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安之言。
秦氏祠堂是我爸去世前最在乎的東西。
因為和對家有爭執,一直受到破壞。
秦氏集團每年都會撥一筆不菲費用去維護。
安之言一臉篤定望著我。
“你知道祠堂對我爸對重要,要沒有我爸哪有你的今天......”
安之言捏了捏眉心,不耐煩打斷了我。
“別再拿這些恩情來拿捏我!這些年我對你和秦氏的付出早已報了當年你爸的恩情。你依舊是風光無比的安太太,何苦還要咄咄逼人呢?”
原來在安之言心裏,和我的婚姻竟然是恩情交易的籌碼。
我爸當初把他從垃圾堆裏撿回來。
他曾把頭磕得響,視我爸為再生父母。
我仿佛第一次認識安之言。
心底對他殘留的愛意呼嘯而去。
蘇福音勾起一抹笑容。
“好了,我是修行之人,得積福報。罷了,為了你的兒子,我不會離開。”
“秦小姐平日裏高高在上慣了,怕是不懂得道歉兩個字怎麼寫,幹脆去佛前跪上一整夜吧,也算消了自己的孽障。”
安之言一臉讚賞看著她,不住地點頭。
“還是福音想得周到。”
他歎了口氣。
“老婆,你忍一忍,跪佛這事你不是輕車熟路嗎?”
周圍安之言的手下也勸道:
“夫人,在師傅麵前您也別駁了先生麵子。您服個軟,否則傳到別人耳朵裏不好聽。”
我涼涼看著手下:“秦氏姓秦,我現在不過是在整理門戶而已!”
“啪”!
清脆的一聲打在我的臉上,力度之大,我的嘴角瞬間滲出血來。
我捂著臉不可置信,安之言隻是淡漠輕描淡寫。
“你現在去問問,現在秦氏誰說了算。秦文鳶,你既然不給我麵子,我也不用再顧忌你的了!”
說罷,安之言便強行讓人把我丟進了車裏。
臨走前,我的兒子還在朝我做著鬼臉。
安之言竟然把我送到了小黑屋裏。
他做事狠辣但卻手段高明,這些年洗白後那些見血手段不再有。
小黑屋裏沒有任何光亮,但凡進去的人就算嘴再緊,堅持不住兩天,也隻能夠求饒。
我咬住嘴裏的肉保持冷靜,朝手下厲聲。
“你別忘了!我才是秦氏的老板!你這麼做,不怕我日後清算嗎?!”
手下卻不屑看了我一眼。
“夫人還是自求多福吧。您現在說自己是秦氏老板有人應您嗎?要不是蘇師傅善良勸阻安總,您以為僅僅隻是換個小黑屋嗎?”
手下不由分說便把我丟了進去。
我心裏的恨意瘋狂滋長。
安之言知道,我從小就怕黑,連平日裏睡覺都要點盞燈。
如今他卻打著我的七寸,一寸一寸把我打碎脊梁。
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透出來的光亮讓我忍不住閉起了眼。
我如同一直失了水的魚,頭發黏膩地貼在頭上。
身體忍不住蜷縮起來,指頭在不停地顫抖。
我指甲裏全是摳破自己的皮肉的血絲。
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見到這一幕,安之言快步上前一腳踢在手下心窩。
“夫人怕黑你不知道嗎?!我隻是讓你關一個小時而已,你怎麼關了那麼久?!”
我涼涼看了他一眼,卻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他脖頸布滿密密麻麻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