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世,媽媽偷來首富剛出生的兒子給我做童養夫。
還沒等我開口,妹妹就跳了出來。
“有錢人的生活你過得明白嗎?讓我來!”
就這樣,妹妹成了首富兒子的老婆。
她每天不是哄孩子,就是在哄孩子的路上,不到一個月,整個人就被折磨得瘦了一圈。
然而,一個月後,首富找到了孩子。
媽媽和妹妹被保鏢抓走,折磨得不成人樣。
後來,妹妹逃了出來,她大罵我是告密狗,連捅我30刀。
再次睜眼,我又回到了媽媽偷回首富兒子的這天。
【1】
“等這個孩子22歲,你們就立馬領結婚證。”
媽媽邊說著,就把哭鬧的嬰兒往我懷裏塞。
“以後就是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媽對你好吧?”
意識到重生的我,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
於此同時,我觀察著我妹的動作,這一次,她卻沒有像前世那樣,迫不及待地跳出來。
這讓我意識到——我妹也重生了。
還不等我反應,她就從背後推了我一把。
“姐姐,你看咱媽多好,處處都為你著想。”
我媽瞅準時機,一下就把孩子塞進我的懷裏。
“就是,你妹想要這個機會,我還不給她呢!”
還不等我開口,兩人就關上了房間的門。
這個嬰兒像是特別與我合得來,原本哭鬧的他,到了我的懷裏後,瞬間就不哭了。
隻是想到前世我媽和妹妹被折磨的樣子,我頓時覺得懷中的嬰兒就像是一顆炸彈。
我當即就掏出手機,準備靠著前世的記憶撥打富豪的電話,把他們的孩子還回去,
誰知,我剛拿起電話。
妹妹猛的一腳就將門踢開,“媽,你看,我就說姐姐肯定想要把孩子還回去!”
媽媽衝進來就扇了我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從臉頰一直燒到耳根。
“我辛辛苦苦找到一條發財之路,難道你想毀了這個家嗎?”她聲音尖利,像一把刀,直直地戳進我耳膜。
我被打得眼前發黑,懷裏的小嬰兒卻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仿佛這出鬧劇與他無關。
“媽,你瘋了?這是犯罪!”我捂著臉,聲音發抖。
“犯罪?”她冷笑一聲,眼神裏閃著一種近乎癲狂的光,“等你當上首富太太,誰還敢說你犯罪?”
她一步上前,奪過我的手機,幹脆利落地關機,塞進自己兜裏。
“你就在這兒給我好好呆著,哪兒也別想去。”
說完,她抱著手臂,像趕牲口似的把我往房間裏一推。
“砰——”
門被重重關上,緊接著是鑰匙轉動的聲音。
我撲到門邊,瘋狂拍門:“媽!你不能這樣!你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
門外卻隻剩下她越走越遠的腳步聲。
房間裏隻剩下我和那個孩子。
他睜著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我,小手在空中抓啊抓,最後竟一把攥住了我的指尖。
我低頭看他,心裏一陣發涼。
前世,若不是因為我證明了自己全程沒有參與這件事,才被放過一馬。
這一世,我要是不主動將孩子交出去,肯定會被認為是幫凶。
那我的下場,可想而知......
【2】
深夜,屋裏隻剩一盞搖搖欲墜的壁燈。
鐵門“哢噠”一聲被推開,妹妹端著一碗方便麵和一瓶奶走了進來。
“姐,餓壞了吧?媽讓我給你帶的。”她把碗往桌上一放,叉腰看我,眼角帶著笑,那笑意像一把薄刃,輕輕劃過我的喉嚨。
我顧不上燙,撲過去抓住她的手腕:“小瀾,聽我說——這孩子必須送回去!再過幾天首富就會找上門,到時候我們全完了!”
她挑眉,甩開我的手,慢悠悠地攪著麵條:“完了?誰完了?反正不是我。”
我心口發涼:“你什麼意思?”
