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國深造回來後
因美甲不小心劃破了丈夫最得意門生的手臂,留下一個三公分傷口後
丈夫怒扇我兩耳光
並揚言將我逐出插畫界
我當場給國內十年一度的創意插畫大賽發去消息
“我被逐出插畫界了,不用叫我參加你們的比賽了”
此刻,作為評委席的業內資深大咖們大驚失色。
“快去把人找回來!”
1.
眼見手上的傷口下一步都要結痂了。
許露露還在大聲尖叫,吵得我頭都要炸了。
我淡定看向她,然後掏出手機,給我的丈夫趙一鳴發去信息。
【怎麼回事,剛回國就被你新收的徒弟趕出工作室?】
許露露看我無動於衷,聲音又提了不少。
我嗤笑,她一定完了。
像我們這種插畫工作室中,
最忌諱的就是工作期間,有人製造出巨大的噪音。
“閉嘴吧,你影響到我們工作室的進度了”
我實在忍無可忍。
這下好了,許露露停止鬼哭狼嚎,惡狠狠地朝我說道:
“告訴你吧,我現在可是鳴人插畫工作室的主理人,我就是規矩,我想大叫就沒有人能管住我。”
其他員工有眼色地紛紛迎合許露露。
“就是,我們許主理人就是我們插畫室的核心,她的規矩就是我們工作室的規矩。”
“某些人別以為自己出國深造回來就了不起了,還不是不知名的小咖米。”
“某些人就仗著自己有幾個破錢,就可以管得寬啊。”
看著這群趨炎附勢的員工,我強壓怒火:
“什麼你的規矩,我怎麼不知道我的工作室還招來主理人這一職位啊。”
“許露露你搞清楚,我才是趙一鳴的妻子,是工作室投資者之一。”
“如何呢?又能怎?”許露露臉上寫滿挑釁。
“你不過就是靠著家裏砸錢出國深造,哪能跟我這種天資異稟之人相比。”
說罷,許露露得意地從包中掏出一張信封。
“這可是國內十年一度的創意插畫大賽的邀請函。”
“像你這種靠家裏有幾個臭錢走捷徑的二·流插畫師一輩子也不可能拿到的。”
許露露越說越激動,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和驕傲。
她歧視地看著我,對我發令:
“現在知道你和我的差距了吧,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現在你跪下給我道歉,我會考慮一下不把你逐出工作室。 ”
四周的員工也跟著迎合起來,起哄聲一浪高過一浪。
我咬緊牙關,強壓心中怒火。
“這邀請函上是寫你的名字了嗎,許大主理人,可別到時候被人趕出去了。”
我看著許露露真的想笑,這邀請函分明是評委席寄給我的。
但由於我在國外深造,不得已寄到工作室。
這可讓許露露給撿漏了。
2.
說出這句話時,我還以為會引起大家的質疑。
卻沒想到是,話落。
工作室所有人哄堂大笑。
一句句不知好歹,傳入我耳中。
此刻,我尷尬地站在原地。
工作室的門被打開了,我的丈夫趙一鳴來到我的麵前。
我總算是鬆口氣了。
看來給我撐腰的人來了,我看許露露怎麼得意。
我開口:“一鳴,你給他們說這大賽邀請函是不是.......”
還沒等我說完,兩個清脆的巴掌聲落下。
兩個巴掌打得我耳邊嗡嗡作響,灼燒感隨機而來。
我幾乎差點失去平衡要倒下,周邊的人卻紛紛避開。
我難以置信看向趙一鳴。
可他卻心疼的撫摸著許露露已經結痂的手臂。
“為什麼?”
趙一鳴抬頭看向我,眼神從溫柔轉向惡毒。
“還敢問為什麼?今天打你兩巴掌都算輕的。”
“一巴掌打你不知好歹竟然劃傷露露的手臂,沒拔光你指甲就知足吧。”
“一巴掌打你總給自己臉上貼金,這邀請函不是給露露難道還是給你的?”
