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說宋梔聲好命,一個訓鷹女竟攀上京市裴家唯一的繼承人裴聿風。
然而她從新疆追著裴聿風來到京市的第三年,宋梔聲知道,他們徹底不可能了。
因為她的鷹死了,被他拿去燉了湯,隻為給他的青梅白蓧蓧補身體。
此刻看著白蓧蓧正坐在桌前,優雅的品嘗著湯。
宋梔聲掐緊手掌,快步走過去一把奪過她的勺子。
“你喝的是什麼!”
白蓧蓧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你幹嘛啊,我就喝個湯而已。”
宋梔聲的眼眶發紅,因為她看到了角落那簇熟悉的羽毛。
她抑製著哭腔,一字一頓再次重複,“你,喝的,是什麼!”
白蓧蓧被吼得一縮,動作間卻碰倒了湯碗,頓時滾燙的湯撒了她自己一身。
她被燙的胡亂揮舞手臂,直接踩滑,跌坐在地上。
剛回來的裴聿風聽到聲音,立刻衝了過來。
“宋梔聲,你在幹什麼!”
他心疼的將白蓧蓧抱起來,查看她的傷勢。
宋梔聲站在一旁看著他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細細照顧白蓧蓧。
她的聲音幹澀:“裴聿風,不管你相不相信,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打翻了湯。”
“裴哥哥,我疼。”
白蓧蓧的眼眶裏蓄滿淚水。
裴聿風立馬叫人拿來冰袋,所有人為白蓧蓧忙上忙下,沒有人理宋梔聲。
等白蓧蓧緩解了幾分,裴聿風掀起眼皮,不含情緒的看了宋梔聲一眼。
“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宋梔聲扯了扯唇,嘴角苦澀:“或許,你應該讓她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燉了我的萊茵?”
白蓧蓧急得快哭出來了。
“我不知道什麼萊茵,是張媽給我讓我喝的,裴哥哥,我還是好疼......”
裴聿風抱起白蓧蓧大步朝門外走去,離開前,她看到了他浸滿寒霜的眸子。
所有人都陪著白蓧蓧去了醫院,別墅裏空無一人。
宋梔聲仿佛被抽幹了所有力氣,蹲下身一根一根拾起那些帶血的羽毛。
她將羽毛抱進懷裏,無聲的留著淚。
“萊茵,我帶你回家,帶你回草原。”
把萊茵的殘骸收進盒子後,她徑直離開別墅,打了一輛車去找主持葬禮的禮師。
“死的太淒慘了,走的時候掙紮著不肯就範,死後也安息不了......”
聽到禮師的描述,宋梔聲眼前仿佛出現了萊茵被殘忍殺害的景象,耳邊回蕩著它淒漓的慘叫。
“至少需要走三個程序,完成後我通知你。”
“好。”
宋梔聲朝禮師鞠了一躬,表達感謝。
走出禮堂後,她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電話瞬間被接通,聽筒傳出宋父激動的聲音。
“拉若,你終於願意找我了,我不逼你了,你想和裴聿風在一起就在一起吧,隻要你願意多回來看看。”
聽著熟悉的聲音,宋梔聲鼻頭發酸。
她為裴聿風和家裏鬧翻,幾乎沒什麼聯係,她一直以為宋父真的不願認她了,也不敢打電話。
她想過被掛斷電話,被怒罵,卻沒想到宋父會這麼卑微的求和。
“阿塔,我願意和你說的那個新晉勇士結婚。”
宋父以為自己聽錯了,聲音裏滿是不可置信:“拉若你說什麼?”
宋父反應過來:“是裴聿風那小子欺負你是吧,等我見到他非要扒了他的皮。”
“沒有的,阿塔,我想明白了,我和他並不合適,我就想回到您的身邊,無論嫁給誰隻要能待在草原就好。”
“好好,我這就去安排,阿塔給你找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漢子,不會讓你失望。”
“好,我相信您,等處理好萊茵的事我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