妹妹俯身,貼在我耳邊,聲音甜得像摻了蜜:“我打算今晚就給富豪打電話,告訴他——是你,和媽,聯手偷了他兒子。我呢,隻是不小心發現真相的‘好心人’。”
“你瘋了!”我失聲尖叫,“那是你媽!我是你親姐姐!”
她直起身,笑得肩膀直抖:“親姐姐?上輩子你眼睜睜看著我被拖走,有替我求過一句情嗎?這輩子,換你們嘗嘗被保鏢拖進黑屋的滋味。”
“上輩子我明明已經勸過你的......”
我渾身發抖,懷裏的嬰兒似被驚動,小聲抽噎。
“姐你有什麼想吃的,這兩天給我說,吃飽了,好送你上路。”
妹妹聳聳肩,掏出手機晃了晃,“等明天,首富就會把賞金翻倍,到時候我再給他們打去電話......”
我撲上去要奪手機,她早有準備,側身一閃,我的額頭撞上桌角,眼前金星直冒。
她一腳踹在我小腿,疼得我跪倒在地。
“省點力氣吧,姐。”她蹲下來,用指甲掐住我下巴,逼我抬頭,“富豪給舉報人的酬金是三千萬。三千萬,買你們兩條命,很劃算。”
我嘶聲吼:“你連媽都不放過?她養你二十年!”
妹妹眸光一冷,像淬了毒:“二十年?她眼裏隻有你!上輩子我跪在地上求她別把孩子塞給你,她怎麼說的?——‘你姐比你懂事’。懂事?那我就懂事給她看。”
說完,她甩開我,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轉身出門。
門鎖“哢噠”一聲落下,像給棺材釘上最後一顆釘。
我癱坐在地,懷裏的嬰兒忽然伸出小手,摸了摸我臉上的淚。
我低頭看他,那雙黑亮的眼睛映著我扭曲的影子。
“別怕......”我喃喃道,不知道是對他說,還是對自己說。
【3】
天還沒亮,鐵門被我捶得震天響。
“媽!開門!孩子燒得厲害!”
繈褓裏的小人兒麵色赤紅,呼吸急促,我把他貼在胸口,燙得仿佛一塊炭。
“媽——再不開門真的會出人命的!”
門外終於傳來拖鞋拖遝的聲音,鑰匙嘩啦一聲,卻隻是試探性地碰了碰鎖孔,又停住。
“姐,省點力氣。”妹妹的聲音帶著早起的沙啞,隔著門板都顯得甜膩,“你那點小算盤,我還不知道?裝病、逃跑,老套路了。”
“你放屁!”我急得聲音劈叉,“溫度計我塞在他腋下,三十九度七!再拖下去腦子都要燒壞了!”
“是嗎?”妹妹輕笑,似乎把手機貼近門縫,裏頭傳出“哢嚓”一聲——拍照的快門。
緊接著,她語氣悠然:“媽,你看,溫度計是三十九度七沒錯,可誰知道她是不是把熱水袋貼在孩子後背,哄我們呢?”
“沈星瀾!”我怒吼,“你是不是瘋了?孩子要是死了,你以為首富會放過你?”
“噓——”她慢悠悠地拖長音,“他隻會把賬算在綁匪頭上。綁匪是誰?你和媽呀,我呢,是救人未遂的‘好心人’,說不定還能撈一筆撫恤金。”
門外的媽媽明顯動搖了,鑰匙又響了一下,卻被妹妹一把按住。
“媽,你別心軟,她從小鬼主意就多,上回為了逃掉奧數班,還裝過闌尾炎呢,你忘了?”
我聽見媽媽歎了口氣,腳步往後退。
“媽!”我嘶啞著嗓子,用肩膀去撞門,“這回是真的!求你了——孩子要是死了,我們倆都得陪葬!”
