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孕三周,想在結婚999天紀念日那天給周與之一個驚喜。
這五年為了懷上孩子我嘗試過各種辦法和偏方,身子早就成了個藥罐子。
我斥巨資承包京市最大藥材市場,隻為找到最好的保胎藥材。
沒想到這味藥材剛好是丈夫的女秘書所需。
她跪在我身旁求我讓給她,被我言辭拒絕。
老公知道後第一次衝我發脾氣,
“不就是一味藥材嗎?你讓給嬌嬌又如何,她的臉做醫美時出了意外,必須要這味藥材才能修複如初。”
“她一個小姑娘要是毀容了以後可怎麼辦。”
我鎮定道,
“我這幅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是我失去這味藥材會死呢?你還會給她嗎?”
丈夫周宇之長歎了一口氣,
“卿卿,剛剛是我不好沒控製住脾氣。”
三天後,我將熬好的藥喝下,腹部卻傳來一陣絞痛。
撥通丈夫的電話卻被告知,
“我在醫院陪嬌嬌敷藥,沒空。”
“對了,給你替換的藥材藥效應該也大差不差,對付著喝吧!”
1.
小腹傳來墜感,一股熱浪從下半身襲來。
低頭一看血水正順著腿流下來。
我慌了心神眼淚在眼睛裏打轉,輕輕的撫著肚子顫抖著聲音說,
“寶寶,媽媽好不容易盼來你,乖乖待在媽媽肚子裏,千萬不要離開我。”
“現在打電話給你爸爸,他知道你的存在一定會回來救我們的。”
此刻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為了有一個安靜又舒適的環境養胎,我搬到了依山傍水的別墅裏。
這個地址隻有周宇之知道,現在不論是打電話通知我的小助理,還是打急救電話都來不及了。
我再次撥通周宇之的電話。
“嘟嘟嘟......”
“嘟嘟嘟......”
我心中焦急萬分,周宇之快接電話啊!
電話響了接近兩分鐘才被接起,那頭還有很重的喘息聲。
周宇之在與祁嬌嬌做什麼不言而喻。
我不想深究,語氣極其虛弱,
“周宇之,我在雲中別墅,快送我去醫院。”
“我真的好痛!”
或許是出於丈夫的責任,周宇之一口答應了。
語氣中竟也有幾分焦急,
“卿卿等著我,馬上到。”
我忍著痛緩步挪到沙發上,從抽屜裏熟練的拿出保胎針在滿是針眼的肚子上紮下去。
做完這些,又將枕頭墊到屁股下麵來防止血液流失過多。
先兆流產這件事情不是第一次在我身上發生,在周宇之不知道的背後我已經偷偷打了不知道多少保胎針。
可醫生明明告訴我胎像穩固,即使周宇之換的藥材藥效差了一些也不至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看著牆上的時鐘轉了一圈又一圈,期待著周宇之早點出現。
房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我已經被疼的近乎暈厥,強忍著昏睡的睡意睜開眼。
“老公,你來了,快送我去醫院。”
“我們的寶寶......”
等我看清楚我發現祁嬌嬌也在周宇之身邊。
祁嬌嬌挺著個孕肚挽著周宇之的手臂。
周宇之走進,我抓住他的手腕,
“送我去醫院,然後我們離婚,我給你的女秘書騰位置。”
周宇之眉頭一皺,
“你與我結婚這麼些年都沒有孩子,我爸媽都不知道催了我多少回。”
“沒辦法,我老周家有這麼多家產總要要有個孩子來繼承。”
“你放心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我和嬌嬌商量好了,等孩子出生以後會交給你來帶。”
我心中猛然一頓,
“你們商量好了?小三都可以做主了,那我這個正妻呢?於你而言就是一個擺設?”
周宇之的音量陡然提高,
“關曉卿,嬌嬌她不是小三,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讓你這麼詆毀她。”
眼淚不爭氣的從我眼角滑落,
“有沒有可能我肚子裏懷著你的孩子。”
“既然你說她不是小三,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將她肚子裏的孩子打了,我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祁嬌嬌一聽,滿臉委屈的撲進周宇之的懷裏,
“宇之哥哥我肚子的孩子可是你的親骨肉啊!你摸摸他,已經五個月大裏,你舍得將她打掉嗎?”
