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極寒末日到來,男友卻將我們攔在冰原上。
隻為了等他那個愛炫的青梅堆雪人發朋友圈。
可風暴即將來臨,回基地的時間越來越短,還有最重要的世上唯一一株馬鈴薯幼苗要送回基地培育。
見青梅遲遲沒出現,我隻能讓隊友打暈男友帶他上車。
風暴過後,他的青梅凍成了冰雕深埋在雪底。
而我們成功護送幼苗,人類從此在末日裏有了充足的食物吃。
可就在我們將食物送給其他基地的路途中,男友打暈了我。
將我綁在基地車後麵,在零下八十度的雪地裏拖行。
手腳凍得失去知覺全都脫落,身體被堅硬的雪渣摩擦血流千裏。
男友站在車內冷笑:
“嬌嬌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隻想堆個雪人有什麼錯,要被你害的凍死在雪原上!”
“既然你喜歡懲罰別人,那我要讓你承受她千百倍的痛苦,在絕望中死去!”
再睜眼,我回到護送幼苗這天。
既然他這麼心疼青梅,那就和她一起陪雪人玩吧!
……
“風暴還有半小時來臨,如果趕不回基地,我們都會被掩埋凍死在冰原上的!”
風雪從大敞的車門灌進車內,室內溫度驟降到零下三十度。
車門被狂風吹的搖搖欲墜,可陸恒用裝備死死抵住車門,硬是不讓關,
“嬌嬌的雪人馬上堆好了,再等一會兒又怎樣?”
風雪鼓動著焦躁的心,隊員也沒了好氣,
“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難道要我們所有人都為她陪葬嗎?陸恒,你算什麼護衛軍,有沒有風險意識!”
極寒的溫度裏,眾人頭上卻冒了一層汗。
隊員忍不住要強行關上車門,卻被陸恒一把推到雪地裏,瞬間被掩埋。
陸恒卡住車門,兩步跳到駕駛座,高高舉起手中的冰鎬。
“陸恒,你要幹什麼!”
眾人驚慌的神色裏,陸恒手中的冰鎬已經貼到儀表盤上,
“你們有沒有人性!外麵氣溫這麼低,留嬌嬌一人她怎麼活!”
“我是小隊的護衛軍,我有責任把每個人都帶回去,如果缺了一個人,我寧願大家都不回去!”
幾個人將雪地裏的隊員扶起來,因為沒穿防護衣,他身體都快凍僵了。
“陸恒你瘋了嗎,我們可都是末日最重要的農學專家,你要讓我們為一個無關人員陪葬嗎!”
他們轉而看向我,
“宋領隊,這可是你主持研發的幼苗,事關全人類的生存,你知道它的重要性的!”
“陸恒是你男朋友,是你指名的護衛軍,你要看著他胡鬧嗎!”
他們將隊員推到我麵前,他的手已經凍傷了。
“領隊,我的手廢了,我以後還怎麼做實驗啊。”
他眼淚流了滿臉,可手指卻不能擦拭淚水,
“宋領隊,我們都是你帶出來的,你不要讓我們心寒啊!”
“宋新月,你也想把嬌嬌扔在這裏嗎!”
陸恒一把將冰鎬指向我,眼裏的殺意藏不住。
我舉了舉手,示意自己無害,
“我們不會把任何隊員一個人留在雪原上,雖然孟嬌有些任性,但也不乏純真,這可是末日裏最重要的品質。”
“去他娘的純真,純真能當飯吃嗎?”
暴脾氣一腳踢到車廂上,
“是我貪生怕死嗎?如果我們不能帶幼苗回去,人類會餓死的,領隊,你糊塗啊!”
“鬧什麼!”
陸恒一把推翻臭脾氣。
在座的都是研究員,怎麼能比得過他的體格。
臭脾氣被一把推倒,幾個人護住他惡狠狠看著我們,卻又忌憚陸恒手裏的工具。
“新月都說了,等嬌嬌,你們要造反嗎?再廢話一個都別回去!”
看到眾人眼中的恐懼,陸恒揚了揚冰鎬,一臉得意。
他將我摟在懷裏,一手上下摸著我的腰,
“新月,還是你乖巧,等這趟任務完成,我升為總護衛,我們就結婚。”
我將他的手握在手裏,乖巧一笑,
“陸恒,我知道你是最靠譜的,就憑你等孟嬌的魄力,我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
我表麵順從。
其實我知道,就算現在開車回去,也晚了。
我們出來的路上,陸恒為了哄孟嬌,跟郊遊似的走走停停,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
她說從沒見過這麼純白的雪,陸恒就到處給她拍照打卡。
還報廢了幾套嶄新的防護服。
風暴已經超出能檢測的級數,上輩子我們趕回去,可車還是在離基地10公裏遠耗盡燃料。
為此我們隻能將所有用來加熱保暖的燃料用來趕路。
幾個人扛著零下七八十度的低溫回到基地,還留下了嚴重的凍傷後遺症。
而陸恒卻對我充滿了怨恨。
所以就算現在出發,很可能直接遇上風暴眼,生存率為零。
既然他們想玩,那我就順應他們。
讓他被自己青梅的愚蠢決定害的陷入困境,
讓他最為得意的護衛軍身份,都因為她害的做不成!
見沒人敢反駁,陸恒更得意了。
他穿著僅剩一套的防護服,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風暴越來越近,車內溫度已經降到零下六十度。
我們隻能躲在車廂最裏側躲避風寒。
直到孟嬌姍姍來遲,
“阿恒,我就知道你會等我的!”
“我拍了巨大雪人的照片,回基地他們一定會羨慕我的!”
她防護服內的眉毛已經結霜,但還沉浸在自己剛拍的美照裏。
陸恒鬆了口氣,滿臉寵溺,一手把孟嬌拉到車內。
剛要關門,一陣暴風刮過。
本就搖搖欲墜的車門被暴風席卷飛進風雪裏消失不見。
天色在一秒內變暗。
風暴提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