“姐,別演了。”妹妹的聲音驟然變冷,“再吵,今天你就別想吃飯了!”
腳步聲再次遠離,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懷裏的嬰兒忽然抽搐了一下,嘴角溢出一點白沫。我嚇得幾乎跪倒,連忙把他側過來拍背,指尖都在抖。
“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我呢喃,卻連自己都騙不了。
房間昏黃,燈泡滋啦滋啦地閃。
我把孩子放在床上,用濕毛巾一遍遍擦他的額頭、腋下、腳心,每擦一次,毛巾都燙得嚇人。時間被拉成黏稠的絲,牆上的舊掛鐘秒針一格一格,像鈍刀割肉。
突然,門從外麵打開,是沈星瀾。
看到奄奄一息的孩子,她瞬間就愣住了。
【4】
沈星瀾臉色慘白,手裏攥著退燒貼和冰袋,卻抖得連包裝都撕不開。
她身後,媽媽連拖鞋都跑掉了一隻,頭發散亂,眼睛裏全是血絲。
“要是孩子死了,我們的發財夢就泡湯了!”媽媽聲音尖得發飄,一把從我懷裏奪過嬰兒,燙得她“嘶”地倒吸冷氣,卻死死箍在懷裏不肯鬆手。
沈星瀾一腳踹開擋路的椅子,吼得破音:“走!去醫院!現在!”
淩晨的街道空無一人,媽媽抱著孩子坐在副駕駛,不停用手背試溫度;我縮在後座,懷裏摟著妹妹從雜物箱翻出來的保溫毯。
紅燈轉綠的瞬間,沈星瀾一腳油門闖過去,整個車身都在飄。
急診室的燈牌像一把刀懸在我們頭頂。
護士接過孩子時,繈褓裏已經滲出酸臭的奶漬和汗味。
醫生連珠炮似的發問:“燒了多久?吃過什麼?有沒有抽搐?”
媽媽語無倫次,隻反複念叨“救救他,他是我們全家的命”。
媽媽揪著醫生的白大褂,指甲幾乎掐進布料裏:“多少錢都行,用最好的藥!”
三個小時的掛水、退燒、抽血、拍片,孩子的小臉終於從絳紫恢複到潮紅,最後安穩地睡在氧氣麵罩下。
沈星瀾靠在牆邊,手機屏幕亮了又暗——那上麵還停留在“舉報綁匪,賞金翻倍”的搜索頁麵。
上午八點,醫生摘下聽診器:“沒事了,再觀察半小時就能出院。”
媽媽長舒一口氣,臉上浮現出劫後餘生的狂喜:“祖宗保佑!等孩子養好了,馬上就能——”
話音未落,病房門被“砰”地撞開。
四名黑衣保鏢魚貫而入,黑色西裝的肩線冷硬得像刀鞘。
為首的寸頭男人掃視一圈,目光精準釘在媽媽懷裏的嬰兒身上。
他抬了抬下巴,保鏢們立刻散開,像捕獵的狼群。
“確認目標。”寸頭對著耳麥低聲道。
下一秒,媽媽被反剪雙手按在病床欄杆上,臉貼著冰冷的金屬,發出一聲悶哼。
沈星瀾剛要尖叫,就被保鏢捂住嘴,膝蓋窩挨了一腳,整個人“撲通”跪倒。
我試圖後退,後背卻撞上牆壁,隨即被一隻戴著黑色戰術手套的手死死摁住——臉頰緊貼著消毒水味的地板,眼角餘光裏,孩子被寸頭小心翼翼抱進懷裏,像捧起一件易碎的瓷器。
“綁匪三名,全部控製。”寸頭聲音低沉,像宣判,“孩子體溫三十七度二,輕度脫水,無外傷。”
沈星瀾掙紮著想抬頭,卻被保鏢加重力道,額頭磕出紅痕。
她嘶聲喊:“誤會!我是舉報人,綁匪是她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