隨後她又將臉轉向我,
“姐姐,寶寶已經會踢我了,隻要你不讓我打掉孩子,你讓我為你當牛做馬我也願意。”
2.
我不想看到這惡心人都一幕,保胎針的作用也開始生效,腹部的疼痛沒有那麼劇烈。
我起身推開祁嬌嬌,走到周宇之身前,向他伸出手,
“把車鑰匙給我,我要去醫院。”
“既然你不想救我們的孩子,我救!”
“從此以後孩子與你再無瓜葛。”
周宇之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孩子?哪裏來的孩子,我看你就是想當媽想瘋了。”
他指著我腿上還未幹的血跡,
“算了算日子,這兩天剛好是你生理期,姨媽血都流出來了還好意思說懷孕?”
“我都多久沒有碰你了,你總是以身子虛為借口,這藥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活血化瘀......”
“嬌嬌臉上的項目才做了一半,要是因為你留下疤痕,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活血化瘀,怪不得我又會見紅,原來是托了這兩人的“福”。
我撇了一眼藥罐裏被替換的藥材,確實是活血化瘀的藥,可放入我的藥方裏剛好藥效相反,劇毒!
他們已經不是單純想替換藥材,而是要置我於死地。
還好喝的少,一切還有回還的餘地。
我冷嘲道,
“項目?你口中的項目需要兩個人在床上探討?”
“真是個畜生。”
祁嬌嬌偏偏又在這時火上澆油,
“卿卿姐我能受得住的,我身體不像你一般虛弱,宇之哥哥對我很溫柔不會傷到寶寶的。”
“他不行你當然覺得他對你溫柔。”
我忍受不了這份茶言茶語給了祁嬌嬌一巴掌,轉身離去。
手剛剛握住門把手被周宇之捏住手腕拽了回去,
“要是你傷到嬌嬌讓她動了胎氣怎麼辦。”
他一把將我甩到地上,我的頭磕到冰冷的地板血液噴湧而出。
祁嬌嬌還在一旁充當爛好人,
“宇之哥哥,我沒事,這一巴掌不疼。”
“隻要姐姐能消氣就行,姐姐在生理期脾氣大一些也正常。”
祁嬌嬌看似善解人心的話語卻讓周宇之更加生氣,
“嬌嬌你先上樓,接下來的畫麵太血腥會嚇到你。”
“你放心,她對你的傷害我會雙倍還給她。”
祁嬌嬌點了點頭,聽話的上了樓。
祁嬌嬌對這樓房的熟悉程度讓我震驚,她絕對不是第一來這裏。
我沒在雲中別墅住的時候,看來這裏就成了二人幽會的場所。
或許是太過憤怒,腎上腺素褪去我才感覺到了額頭的疼痛。
剛剛的撞擊讓小腹也重新陣痛起來。
我麵色煞白,拽住周宇之的褲腳,
“求求你送我去醫院,孩子快保不住了。”
周宇之踢開我的手,
“別太矯情。”
他走到桌旁,端起藥罐,倒了滿滿一碗藥。
隨後蹲下捏住我的嘴,
“喝吧,不就是痛經嗎?表演得那麼誇張。”
“藥趁燙趕快喝。”
特質藥罐保溫效果不是一般好。
滾燙的藥一部分順著喉嚨下肚,一部分撒在臉上燙得我麵部扭曲。
黑色藥汁將我弄得狼狽不敢,我忍著劇痛,啞著嗓子道,
“求求你了,放過我,放過我們的孩子吧!”
“孩子真的受不了折騰,馬上就要出來了。”
“你也不想見到這讓人傷心的一幕吧!”
周宇之冷哼道,
“都這樣了還嘴硬。”
“你現在需要的是男人的關懷,包能緩解疼痛的。”
說著他開始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暴力撕開我身上的衣裙。
我不斷懇求,
“周宇之,你不能這樣。”
周宇之麵露不屑,
“又不是沒睡過,而且在自己家裏你害羞什麼。”
“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衣服被撕開,同時我感受到肚子裏的孩子正在一點一點離開我。
眼角竟然露出一滴血淚來。
3.
