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為了慶祝小青梅養的狗生產順利,在整個城市降下花雨。
可參加馬拉鬆比賽的妹妹因花粉過敏休克倒地。
隨行的醫生進行搶救,妹妹被抬上救護車。
我摸出手機打電話給老公,壓著怒火開口。
”你瘋了吧,你不知道妹妹今天跑馬拉鬆,她還花粉過敏!“
聲音嬌滴滴傳進我耳朵裏。
”對不起念辭姐,可是,每一位媽媽都值得被這樣鼓勵啊,不能因為你生不出來就不讓人慶祝吧?“
還沒等我說話,車子一個急刹。
保鏢在前方撒錢,路人像漩渦一樣聚集。
“都有份!慶祝我們江小姐的狗一胎四寶!”
我氣的眼前發黑。
”把電話給鬱子琛,你沒資格和我說話。
鬱子琛聲音冷得像粹冰。
“不就一個過敏,倩倩要是哭了,你就帶著你妹妹跪著向她道歉!”
“你妹妹要是真死了,倩倩也是幫她解脫沒用的身體!”
病床上的妹妹麵色灰白,死不瞑目。
可死的是他妹妹啊。
......
心電圖發出刺耳的警報。
醫生罵了幾聲。
“怎麼有這樣的家人!”
“太荒唐了!為了一隻狗大張旗鼓影響公共秩序!”
我摸出手機再次打電話給鬱子琛。
他聲音充斥著不耐。
“你到底要幹什麼?連隻狗都要嫉妒嗎?”
指甲戳爛掌心。
我平息情緒開口。
“讓你的保鏢讓開,你是想你的妹妹曝屍荒野嗎?”
鬱子琛呼吸一滯,又生氣吼道。
“你再咒我妹試試!一個煤老板的女兒,果然沒什麼素質!”
“我妹是有花粉過敏,長年跑步健身早就好了!”
過敏哪有好的說法,哪怕減輕了也扛不住這場花雨!
我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鬱子琛,你別逼我報警......”
還沒等我說完,電話掛斷了。
我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報警清路。
到達醫院,護士遞來一張死亡證明。
一隻大手將它抽走。
鬱子琛冷著臉,看也不看就簽下。
“你真敢報警啊!外麵的人都等著看鬱家笑話!”
眼前一陣恍惚,人都死了還在乎麵子?
有這種哥哥,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算了,又不是我妹。
江倩倩端著夫人的架勢送走警察。
又轉過身嬌聲道。
“姐姐,你太衝動了,怎麼能報警呢。”
“也是,像你這種階層沒臉沒皮是常態。”
我定睛看她,視線又移向鬱子琛。
“才吃了幾年飽飯啊,就開始飄了。”
“你的直升機,玫瑰花雨,哪來的?”
“別告訴是自己的,你上哪有那麼多資金呢?”
大學時,我對鬱子琛一見鐘情。
他要錢,我給錢,要人脈,我給人脈。
把他從窮苦家庭洗成科技新貴。
現在有錢了,又看不上我這個煤老板的女兒。
鬱子琛瞳孔驟然收縮,隨即又恢複正常。
“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就是我自己的錢!”
“我看你妹妹是受不了你的多疑,被你害死你的!”
這時,護士過來詢問屍體要接走嗎?
鬱子琛冷笑一聲。
“捐了,現在不是有大體老師嗎?捐了給她這個姐積德!”
我挑眉,輕聲道。
“希望你不要後悔。”
哪怕早已死心,看見這一幕,手腳冰冷發麻。
他的惡意是對準我,對準我的家人。
走出醫院那瞬間,我打電話給秘書。
“查查他哪來的錢,給我查清楚了,一分都不能漏!”
剛到公司,秘書發來消息。
【大小姐,公司資金沒問題。】
疑惑盤旋在心頭。
鬱子琛剛剛穩定,怎麼可能拿得出那麼多錢?
辦公室裏掛滿了江倩倩的照片。
抽屜下,還藏裏一根驗孕棒。
不對,哪怕他在想要個孩子,也不可能和我撕破臉。
陌生麵孔的男人帶著保安走進來。
“小姐,麻煩您出去,這是我們總裁的辦公室!”
我心中了然,原來是給公司大換血了啊。
他以為,這樣公司就是他的?
我摸出手機給父親打去電話。
“爸,我身邊的人有問題。”
“撤回家裏對鬱家的全部資金和技術支持!”
“我要離婚!”
醫院的護士再次發來消息。
【顧小姐,您妹妹的屍體被鬱先生接走了。】
2
我怔了怔,一路趕回家。
後院黑屋繚繞,散發出烤肉味
鬱子琛抱著江倩倩,聲音飄來。
江倩倩故作害怕。
“子琛,我害怕。”
“要是姐姐知道,我故意讓她妹妹過敏怎麼辦?”