他越說越激動,恨不得把許露露摁進懷裏。
“許露露是我親自認證的主理人,親自帶出來的優秀學生,而你,你竟敢質疑我的學生,真是太不把我放進眼裏了。”
“露露這幾年可是為我們工作室拿下了不少獎杯,而你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拿了不少獎杯?就她?
我紅著眼盯著許露露,怎麼拿的這些獎她自己心知肚明。
原本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她給我們工作室增添名氣罷了。
許露露看著我吃癟的樣子,故作委屈:
“老師,師母在瞪我,是不信我啊,我看還是走吧,比賽我也不去參加了。”
“她還質疑我的創作實力,既然這樣,我就把機會讓給師母吧。”
趙一鳴一聽,心疼似的撫摸著許露露的頭,然後轉頭惡狠狠對我說:
“看到沒有,現如今露露還是為你考慮,你呢?卻跟個毒婦一般,能不能有露露一般的胸懷?”
“比賽我是不會讓你去參加的,少給我丟人現眼,還有趕緊給露露道歉,她要離開了,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也把你給開了。”
工作室越來越多人都圍著我們吃瓜。
但他們的焦點似乎都聚集在我的身上。
對著我上下指點,議論:
“許露露真是善良啊,師母沒實力還想著搶別人的功勞。”
“還好我們老板善惡分明,要不然這功勞就被某些人搶走了”
“真的是,明明就可以靠著老板養一輩子,安安生生做個混子,偏要不知足。”
“仗著自己是師母對我們指手畫腳,我們看她以後還敢囂張不!”
看著自己的丈夫溫柔地摟著懷中的女人,這些我帶的徒弟們現在也一個個針鋒相對於我。
我的心,簡直涼透了。
沒有出國那幾年,我每個夜晚加班到最晚。
給他們指導畫,修改構圖。
為了更好的照顧每個人,我手頭隻要一有資源就毫不猶豫地內推給他們。
出國後更是把國外最好的顏料,資源分享給他們。
而到頭來,說我隻是沒用的廢物,隻是靠家裏砸錢出來的二·流插畫師。
3.
在我為工作室處處考慮,接資源的時候。
而他們卻一個個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我全心的付出,到頭來卻換來了別人的頂替和丈夫的背叛。
看著現如今趙一鳴一臉寵溺和疼惜看著許露露,
許露露依偎在我丈夫懷中,向我投來得意的目光。
“不用你開了我,我告訴你趙一鳴,我辭職我不幹了。”
“趙一鳴,我們離婚。”
趙一鳴卻根本沒有當回事,警告我不要無理取鬧。
趙一明無奈,覺得我跟許露露相比之下,
我就是那種小肚雞腸的瘋婆子。
“既然你這麼想離婚好啊我滿足你,把字簽了吧。”
欲擒故縱被他玩的明明白白。
其實他心裏巴不得我趕緊離婚。
“老師、師母,你們別為了我鬧掰了,還是......還是我走吧,我不想成為你和師母的罪人。”
許露露露出那張滿臉委屈,眼神卻帶著笑。
“看看事到如今你要是有露露一半懂事就好了,露露,該走的人是她!”
趙一鳴從他辦公室拿出幾份文件。
然後重重甩到我麵前。
“趕緊簽,簽完趕緊給我滾出工作室。”
我抬頭對上趙一鳴那雙冷漠的眼。
這雙眼從我回國開始都帶著對我的厭惡。
幾乎再也找不到以前一絲溫柔的痕跡了。
“工作室也是我打拚出來的,這個工作室最大的投資者是我,所以這個工作室要歸我。”
“歸你?”
