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舒瑤往傅沉年懷裏縮得更緊,聲音帶著怯意。
“阿年,念之怎麼會在這裏......她知道我視力不好,別墅的電箱不會是她報複我砸爛的吧?”
傅沉年臉色陰沉,將秦舒瑤護在身後。
看向我的眼神如往常一樣冰冷。
“沈念之,我不是讓你先回家,你跑來醫院做什麼?”
看著他防備我的模樣,我心裏一陣絞痛。
我什麼都沒有做。
隻是在青春萌發的年紀愛上了一個人。
可這有什麼錯的?
我努力扯出一個微笑:“小叔,恭喜你要結婚了。”
他愣住,看向我身上的病號服一頓。
隨即臉色又變得陰沉。
“沈念之,別搞這些沒用的把戲。”
“我和你是叔侄,膽敢再有別的心思,我不介意把你送回女德學院!”
說完,他摟著秦舒瑤轉身就走。
我默默回到病房,從枕頭下摸出個舊布包。
裏麵是母親的照片。
我時日不多了,這些東西,該找個地方放好。
剛收拾完行李,秦舒瑤就給我發來了消息。
“羨慕嗎?我要和沉年結婚了,就算我不跟沉年結婚,你也不配,畢竟你現在臟的要死,沉年不可能喜歡你的,你也配不上他。”
“你在女德學院受的那些苦,都是我讓他們做的哦,對了,你那封情書,也是我故意翻出來,放進回國禮裏的,你要還是不死心,我不介意再讓沉年送你進女德學院。”
原來我那些苦難都不是意外。
可我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人,這有錯嗎?
我抱住自己失聲痛哭,鼻子裏突然湧出鮮血。
我慌亂的拿紙巾擦拭。
罷了,我快死了。
死了,我就可以去天堂找唯一愛我的媽媽了。
想著想著我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夜,病房門被猛地踹開。
傅沉年雙目赤紅衝進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沈念之!你為什麼要綁架舒瑤?你還是不死心是不是,非要毀了我和她才甘心?”
“我沒有......”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虛弱地搖頭。
“我從醒來到現在,沒離開過醫院一步......”
忽然,傅沉年看見了我領口的血,蹙眉道:“你身上的血是哪來的?”
我剛欲解釋,他的電話響了。
裏麵傳來秦舒瑤痛苦的低吟聲:“沉年,我可能不能嫁給你了。”
“你不要怪念之,她就是太愛你了,我走之後,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傅沉年愣住,嘶吼著喊著秦舒瑤的名字。
可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傅沉年揪住我的衣領,再難壓抑怒火:“沈念之,你到底把舒瑤綁哪去了!”
“真的不是我......”
他甩開我,指著床頭的布包,滔天怒火,“你都收拾好包袱準備跑路了,還敢說不是你做的?”
我看著那包遺物,突然覺得好笑。
笑著笑著,喉嚨裏湧上一股腥甜。
一口鮮血直直噴在傅沉年的白襯衫上。
我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地上倒去。
傅沉年的臉上露出驚慌,“沈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