“我是無心的,誰讓她過敏了亂出門。”
鬱子琛聲音輕柔。
“沒關係,是她命不好。”
“誰讓那個妹妹喊你小三。”
“況且,她那麼愛我,就算知道了,我摘束野花哄兩句就好。”
牙齒咬破舌尖,大腦越發清醒。
難怪上個月家庭聚餐,鬱子琛那麼關心我妹妹。
問我妹妹一直打噴嚏是不是花粉過敏?
我敷衍回話,他當真了。
現在,迫不及待想毀屍滅跡。
哪怕這不是我妹妹,我也感到一絲可悲。
我拿出滅火器,正準備將火熄滅。
貼身保鏢將我摁住。
我嘶吼出聲。
“鬱子琛!我說了那是你妹妹!”
鬱子琛指尖無意識摩挲衣角,眼神閃爍。
“你站在這裏多久了?”
“我看你是瘋了吧,我妹妹在學校呢,你以為誰都像你妹一樣不學無術嗎?”
江倩倩躲在鬱子琛身後,撫著小腹。
我心一狠,掏出口袋裏的小刀。
逼退保鏢,那具屍體徹底看不出原樣。
我回到車裏,拿出早已打印好的離婚協議。
扔在他臉上。
鬱子琛不可置信看向我。
“你說你最愛我,現在因為一點小事就要和我離婚?。”
江倩倩眼裏閃過幾分欣喜,又哭著道。
“別,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
“是我的不對,都怪我,非要慶祝小寶生產順利!”
我死死盯著江倩倩,勾唇笑道。
“你可以不簽啊。”
“但是有我在一天,你覺得江倩倩能順利生產嗎?”
鬱子琛麵目扭曲一瞬,目光掃向江倩倩的小腹。
他向我走進,聲音溫柔。
“念辭,隻是一個孩子罷了。”
“到時候也是叫你媽媽。”
許是錢給的底氣,那些溫柔和忠誠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第一個小情人,我把人送出國。
我們因此吵架,我的第一個孩子氣到流產。
醫生說這是我最後一個孩子,我子宮壁薄很難再孕。
第二個情人,被我扔到公海恐嚇了一番。
他無數次跪在地上懺悔,卻暗地給公司大換血。
銀刃劃破他的手臂,鬱子琛吃痛往後退。
眼裏流露出不安。
小刀在我指間流轉,手機已經撥通報警電話。
“是警察嗎?我妹妹的屍體......”
鬱子琛上前想搶奪手機,我轉身躲過。
直到他不甘心簽下合同。
我心滿意足地召來管家,回到客廳。
“把他們都趕出去。”
眼前的一幕讓我氣血翻湧。
高定的裙子被當成狗墊,上麵全是羊水和鮮血。
櫃子裏,收藏級別的香水消失不見。
我的照片,被剪碎了在地。
垃圾桶裏還有幾個用過的套子。
得知她妹妹出事,我馬不停蹄趕往。
哪怕她妹妹看不起我,為人妻為人嫂,我都沒有對不起他一點!
他卻隨意糟蹋我的東西!
江倩倩躲在鬱子琛身後,雙眼含淚。
“姐姐,生產是很危險的,房間亂一點,我會收拾好的。”
“你別把我趕出去。”
生產危險?
我一腳踢翻垃圾桶,裏麵的東西全都撒出來。
鬱子琛冷下臉。
“你生不了孩子,總不能讓我們家斷子絕孫吧?
我望向管家,他避開我的視線。
遲遲不動手。
我心中了然,兩年時間足以他收買我身邊所有人。
江倩倩伸出手想推我。
我揚起手甩在她臉上。
“哪怕你住進來了,你也沒那個資格和我說話。”
“更別說打我了。”
鬱子琛雙手緊攥,胸膛劇烈起伏。
“我以為你就使使小性子。”
“為了你妹妹,你非要鬧的家破人亡才甘心嗎?”
他看著我手上的刀,欲言又止。
以往鬧離婚都是我出去住。
導致他忘了,這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
我把外人趕出去有什麼問題?
心中猛地抽搐一下。
想毀屍滅跡,都不看一下死者的臉。
真是絕情到極致了。
鬱子琛聲音暗沉。
“把夫人帶去地下室。”
“要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放出來。”
他目光緊緊盯著我,眼裏藏著期待,希望我做出他喜歡的反應。
在我家,關著我?
管家猶豫了一下,拽住我的手。
趁機耳語。
“大小姐,您忍一下,晚上我就讓人送你出來。”
我有些分不清狀況。
鐵門徹底關上。
父親發來消息。
【鬱子琛挪用了公款,我已經通知股東了。】
【別墅裏麵的人確實都被他收買。】
【關鍵位置的人可以信任。】
事情和我猜想的一樣。
心臟像泡在酸水裏難受。
我居然養出那麼多白眼狼!