我閉上眼睛,心也隨之死寂。
掙紮著按下手表上的按鈕,祈禱有人救我與水火之中。
手表是身為科研大佬的哥哥專門為我定製的。
哥哥曾經告訴過我,不論多遠隻要按下按鈕,他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我麵前。
隻要撐到他趕來我和我的孩子就還有救。
我從褲包裏掏出一隻隨身準備的保胎針紮在周宇之脖子上。
他吃痛放開我。
此時我身下已經是大片血漬。
他身上也被血浸透,有嚴重潔癖的他暴跳如雷。
“關曉卿,你看看你幹的好事,我幾萬塊的西裝全被你的血給粘到了全毀了。”
他還想靠近,我從桌角摸到一把刀,對準他,
“滾開,滾!”
“再靠近我我就殺了你。”
周宇之皺起眉頭,
“履行夫妻間的義務對你來說就那麼難嗎?”
我嘶吼道,
“對,你這種畜生根本不值得。”
“滾!”
見威脅不到他,我將刀架在自己脖頸,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死在你眼前。”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五年,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他見我玩真的立馬服軟,
“你把刀放下我立馬滾。”
再拖就來不及了,我立馬又從包裏拿出一隻保胎針往肚子上紮去。
即使我知道這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可為了我的孩子我願意。
周宇之見我放鬆一把將我手邊的刀踢開,將我剛推入一半的保胎針奪走。
“保胎針?”
“你戲做的還挺全。”
我伸手去拿,可失血的虛弱讓我癱倒在地。
“還......還給我。”
這一次我是真的絕望了。
腹部傳來劇痛,我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滾。
“痛......好痛......”
4.
豆大的汗珠從我臉上落下,我一邊哭一邊嘀咕,
“寶寶,求求你不要離開媽媽。”
突然我感覺一股墜物離開了我的身體。
周宇之被我剛剛的狀態給嚇到了。
來扶我時也看到地上血糊糊的那一個小家夥。
他瞳孔放大,
“卿......卿卿......你......你真的沒有騙我。”
“你真的懷孕了。”
他將我扶起,抱在懷裏。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他推開,
“別碰我。”
“我不想和殺人犯有任何瓜葛。”
“況且親手殺了他的還是他的親生父親。”
周宇之捂住頭都快要崩潰了。
我用衣服外套小心翼翼將這個已經成型的孩子包起,放入懷裏。
“寶寶,是媽媽對不起你,下輩子你再做媽媽的孩子好不好。”
祁嬌嬌聽到動靜下樓,確實被眼前這血腥的畫麵嚇了一跳。
她強裝鎮定去安慰周宇之。
周宇之指著我顫聲道,
“卿卿真的懷孕了,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寶寶都已經長出小手小腳了,被我親手殺死了。”
祁嬌嬌眼珠一轉立馬安慰道,
“宇之哥哥你要冷靜,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都有多久沒有和姐姐發生過關係了。”
“按照孩子最大的月份來算孩子也絕對不可能是你的。”
祁嬌嬌這麼一說,周宇之茅塞頓開,
“對啊,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野種,絕對是關曉卿和別的男人的野種。”
他這麼安慰自己,不願承認。
因為他絕對不可能背負殺子的罵名。
我的心在滴血,他忘了廣安大廈我倆纏綿那晚。
那夜他出門應酬我去接他。
在廣安大廈,伴隨著滿城煙花,我倆在那夜有了愛情的結晶。
可是現在他居然不承認了。
祁嬌嬌衝過來,搶走我懷裏孩子的遺體,
“這個孽種隻配進入垃圾桶裏。”
“你還把他當寶貝真的是可笑。”
說完她奪過我孩子的遺體扔入了垃圾桶。
我此刻甚至沒有力氣保全孩子最後的體麵,我的尊嚴也被按在地上摩擦。
孩子沒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我掙紮著爬過去撿起地上的刀,割了腕。
我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砰的一聲別墅的大門被人踹開,數百全副武裝的人衝入我家。
喉嚨間哽咽著發不出聲音,眼睛也睜不開。
一股熟悉的香味撲入我的鼻腔,我知道是哥哥來救我了。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了哥哥的聲音。
“卿卿別睡,哥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