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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男友比我小三歲,每次吵架都是我讓步求和哄他。

他沾沾自喜和兄弟分享心得:“你看,這就是找大齡女的好處,離了我還有誰要她?

再次吵架後,我終於不主動求和了。

冷戰兩年後,男友憋不住了,主動聯係我:“許念,你鬧夠了沒?”

我淡定回複:“鬧夠了,這不,我下周結婚正要給你喜帖呢。”

手機屏幕亮起,江敘發來一條短信:“許念,我原諒你了,速來找我。”

我看了一眼,冷嗤一聲,手指輕點拉黑刪除一氣嗬成。

這套路太熟悉了,江敘永遠覺得我會在他招手時搖著尾巴回到他身邊。

不出所料,下一秒短信彈了出來:“許念,別給臉不要臉,現在立刻滾過來接我,不然就真的分手。”

背景音裏喧鬧嘈雜,我幾乎能想象出那群狐朋狗友圍著江敘起哄的畫麵。

我打字回複,“省省吧江敘,我們早就分手了,沒關係了。”

那邊立馬蹦出一連串氣急敗壞的話:“許念你裝什麼裝?誰不知道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不就是冷了你幾天,至於端這麼久?”

我幾乎能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真是可笑,兩年被他稱為“幾天”,在他心裏我永遠是被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個。

“不是幾天,是兩年。”

我冷靜地回複,“還有,我不是端著,是我不要你了。”

一陣寂靜過後,社交平台發來一陣私信。

點開,果然還是他。

換了個馬甲,但那股子令人作嘔的語氣絲毫未變。

「許念,別給臉不要臉。拿喬也要有個限度,我現在命令你,立刻滾過來接我,否則我們就徹底完了!」

我嗤笑一聲。

真心話大冒險是江敘那群狐朋狗友最愛玩的把戲。

而每一次,我都是他們酒桌笑談裏最好用的那個笑料。

“看,敘哥,一個電話,你家那個大你三歲的姐姐就得屁顛屁顛趕來。”

過去種種像潮水般湧上心頭,帶著令人窒息的屈辱感。

我慢條斯理地打字回複:「江敘,你是不是又在玩你那套真心話大冒險的爛把戲?省省吧,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垃圾。」

那邊立刻顯示“正在輸入中”,速度飛快,可見其氣急敗壞。

「你放屁!誰玩大冒險了?許念我告訴你,別以為我非你不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過來,我還能考慮原諒你這兩年的不懂事。」

喧鬧聲更大了,有人在高聲喊著“敘哥牛逼!”

“她肯定馬上滾過來!”

我甚至能腦補出江敘看著手機,在兄弟麵前強撐場麵,實則咬牙切齒的模樣。

過去,我就是他維持麵子的工具。

現在,居然還是。

怒火終於竄起一點苗頭,但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厭惡。

我對著話筒,直接發了條語音。

「江敘,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兩年,不是兩天。我早就不要你了,聽懂了嗎?另外,麻煩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這副輸不起還死纏爛打的樣子,像不像一條隻會無能狂吠的狗?」

發送成功。

緊接著,是幾乎要戳破屏幕的暴怒。

「許念,你他媽敢罵我是狗?你裝什麼清高。誰不知道你離了我根本沒人要,一個老女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告訴你,你現在不過來,這輩子都別想我再看你一眼。」

死要麵子活受罪。

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在硬撐,還在試圖用“分手”來威脅我。

我忍不住,對著空氣,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

一陣荒繆感過後,我懶得再回複一個字,直接關閉頁麵。

直接拉黑他所有的聯係方式,將手機扔到一旁。

世界徹底清淨了。

陸凜從身後環住我,下巴輕輕抵在我發頂。

“又是他?”

陸凜的聲音低沉溫柔。

“嗯,還是老把戲。”

我轉身埋進他懷裏,“下周就結婚了,我居然還在為這種人生氣,真不值得。”

陸凜輕笑,吻了吻我的額頭:“我的許念值得全世界最好的,不必為無關的人浪費情緒。”

我抬頭看他深邃的眼眸,心中那點不快瞬間煙消雲散。

是啊,我即將嫁給這個把我捧在手心的男人,何必在意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前男友。

“對了,喜帖我都發出去了,就差...”

我故意停頓,狡黠地眨眨眼,“要不要給江敘也寄一張?”

陸凜捏捏我的鼻子:“隨你心意,我永遠支持你的決定。”

我思考片刻,最終還是搖頭:“算了,他不配見證我的幸福。”

手機又震動起來,另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短信:“許念,你鬧夠了沒?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看吧,有些人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我拿起手機,淡定地打字回複:“鬧夠了,這不,我下周結婚正要給你喜帖呢。”

點擊發送後,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

2

周末,陸凜陪我逛商場選婚戒。

他說原本定製的那對已經很美,但還是想帶我看看有沒有更合我心意的。

“陸總這麼寵我,不怕把我慣壞?”