夜半,鐵門外傳來動靜。
心跳如擂鼓。
“大小姐,您先別睡,我們快走。”
貼身保鏢甕聲甕氣道。
我鬆了口氣。
“不走,你先去監控室,把院子的監控調出來保存。”
“明天早上九點,我要看見我爸媽和妹妹都在。”
他不是覺得死的是我妹妹嗎?
行啊,我們對簿公堂!
鬱子琛的妹妹從小就乖,他當眼珠子一樣疼著。
更別說公婆了,簡直是全家的掌上明珠。
3
地下室的門被打開。
鬱子琛將我拽起,力度大得想掐斷我的骨頭。
“為什麼那個合作商會和我解約?”
我故作迷茫,皺著眉。
“什麼啊,我一晚上都在這裏能幹什麼?”
“你不會不知道,那件裙子,就是合作商送的吧?”
他麵色轉白,手微微抖。
我繼續說道。
“會不會是,你的新老婆發了什麼朋友圈?”
昨晚拿到監控,我第一時間就把裙子慘樣發給了合作商。
又告知了我現在的情況。
和我想的一樣,一早就解約了。
百億合作說沒就沒,連名聲都丟了。
我跟著他走出去。
事情卻沒有我想的那樣。
鬱子琛像是忘了這件事,在廚房忙活。
恨意在我體內滋生。
你為了她,能整蠱我的妹妹。
為了她,和我對抗。
為了她,連幾億的單子都不在乎。
原來你們是真愛啊!
婆婆從主臥出來,握著江倩倩地手笑顏開。
看見我又收起笑容。
“有些人,占著位置不下蛋,還要別人哄著她!”
“也不看看我兒子現在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
知道我家有錢那天,一口一個好兒媳。
說會將我當作親女兒對待。
在家裏,聯合這個好妹妹給我難堪。
在外,聯合所謂的貴婦嘲笑我父親暴發戶的身份。
婆婆清清嗓子,撇了我一眼。
遞來一份財產轉讓書。
“念辭啊,你要是還想和我兒子複婚,就把他簽了。”
“反正你妹妹死了,你們家的財產都是你的,一個女人怎麼守得住呢?”
“你簽了,你還是我兒子的老婆。”
我忍不住笑出聲。
“阿姨,我家的錢,扔水裏聽響都不給你們。”
婆婆的三角眼死死盯著我。
江倩倩手上拿著罐子。
“姐姐,我知道妹妹死了,你很傷心。”
“你看,都在這裏呢。隻要你簽名了,我們還是一家人。我肚子裏的寶寶也要喊你媽媽”
她伸出手卻又故意將罐子摔在地上。
粉末夾雜著泥土,荒誕感襲來。
死前痛苦,死後都沒好過。
真想快點看見,他們知道真相的表情。
我往後退一步,後背一道力將我推到在粉末裏。
婆婆的三角眼居高臨下掃向我。
“你躲什麼?這可是你妹妹!”
“快簽名!”
婆婆抓著我的手就要往合同上按。
匕首遺留在地下室。
手被掐的紅腫,我忍痛掙紮。
鬱子琛伸出手將我扶起,手指按著傷口輕柔。
我以為,他至少能給兩家留點麵子。
他說的話像刀子一樣傷人
“隻要你按下,我們馬上複婚好不好?”
“我給你妹妹燒紙錢,風風光光大葬。讓倩倩給她道歉好不好?”
胃裏翻騰倒海。
我一把人將推開,捂著嘴幹嘔。
婆婆沉下臉,在粉末上踩踏,扔上垃圾!
“要記住,是你姐害的!”
“是你姐害死你,讓你走得都不安心!”
婆婆得意地笑著。
地上一片紅白。
門外響起刹車聲。
父親踹開門,保鏢像黑雲壓城湧入。
槍口對準我們。
“誰囚禁我女兒了!滾出來!”
我跑向父親。
“何止啊,還想要我們家的財產,還好離得快!”
婆婆愣住擠出笑容。
“親家,都是誤會,你看你女兒也不能生了。”
“除了我家,誰還會好好待她。”
“總歸是一家人,談一下資產也是正常的。”
“況且你小女兒也死了是不是,你看看這些骨灰,都是念辭做的。”
父親眼裏滿是疑惑。
門外警笛響起。
鬱子琛咬牙切齒道。
“你居然報警?!”
妹妹走進屋,身後跟著警察。
“就是他們,囚禁我姐姐!還有謀殺!”
屋內的三人連解釋都忘了,死死盯著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