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圈太子爺秦硯樂衷於用金錢“普渡眾生”。
他幫過許多人,其中不乏年輕漂亮的女孩,可他從未逾矩。
直到他遇見擺地攤為母籌錢看病的阮竹禕,瞬間被她眼中的倔強和脆弱擊中了心臟。
圈裏人都說,秦硯這次是著了魔。
他為她一擲千金請專家給她母親看病,脫下高定西裝陪她在路邊吆喝叫賣,甚至不惜和整個家族對抗,撕毀聯姻契約,鐵了心要娶她進門。
阮竹禕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幸運和幸福下去——直到她母親病危時,她不安地撥通秦硯的手機號,卻在通話中意外聽到了女人曖昧的笑聲。
匆忙的醫生和護士穿梭在她身邊,電話很快被掛斷,可阮竹禕卻將那個女人的嬌笑聽得一清二楚。
她像深陷泥潭無法動彈,主治醫師急切道:“阮小姐,這是您母親的病危通知書,現在我們要為她做手術!”
“手術需要的最新儀器需通過層層審批,您讓秦總打個電話,就能立刻用上!”
阮竹禕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連忙再次撥打秦硯的電話,可鈴聲響了兩聲後戛然而止。
他把她的電話掛了。
阮竹禕含淚繼續打過去,可不是沒人接聽就是被直接掛掉。
醫生們已經去做二手準備,她心急如焚,拿著手機的手無比冰涼。
直到她打了幾十個電話,秦硯終於接通。
“秦硯,我媽要做手術,你能不能……”
他打斷她的話:“竹禕,我正忙著公司的事,別打擾我。”
電話那頭發出“啵”的一聲響,像是女人親吻了秦硯,而他愣了一瞬,無奈地輕笑一聲:“你這丫頭。”
聲音充滿了寵溺和溫柔。
他根本不是在忙,是在陪另一個女人!
阮竹禕心裏一涼,還想再說些什麼,秦硯就直接掛斷了。
她再次撥通,對方卻已經關機。
手術室的紅燈依舊亮著,阮竹禕蜷縮在角落一邊流淚一邊祈禱。
她已經失去了愛人,隻求上天別再讓她失去唯一的親人;
隻要母親能度過這個劫難,她就帶母親離開這裏讓母親安享晚年。
阮竹禕雙手顫抖地合十。
萬幸的是,手術結束後,阮母平安無恙。
安頓好阮母後,阮竹禕擦掉眼淚,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醫院。
室外大雨傾盆,澆得人渾身冰涼。
阮竹禕看著手機上和秦硯的合照,覺得這冰冷比不上自己心裏萬分之一的冷。
她冒著大雨回到家裏,在臥室門口聽到了秦硯和別的女人曖昧的聲音。
“硯哥哥,謝謝你,我從來都沒睡過這麼大的床。”
秦硯的聲音充滿憐惜:“有我幫你,以後的生活都會好起來的。”
她緩緩地靠近三指寬的門縫,卻見秦硯資助的大學生荊巧巧臥在秦硯懷裏,兩人格外親密。
荊巧巧長相氣質都和阮竹禕有幾分相似,卻在比阮竹禕小好幾歲的年紀麵臨著比她更大的困境。
荊巧巧柔弱、羞怯,整個人瘦弱又蒼白,眼裏盛著搖搖欲墜的淚光。
秦硯那份無處安放的保護欲再次被點燃,隻是這一次,他投向的不再是阮竹禕。
他一手承擔了荊巧巧的學費和生活費,不時送些小女生喜歡的禮物。
阮竹禕一開始非常理解,甚至也親自給荊巧巧挑選了不少用品。
可後來,秦硯與荊巧巧的接觸越來越多,在和阮竹禕獨處時談到她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她心裏不安,秦硯卻寵溺地拍拍她的頭:“隻是看她可憐想多幫襯些而已。”
阮竹禕曾經深信不疑,如今卻看著這副畫麵,心痛得難以呼吸。
她僵硬轉身,捂著嘴快步離開。
秦硯追求她、寵愛她的那些記憶,清晰得仿佛昨天才剛發生。
他兄弟給他塞女人,他當場翻臉,把人暴打一頓,斷了兩家之間千萬級別的合作;
她擺地攤時被混混騷擾,他毫不猶豫地衝上去護她,以一敵多,被混混打得全身多處骨折;
她仍沒有安全感,他冒雨跪五千級台階,登上姻緣廟掛同心鎖,回來時雙膝血肉模糊,隻對她說了一句“現在,你能信我了嗎”後就倒地不起,因為感染在icu躺了十天……
越是回憶,阮竹禕便越是心痛。
想到阮母在手術台上命懸一線時,秦硯正抱著荊巧巧掛斷了她的求救電話,阮竹禕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既然他變了心,那她就永遠離開他。
她站在廊簷下抹了一把臉,在手機通訊錄裏找到秦母的號碼。
當初她和秦硯剛在一起時,秦母就多次威逼利誘她離開,阮竹禕以為自己永遠不會答應,卻沒想到有一天她還是撥通了這通電話。
“秦夫人,您上次提過的事,我答應了,等簽證辦好後我馬上出國,永遠離開秦硯。”
秦硯,一個月後,我們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