之間的感情,終究還是染上了隔閡。
即便我辭去了工作,找了份不與人交際的工作,這份隔海也未曾消除。
甚至有時,他痛恨我這張臉。
“阿霧,要不去做個整形手術吧,哪怕隻是變得普通一些。”
那一刻,我才恍然。
或許我記憶中,那個在孤兒院為還是“啞巴”的我挺身而出,為了把我從人販子據點的孤兒院救出,差點沒了半條命的宋聞景,早就變了樣。
想到這,我望向眼前的宋聞景,眼角猩紅:”我今天再問你一句,你當真要選擇蘇若若?”
“許霧,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
“等若若出院,我便回家。”
又是這樣的借口!
我閉上眼,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小言突然躥了出來。
衝著宋聞景怒吼:”我和媽媽才不要你,這已經是你拋棄我們的第十次了!”
“呀!許小姐,小孩子說謊可是大忌,須得好好教育。”
聞言,宋聞景疑惑的臉上立馬替換成了生氣。
伸手想要教訓小言,“啪”的一聲,我的巴掌已經落到了他的臉上。
在他驚愕的視線中,我冷漠啟唇:”宋聞景,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