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罷,紀景川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你能這樣想最好。”
“她截肢了以後,我會給她聘請最好的護工。至於她的婚事,你也不用擔心。”
“張氏集團的張勇早就想同我紀家聯姻,把她嫁過去也不算委屈了她。”
張氏集團的張勇。
離婚三次不說,也到了五十多歲的高齡。
紀景川,你可真是好樣的。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看著他從張醫生手裏拿來一張手術同意書。
“簽了手術同意書,這件事就算了了。”
我算計著時間,慢悠悠地簽字。
紀景川你很快就會跪著來求我了。
十分鐘後,實習護士焦急地跑出來,用一種看待禽獸的眼神看向紀景川。
“你們這些家屬能不能上心一點,手術同意書必須由監護人簽字。”
紀景川與我對視一眼,帶著一絲不耐煩。
“岑念念的監護人難道不是你?”
我衝他攤攤手。
護士猛翻了個白眼。
“誰是紀晴的監護人?”
聽到這句話,紀景川呆愣在原地,臉色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你說......裏麵的人是誰?”
他不可置信地問了一遍又一遍。
“裏麵的人到底是誰?”
“不可能,裏麵的人怎麼可能是晴晴?”
“晴晴好好的,怎麼可能被蛇咬。”
他攥緊我的肩膀,雙眼充了血。
“岑幼宜,你早就知道裏麵的人是紀晴。”
我掙開他的手,扯出一抹譏諷的笑。
“我從來沒說過被蛇咬傷的人是念念,是你一直誤以為裏麵的人是她。”
“也是你害她......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
“不,不是這樣......”
紀景川跌跌撞撞地衝到手術室裏,二話不說朝張醫生磕了三個響頭。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她還年輕,不能截肢。”
張醫生被他變臉的速度震驚,扶了扶黑框眼鏡,無奈搖頭。
“患者已經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現在已經出現呼吸困難的症狀,我也沒辦法。”
“除非......”
醫生話鋒一轉。
“除非請到那位著名的醫學界大儒華正山,華醫生。”
聞言,紀景川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五分鐘後,紀景川被小護士扶著跪倒在我麵前。
“幼宜,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我沉默片刻,故作為難。
“想要救她也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