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我再醒來,手臂蔓延開劇痛。
秦之遠心疼地喂我喝水,眼裏可見淚光。
他一巴掌狠狠甩在自己臉上,瞬間浮現駭人紅痕。
“老婆,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我還沒開口,醫生敲門拿著病例走進來,滿眼困惑地看向秦之遠。
“秦先生,原來你在這裏啊?”
“你的小女友到處找你,都快要急瘋了,不得不說你們感情真好。”
秦之遠唇色刹那間蒼白,無措地看向我。
“不是我…”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勉強勾唇笑,安慰他。
“沒事,我知道你是清白的。”
“我不會質疑你對我的愛意。”
曾經的秦之遠為求娶我,親自去雪頂神廟祈福,願我一生順遂。
那年的雪頂突發雪崩,驚動全國。
所有人都認為秦之遠回不來了,可他不僅回來了,還拿到了神廟中賜福的紅絲帶。
相傳,紅絲帶會將相愛的人捆綁一生,永不分散。
可如今,我清楚地明白,秦之遠心裏有別人了。
而我的眼裏,揉不得沙子。
秦之遠長舒一口氣,後怕地拍著胸脯。
“老婆幸好你懂我,不然我可真是百口莫辯。”
他的手機叮咚響起,眉宇間染上幾分著急。
“老婆,我給你點的外賣到了,我去拿一下。”
話音剛落,秦之遠迫不及待地起身,匆忙離開。
我望著門口那抹粉色的衣擺,不屑嗤笑。
年輕姑娘確實急躁,按耐不住愛搶別人的丈夫。
我拿過床邊的手機,撥通師哥廖明的電話。
“師哥,我聽說你最近想做一期翻譯官專訪。”
“翻譯官出軌的花邊新聞要不要?”
對方立馬來了精神,連音調都拔高幾個度。
“那肯定好啊,大家就愛看點花邊和緋聞。”
廖明忽然噤聲,語氣悶悶。
“但你這丫頭,從不會讓人白占你好處,肯定是有事相求吧。”
我苦澀地望著手機屏保,那是我和秦之遠最相愛時拍下的合照。
諷刺又礙眼。
“對啊,你介紹個人幫我打離婚官司,我要男方淨身出戶。”
他不可置信出聲,“天啊,你說的出軌不會是你老公吧?”
“他對你的寵愛,可是有目共睹,是不是弄錯了?”
通知欄彈出一條新消息。
我點進去看,畫麵極具衝擊力,女孩性感的肉腿被大手把玩。
心臟像是被無形大手攥緊,疼得我喘不過氣。
那隻手無名指戴著我和秦之遠的婚戒,食指還有一大塊醜陋的傷疤。
前年,秦之遠帶我在塞納河畔散步。
一條發狂的藏獒撲倒我瘋狂撕咬,所有人尖叫跑開。
隻有秦之遠焦急地用拳頭砸藏獒的腦袋,為護我被它生生咬斷食指。
眼淚不爭氣地往外湧,打濕枕頭。
遲曉得意地發來文字。
“嫂子,要不是突發火災,我和遠哥就能在民宿軟軟的大床上歡愛。”
“累了就談天說地,醒了就依偎看海。”
我嗤笑,將她浪漫的幻想截屏,連同恩愛照一起發給師哥。
“他們現在就在醫院旁邊的小旅館,帶你手下最厲害的記者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