“哈哈哈哈哈”
趙一鳴和許露露同時笑了起來。
“真是抱歉哈,工作室不僅和你無關,同時你的婚後所有財產及收益一半都要歸我。”
“什麼最大的投資者,從現在開始工作室的一切都歸屬於我,好好看看你當初簽的婚前公證書。”
我腦子懵了,然後抓起麵前的公證書。
那份婚前公證書,打印了很多頁。
當初,趙一鳴為了慶祝我們共同創立的工作室。
我陪他喝到酩酊大醉。
迷糊中被他哄騙,沒有逐字逐句翻看文件。
腦子全是沉浸在趙一鳴給我畫大餅中。
迷迷糊糊地在文件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原來,從那個時候我就被自己最信賴的人作局了。
其實他根本就不愛我,甜言蜜語隻是為了換取我的投資。
我這幾年的青春,心血,金錢全部都浪費在一個白眼狼身上了。
我真為自己感到不值得。
沒有一個員工起來為我發聲。
他們都覺得師母這個位置我不配。
“好,我簽。”
“趙一鳴,你別後悔。”
我用著幾乎沙啞的聲音說道。
“還離開你別後悔,嗬嗬,夏藝,真以為世界圍著轉啊。”
“我就不信,我們工作室離開你還活不了了。”
“趕快滾。”
4.
“老師,我們真就這樣把師母趕走了嗎?我看她好可憐啊。”
許露露帶著所謂的自信,不知死活走到我麵前。
“夏藝,要不然你求求我,我知道這工作室有你一半心血,你肯定舍不得。”
“你求求我,我或許心情好了考慮一下,要老師留下你繼續和我們一起工作。”
我覺得好笑。
舍不得?
看我笑話夠了還想把我留下來繼續羞辱?
啪-
我幾乎攢了我所有的力氣朝許露露的右臉打了下去。
“你不嫌惡心我還覺得跟你們一起惡心呢。”
“你......”許露露摸著自己通紅的臉,哭著看向趙一鳴。
趙一鳴怒氣衝衝走到我麵前。
他還想打我,既然都離婚了。
我幹脆破罐子破摔。
帶著我的紅色高跟鞋一腳踹到他的身體空擋。
他疼的直接躺在地上打滾。
“你......你個潑婦。”許露露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連忙查看趙一鳴的病情。
看趙一鳴這個情況,估計他的小兄弟要不保了。
“貝·戔人,我要起訴你。”趙一鳴蜷縮著身體對我說。
我絲毫不在意:“行啊,你打我的兩巴掌我還沒給你們算賬,既然要起訴我,可以找我的律師團隊,我有的是金錢和時間陪你消耗。”
許露露抓住趙一鳴的手,指著我大喊:
“老師我們不怕,我們起訴她,讓她牢底坐穿。”
我知道趙一鳴近期一直想擴大工作室的規模。
如果真的跟我杠上了,怕是既要消耗精力又要消耗金錢。
“我們都是證人,報警吧。”
趙一鳴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出聲製止許露露:“算了,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讓她走吧”
這下換許露露臉色不好看了:“你是不是還對她餘情未了?你不是說你最愛的是我嗎?”
這下,我算知道了。
原來許露露跟趙一鳴根本就不是簡單的師徒關係。
“夏藝我正式通知你,我要把你逐出插畫界。”
趙一鳴說罷,叫其他員工趕忙打120。
或許怕再不進醫院就要失去做男人的資格了。
許露露目光掃過我,走到我身旁。
大聲吆喝:“還不趕快將這個瘋女人的東西扔出工作室。”
“大可不必,這些就留在垃圾工作室吧。”
我聲音幾乎很平靜。
許露露似乎很不滿意我的反應,想要繼續刺激我
“你就是深閨養出的廢物,離開我們,我看還有那個工作室敢要你,你就等著看我怎麼成為圈內知名畫師吧。”
“好,我等著。”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
我倒是很期待,一個愛盜別人稿子的小偷是怎麼讓工作室倒閉的。
我也很期待她會在大賽那天的“精彩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