我挽著他的手臂調侃。

“求之不得。”

他側頭看我,眼裏滿是柔情,“把你慣得除了我沒人敢要,正合我意。”

在珠寶專櫃,陸凜接了個工作電話暫時離開。

我正仔細看著櫃台裏一枚鑽戒,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刺耳的女聲。

“喲,我當是誰呢?許念?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我抬眸,薛琳那張寫滿刻薄的臉映入眼簾。

她手裏也拿著一枚女戒,正誇張地上下打量我,眼神裏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

我懶得理會,繼續端詳手上的戒指,淡淡應了句:“有事?”

我的無視顯然激怒了她。

她幾步衝到我麵前,聲音拔高,恨不得整個專櫃的人都聽見:“嗬,裝什麼清高?怎麼,勾引別人男朋友不成,現在還有臉出來招搖?專門挑這種地方,是想再物色個冤大頭嗎?要不要臉啊你!”

小三?我被她這劈頭蓋臉的指控弄得一陣納悶。

我放下戒指正眼瞧她,冷嘲道:“薛琳,兩年不見,你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見長。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兩年前你是如何穿著幾乎透明的睡衣,‘不小心’溜進江敘家,又‘不小心’跌在他床上的嗎?”

她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但下一秒,她的視線越過我,猛地一亮,臉上瞬間堆起委屈。

聲音也矯揉造作起來:“你,你胡說。”

“敘哥,你來得正好,你快告訴她,到底誰才是不要臉的那個。”

我順著她的目光回頭,心臟下意識地一沉,隨即又覺得可笑。

真是冤家路窄。

江敘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裏遇見我。

他先是愣了一下,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驚豔。

但那驚豔隻存在了一瞬,隨即被惱怒和難堪所取代。

他一把將薛琳護在身後,當著好事者的麵用手指著我,聲音充滿惡意:“許念,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當初為了個有錢的老男人,二話不說就甩了我跟人跑的是不是你?現在怎麼著?是被玩膩了甩了,又覥著臉想回來求我複合?我告訴你,做夢!”

“像你這種不要臉的拜金女,我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汙言穢語撲麵而來。

我看著他那張扭曲的臉,聽著周圍瞬間響起的竊竊私語和手機拍攝的“哢嚓”聲。

隻覺得一股火氣直衝頭頂,手癢得厲害。

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地給他一耳光。

但我忍住了。

這種人不值得我當眾失態。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無數鏡頭懟到我麵前。

“許念,我知道你還愛我。”

江敘見狀更加得意,“但你用這種方式引起我注意,太low了。要是誠心道歉,我或許還能考慮讓你做個小三。”

薛琳在一旁掩著嘴,眼裏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一副看好戲的得意模樣。

江敘更是挺直了腰板,仿佛打了一場勝仗,小人得誌的嘴臉暴露無遺。

他大概以為,我還是那個被他肆意羞辱,卻隻會默默承受甚至反過來求他原諒的許念。

可他錯了。

大錯特錯。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嘈雜聲中,我反而徹底冷靜了下來。

3

我緩緩抬起手,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

江敘一愣,竟然真的下意識停住了他的表演,似乎沒想到我會有反應。

“說完了?”

我語氣平靜,從手包裏拿出手機,戲謔道:“江敘,你昨天發給我的短信,需要我幫你重溫一下嗎?”

我將屏幕轉向他,以及所有能看見的手機鏡頭。

那幾條短信清晰無比,尤其是最新那條「許念,我原諒你了,速來找我」,和他此刻的嘴臉形成了絕妙的諷刺。

圍觀人群裏瞬間爆發出更大的議論聲。

江敘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他眼神慌亂地閃爍,幾乎是脫口而出:“假的!這是P的!許念,你為了汙蔑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早就料到他會抵賴,輕笑一聲,直接點開那串號碼,按下了撥通鍵。

幾乎是同時,一陣歡快又俗氣的手機鈴聲從江敘的口袋裏炸響。

他手忙腳亂地想要掛斷,掏手機的動作笨拙又狼狽,周圍已經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鐵證如山。

薛琳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但她反應極快,立刻尖聲叫道:“就算是你打的又怎麼樣?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你要是沒給他暗示,敘哥會聯係你?許念,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今天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來這種地方,不就是知道敘哥常來,想故意勾引他嗎?”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開始了一番驚天動地的“分析”:“你心裏根本就沒放下敘哥。你找那個男的不過是氣他的工具對不對?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表麵裝得清高,心裏指不定多後悔呢。現在看敘哥事業有成了,又想吃回頭草了?我告訴你,沒門!”

