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難以置信的後退兩步,手機跌坐在地。
真沒想到,當初我公公的意外死亡,竟然是霍薇暗中策劃的陰謀!
她為了瞞住和陸沉嶽的私情,能做出這麼狠毒的事,隻怕我以後也處境堪憂!
“誰在那?”
霍薇尖利的聲音,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走了過來。
我心裏一沉趕緊躲進旁邊的巷子,捏著嗓子學貓叫了幾聲,
見有幾位黑衣人跑上前跟霍薇彙報:“老板,草叢那邊沒人,剛才應該是隻野貓。”
霍薇四處張望了許久,嗓音冷冷道:“你們抓緊時間去找張媽,抓到人直接沉湖,處理幹淨點。”
我聽得心驚膽戰,等她的人徹底走遠了,趕緊回房聯係我哥的保鏢趙戾來酒店暗中保護我,並給他詳細描述了張媽的外貌特征,囑咐他盡快找到此人。
我剛放下電話,陸沉嶽端著一碗燕窩羹推門進來,
他的目光落在我染血的褲子上,劍眉緊皺:“你的腿是不是疼的厲害?我給你揉揉。”
“不用。”我背對他躺下,疲憊的閉起眼睛:“你去忙吧,我想睡會兒。”
陸沉嶽強行將我的身體扳過來,用勺子盛了一勺燕窩羹喂到我唇邊,神色溫和:“瑩瑩,如果不是你做錯事,我根本不舍得罰你,知道麼?乖,喝點我給你燉的燕窩羹墊墊肚子。”
我實在拗不過他,勉強喝了一口,忽然看見勺子邊緣纏繞著一根女人的深咖色卷發。
那分明是霍薇的頭發!
電光火石間我明白了一切,這碗燕窩羹是他本來給霍薇燉的,而她不知何故沒有吃,才施舍給了我!
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衝進衛生間吐的天昏地暗,見陸沉嶽遞來一杯水,尾音夾雜著驚喜:“瑩瑩,你的例假推遲幾天沒來了?”
我看著他眼底的暗流,後背一陣發涼,強作鎮定道:“我例假剛走,沒懷孕。”
陸沉嶽眼裏的期冀瞬間消失,勉強扯了扯唇角:“等你身體養好點,我們再備孕吧,我相信閃閃會再次投到你肚子裏的。”
我心裏一陣刺痛,別開臉沒有回答,艱難挪動身體躺在床上,見他站在還不肯走,皺眉道:“你還有事?”
陸沉嶽沉默了一瞬道:“瑩瑩,我之前送你的檀木手串,不如先給薇薇壓驚吧?”
“她之前被我父親意外出事給刺激到了,一直睡眠不好,再加上閃閃出事,如今噩夢不斷......”
我以為自己足夠心寒,可還是被他的話給傷的鮮血淋漓。
當年我被實驗室的火災給嗆到肺部,一直昏迷不醒。
陸沉嶽冒著大雪,跪了三千個台階去慈雲觀給我求了一個檀木手串。
後來我終於醒來,他緊緊的抱著我,眼裏滿是欣喜:“瑩瑩,慈雲觀的檀木手串真靈驗,你以後必須隨身帶著不許摘聽見沒?我不允許你再出事!”
“瑩瑩,你懂點事,薇薇現在比你更需要它,把檀木手串給我。”
陸沉嶽冰冷的聲音,將我拽回現實。
我強忍心痛,從左手腕取下手串遞給他,冷冷道:“給你,我不要了。”
我不哭不鬧的反應,讓陸沉嶽驚訝了一瞬,他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看向我,語氣認真:“瑩瑩,回頭我再去慈雲觀......”
“不用了。”
我打斷他的話,看向窗外枯死的樹幹。
我連他都不要了,自然也不會稀罕要他虛假的禮物。
等拿到離婚證,我就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