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青禾記得這個林總。
她大學與室友在 KTV 唱歌的時候,曾不小心誤入了這個林總的包間,被他給當成了陪酒小姐欺負。
當時是賀譽川一腳踹開了包間的門,將林總從她身上拽起來打了個鼻青臉腫,又下令將他逐出海城。
可現在......
阮青禾硬著頭皮從阮沐音的手裏接過酒,卻在舉杯時被賀譽川攔下。
他笑問道:“我記得林總之前曾逼過我這個女傭給你陪酒,不知道如今還有沒有這樣的雅興?”
阮青禾呼吸一滯。
接著她聽到林總慌亂地推脫:“不不不,賀總,我真知錯了,您就是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再動您的人了呀。”
賀譽川輕嘖了一聲,語調已經有了些不耐煩:“林總是沒聽明白嗎,她,如今隻是我的女傭。”
林總還有些不敢置信:“賀總真願意把她給我?”
賀譽川頷首,“請便。”
林總大喜,直接將阮青禾一把扛起帶去了樓上的包間。
阮青禾拚命反抗,整個人卻被林總肥碩的身子壓得密不透風。
“放開我,你放開我!”
“啪!”林總狠狠一巴掌甩到她臉上,疼得她大腦嗡嗡作響。
“臭娘們,賀譽川都把你送給我了,你還敢反抗!”
阮青禾被他捏著下巴灌下一杯加了東西的酒,身體立即就軟了下來。
她被撕扯著衣服,卻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隻能雙眸死死盯著門的方向。
可那個在她遇到危險總會第一時間衝來的賀譽川,卻再也不會出現了。
她的心臟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痛到讓她張大了嘴巴,已經快要不能呼吸。
林總看到她捂著心口,已經憋到麵頰泛紫的模樣後,瞬間慌了。
“你怎麼了?你、你別死在我這裏啊,我可還沒碰你!”
他連連後退,接著撿起地上的外套,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而阮青禾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直到徹底陷入一片昏暗......
再睜眼,她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醫生站在她病床前,皺著眉問道:
“你知道你體內裝的是一顆人工心臟嗎?你就是因為心臟衰竭休克了才被送來的,如果再不設法更換的話,恐怕就......”
“醫生,”阮青禾出聲打斷他,垂眸說了句:“謝謝您,這些我都知道。”
“能不能問一下,是誰把我送來的?”
醫生眉頭皺得更深,片刻後,長歎了口氣:
“是酒店的工作人員。”
阮青禾苦笑,方才,她究竟還在期待著什麼......
醫生接著說道:“既然你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我建議你還是盡快聯係家人,商量下一步治療方案吧。”
可這些話,她已經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醫生前腳剛走,她的電話就緊接著響了起來。
是福利院的老師:“青禾,你快來福利院一趟,歲歲出事了!”
阮青禾心臟一緊,連忙拔掉枕頭就下了床。
她趕到福利院時,歲歲正癱坐在地上哭著,身邊還圍了一群的記者。
而站在歲歲對麵的......竟然是阮沐音和賀譽川!
阮沐音指著歲歲,手裏還拿著一枚玉佩,聲音嘹亮道:
“哭什麼哭,明明是你偷了我的東西,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就能胡作非為了嗎?”
“告訴你,這玉佩是我未婚夫送給我的,而且我未婚夫可是給這福利院捐過款的,今天我好心帶著記者來這裏慰問,結果竟然碰到你這麼個倒黴鬼,真晦氣!”
歲歲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倔強地抹了把臉上的眼淚:
“我沒有偷東西,這是我的玉佩,你還給我!”
她墊著腳就要去搶玉佩,卻被阮沐音給一把推開。
好在這時阮青禾衝過來,及時將孩子給接住。
她怒不可遏地盯著阮沐音,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阮沐音你瘋了嗎,你怎麼能對一個孩子動手?”
“還有,你睜大眼睛仔細看看,這玉佩和你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
這時,一旁的賀譽川像是忽然想起什麼,拿過阮沐音手裏的這枚玉佩仔細查看。
片刻後,他沉聲說著:
“她沒偷東西。”
“沐音,這玉佩和我送你的那枚玉佩是一對,但不是同一個。”
“什麼?”阮沐音一臉震驚。
賀譽川同樣皺著眉頭,冷冽眸光掃向正抱著歲歲輕聲安撫的阮青禾。
他攥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拽了起來,冷聲質問:
“我送你的玉佩怎麼會在這孩子身上?說,你究竟都瞞了我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