我聽得目瞪口呆,簡直要為她的腦洞鼓掌。

這顛倒黑白,自說自話的本事,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更讓我無語的是,江敘聽了這番“分析”,原本慌亂的眼神竟然猛地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腰杆瞬間又挺直了,臉上重新浮現出那種令人作嘔的自信。

“對!琳琳說得對!許念,你就是對我餘情未了!”

他仿佛又找回了主場,用一種施恩般的語氣命令道:“行,看在你這麼處心積慮的份上,我給你個機會。”

“你現在,立刻,給琳琳誠懇地道個歉,保證以後不再騷擾我們,我就考慮原諒你昨天的無禮。否則,”

他頓了頓,得意地瞥了我一眼,然後一把摟住薛琳,“我就正式和琳琳在一起,你徹底出局!”

他那副“快感恩戴德吧”的表情,仿佛給了我天大的恩賜。

他的那幾個狐朋狗友不知何時也擠了進來,在一旁起哄:“敘哥大氣。”

“許念,趕緊道歉吧,敘哥給你台階下了。”

“就是,錯過這村沒這店了。”

我看著這群人,最後一點舊日的情分,也在這一刻徹底消磨殆盡。

我直接冷笑出聲,:“江敘,我以前隻覺得你幼稚自私,沒想到你還這麼......又當又立。給你臉了是不是?”

我上前一步,目光掃過他和他那群朋友,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讓我道歉?你也配?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在我眼裏,你早就連垃圾都不如。我隻後悔沒早點把你這袋垃圾扔了,平白惡心了自己這麼久。”

“你他媽說誰是垃圾?”

江敘臉上的得意瞬間碎裂,被徹底的暴怒取代。

他大概從未被我如此直白地羞辱過,尤其是在這麼多人麵前。

瞬間猛地揚起手,竟不管不顧地就要朝我打下來。

那一瞬間,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揮掌帶起的風聲。

我下意識地閉了下眼,但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到來。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

我睜開眼,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擋在了我的身前。

江敘則狼狽地跌坐在幾步之外的地上,捂著肚子,臉色因劇痛而扭曲。

陸凜緩緩收回腳,動作幹脆利落,他甚至沒多看江敘一眼,第一時間轉過身,緊張地扶住我的肩膀,聲音低沉而急切:“念念,你沒事吧?”

我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擔憂和未褪去的厲色,搖了搖頭,心突然就安定下來。

而剛才還氣焰囂張的江敘,此刻隻能像隻被踢瘸的野狗一樣,在地上痛苦地蜷縮,連話都說不出來。

整個世界,霎時安靜了。

4

江敘蜷縮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眼裏滿是怨毒。

他掙紮著抬起頭,死死瞪著擋在我身前的陸凜,像是要用目光將他千刀萬剮。

“你…你他媽敢打我?”

他嘶啞著嗓子,試圖撐起身子,卻又因腹部的劇痛而癱軟下去。

隻能勉強抬起一隻手,手指顫抖地指向陸凜,“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個小白臉,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

他的話沒能說完。

幾乎在他手指抬起的瞬間,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直接將他胳膊反扣按趴在地。

“啊......”

江敘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圍觀的人群發出驚呼,紛紛後退。

薛琳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臉色煞白如紙。她似乎才反應過來,尖聲叫道:“你們幹什麼,打人是犯法的,放開他,我要報警,我現在就報警。”

陸凜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薛琳上下打量著陸凜,又撇了我一眼,不甘心地咬緊下唇,再次將矛頭對準我,試圖在陸凜麵前拆穿我的“真麵目”。

“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護著的是個什麼貨色?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拜金女。”

“她為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之前就是傍了個老男人才甩了敘哥的。現在肯定是又被甩了,看你有錢又來勾引你,你長得這麼帥又有錢,包養這種女人簡直是瞎了眼。”

被按在地上的江敘聽到這話,像是找到了共鳴,忍著痛含糊不清地附和:“對,她就是…就是個撈女,專門靠身體上位。這位…這位兄弟,你別被她騙了

“她這種女人,玩玩兒就算了…新鮮感過了就得扔。你對她再好…她也是圖你的錢!”

他們一唱一和,拚命地將最惡毒的詞彙加諸在我身上,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他們此刻的狼狽,就能讓陸凜懷疑我,拋棄我,從而證明他們才是“正確”的一方。

我氣得渾身發抖。

陸凜握著我手的力道緊了緊,像是在無聲地安撫我。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緩緩取出一個絲絨盒子。

打開是一對璀璨的婚戒。

“正式介紹一下,”

他為我戴上其中一枚,然後亮出自己那枚,“許念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們下周舉行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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