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實習律師薑稚妍知法犯法,醉酒開車將沈書儀五歲的兒子撞飛,並在逃走時對他造成二次傷害。
沈書儀報警,卻被告知證據缺失;
沈書儀又將薑稚妍告上法庭,丈夫陸止淵卻要為薑稚妍辯護。
她這才知道,薑稚妍是陸止淵律所的實習律師,是他親手帶的女徒弟。
開庭前,沈書儀舉起手機,讓陸止淵看病床上隻能靠各種儀器續命的兒子。
她盯著他,聲聲泣血,“止淵,你真的要為那個凶手辯護?她撞了我們的兒子啊!”
陸止淵優雅從容地拿過她的手機:
“老婆,不要和我鬧了。”
“稚妍是我選進律所的好苗子,我不會允許她身上有任何汙點,即使是因為年年也不行。”
沈書儀雙眼通紅,“可以前你說過,任何的官司都沒有年年重要。”
陸止淵輕笑,“稚妍對我,也很重要。”
她突然覺得他是那樣陌生。
明明陸止淵以前愛她和兒子如命,隻要她皺一下眉頭,兒子哭一聲,他就會放下所有的事情奔向他們。
他說過,兒子和她比他的性命還重要。
如今,他卻為了一個年輕女孩,就要站到她和兒子的對立麵。
說他沒有私心,她不信。
陸止淵聲音淡漠:
“書儀,馬上開庭了,你不懂法律,按我教你的說。”
“法官問到你,你就承認,是年年主動往稚妍車上撞去的。稚妍隻是一個小姑娘,哪裏能給得出你要的天價賠償,不要為難她,嗯?”
“否則,我就停止對年年的治療。”
沈書儀不敢置信:“陸止淵!你瘋了!明明是她撞飛了年年!你現在卻拿年年的性命威脅我!”
當年,她出身豪門,卻對窮小子陸止淵一見鐘情。
隻因他喝止了一個醉酒流氓對她的騷擾,她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從那之後,她放下所有身段,靠近陸止淵、追求陸止淵。
他說喜歡法律,她傾盡資源幫他上了最好的司法大學,一路保駕護航,直到他成為精英律師。
他參加辯論賽,她包下最豪華的禮堂;陸止淵打官司,她動用所有關係幫他找真相......
終於,他被她感動,單膝下跪,求她嫁給他。
即使父母覺得陸止淵根本配不上她,她也毅然決然和他領證結婚。
婚後,陸止淵憑努力成為金牌律師,再也不需要她的幫助。
他再忙,每晚都會回家,抱著她睡覺。
兒子出生時,他用第一桶金包下全城的煙花,慶祝兒子的降生,慶祝他們的愛情。
可她家裏破產後,他越來越少回家,甚至開始頻繁地提起薑稚妍。
起初她並沒有多少。
直到那天夜裏,他接了薑稚妍一個電話,就一夜未歸。
他甚至沒有解釋,隻是敷衍地說:
“老婆,我愛的人永遠隻有你。”
她那麼愛他,努力想要相信他。
可他越來越過分。
他帶著薑稚妍進律所,給資源,給寵愛,就像當年她對他。
她幾次想和他提出離婚,卻又怕失去他的庇護,她給不了年年穩定的生活。
現在她後悔莫及:她早該選擇離開!
陸止淵無視她的控訴,冷淡地說:“開庭了,進去吧。別忘了我怎麼教你的。”
沈書儀還想再抗爭,剛趕來的薑稚妍緊緊挽著他的胳膊,當著她的麵,就踮腳親吻他。
陸止淵眼裏,有她從未見過的寵溺。
她被深深刺痛,已經預料到結局,大聲說:
“陸止淵,我答應你!你不要停了年年的治療!”
他吻完薑稚妍,才側眸,涼薄地回:“可以,隻要你聽話。”
說完,他摟著薑稚妍走進審判庭。
而沈書儀獨自一人坐上原告席。
等到她陳述時,她麻木地說是年年主動撞上薑稚妍的車。
為她辯護的律師急了:
“原告,現場沒有監控,你的證詞是唯一證據。你確定,是陸年年主動撞向薑稚妍的車嗎?”
她有一瞬動搖。
可最終,在年年的清白和性命之間,她選擇了後者。
她毫無懸念地輸了官司。
她作為原告,甚至要賠償薑稚妍一筆錢。
當沈書儀攥緊起訴狀,不甘心地看著法院時,陸止淵擁著薑稚妍離開,說要替她慶祝贏了官司。
沈書儀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她最終還是打車去了醫院。
年年正昏睡著。
她跪在年年病床前,含淚看著慘白的小臉:
“年年,對不起!媽媽為了你的醫療費,害你成了不懂事的孩子......”
陸年年無意識地呢喃:“爸爸,媽媽......”
沈書儀心如刀割。
從陸止淵選擇為薑稚妍辯護起,年年就沒了爸爸。
她也不會允許年年再對陸止淵有一絲孺慕之情。
等年年康複出院,她要帶著年年離開,讓陸止淵永遠都見不到她和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