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到我外公,我的眼眶頓時紅了。
我別開臉,嘲諷著開口:“你有資格過問嗎?”
麵對我的反問,顧城州似乎有一絲不解。
可他還沒開口,身旁的謝舒箐便捏著嗓子開口:“城州,我們一會不是還要去見大客戶嗎,不要跟她在這浪費時間了好不好?”
說這,她去拽顧城州的手,卻發現對方紋絲不動。
我求之不得,起身問酒店前台借了點紙巾擦拭著包包上的臟汙。
不曾想,整理包包的時候,包裏給沈瑞澤準備的禮物掉了出來。
顧城州看著掉出來的東西發愣,下一秒,他笑了。
“你還說你不是來求和的?”
我朝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原先裝滿漸變星星的罐口已經被擠壓開來,裏麵的星星灑滿了包底。
從前,我和顧城州吵架,除了床上那點事外,他有時還會罰我給他折星星。
並且每一張折紙裏麵,都要寫上一句情話。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
前段時間,這種幼稚的表白方法又在網上爆火。
沈瑞澤氣哼哼的將手機一甩:“我也要星星,你都沒有給我折過星星。”
那時的我正焦慮著身上的妊娠紋,沒有理會他的抱怨。
早知道在北城會這麼倒黴的遇上顧城州,我這輩子都不會準備這個禮物。
我將所有的星星裝回罐子裏,冷聲道:“你誤會了,這些不是給你的,是給我老公的。”
顧城州卻不信。
“除了我,誰還會要你這些小玩意?”
“你那個賣烤腸的老公?看起來粗枝大葉的,也不是什麼浪漫的男人。”
我沒回答他,隻是起身問前台借了手機。
我的手機屏幕被謝舒箐踩的稀爛,現在連基本的解鎖都按不了。
目前這個情況,我隻能打電話讓沈瑞澤來接我。
電話響了兩聲,卻被對方掛斷。
我一愣,才想起沈瑞澤不接陌生來電。
好在,我還記得沈瑞澤助理的電話。
報了具體地址後,對麵驚訝之餘,還說承諾十分鐘之內就來接我。
我重新坐回大廳的沙發上,心疼的看著我剛買不久的手機。
短短十分鐘,卻像是度日如年。
在顧城州喃喃自語,說出第十三次外麵那個烤腸老板是我老公後。
我忍不住了。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很多次,我和外麵那個賣烤腸的老板沒有一點關係。”
“我老公也不需要你介紹工作。”
一旁的謝舒箐卻輕蔑的翻起了白眼。
“別打腫臉充胖子了。”
“要是真窮,你現在跪下來求求我,興許我心情好了,就給你幾萬塊錢,也夠你生下肚子裏這個野種之後,在低檔月子中心裏享享福了。”
“不過......小三的女兒,還是待在陰溝裏才比較舒服吧?”
聽說酒店外出現狀況的大堂經理此刻才急匆匆的趕來。
聽到這句話,頓時嚴厲開口,將矛頭指向我。
“請你出去,不要影響我們酒店正常營業!”
我轉頭看到酒店外還未散去的幾個極端中年大媽。
想起剛剛那驚險的一幕,我還是不由得後背發涼。
我看向經理,真誠道歉:“抱歉,今晚你們酒店所有的人流損失,一會就會有人來買單。”
經理還沒發話,謝舒箐卻再次和我作對。
“老公?你那個賣烤腸的老公付得起錢嗎?”
說著,她用力拽著我的衣裳將我拖向門口,拉拽之間,我的大半個肩膀都露了出來。
我死死捂住衣服不讓自己走光,腳下卻有些站不穩。
“快滾!”
她的動作粗魯,速度迅速,絲毫不顧及我懷有身孕。
在我即將摔倒的前一刻,距離我三步之遙的玻璃旋轉門被人推開。
一隻大手穩穩將我接住。
頭頂上傳來熟悉的嗓音:“是誰要把我老婆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