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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整個人都僵住了，指著我，聲音都變了調：“你......你胡說！一派胡言！”

但“天眼”不會理會他的咆哮。屏幕上，銀行塵封的記錄、當鋪的交易憑證、我外婆簽字的資產轉讓協議......一張張被調出。

審判長的聲音冷得像冰。

“‘天眼’係統已調取三十年前的銀行記錄和資產轉讓協議。”

“林建國先生創業的第一筆資金，總計二十三萬七千元二百四十一元五角，全部來源於其妻子張蘭女士的母親李秀英女士——即，其嶽母變賣的所有嫁妝。”

“判定：林家的財富並非主要來源於林建國的‘白手起家’。林建國、張蘭、林柔，再次指控失實。”

“信譽分，清零。”

三人手腕上的手環，數字瘋狂掉落，最後齊刷刷地變成了0。

“懲罰開始。”

這次的懲罰，更加誅心。

先是昏暗的燈光下，外婆顫抖著手，將一個空空如也的首飾盒推給我年輕時的父親。

她含淚說：“建國，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你拿去......一定要對蘭蘭好。”

緊接著，畫麵一轉，是我外婆在養老院裏最後的日子的真實監控。

她孤零零地坐在窗前，手裏緊緊攥著一張我和媽媽小時候的照片，嘴裏不停地念叨著。

“蘭蘭，晚晚，外婆想你們......”

我媽看到這一幕，瞬間崩潰了。

她捂著臉，發出了淒厲的哭喊。

那是她被我爸的謊言塵封了三十年的、對母親的愧疚。

我爸的懲罰，則是他最看重的“麵子”。

他所有社交平台、公司官網的創始人介紹，都被強製替換成了“依靠嶽母李秀英女士變賣嫁妝起家”。

“白手起家”的商業神明，一夜之間，成了全網群嘲的“軟飯男”。

他的電話被打爆了，全是生意夥伴和老朋友的嘲諷和質問。

他氣得當場就把手機給砸了。

審判長冷漠地宣布：“因原告方信譽分全部清零，其指控與證詞將不再被采納。現在，由‘天眼’係統啟動最終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