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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會轉移愛會轉移
右醬醬

愛會轉移



去離婚的路上,我意外失憶了。

霸總老公大手一揮:「這婚不離了!」

而我的竹馬眼眶通紅:

「我們說好了你離婚後要領證的。」

1

醒過來的時候病房空無一人。

我隻記得前一晚剛結束和大學室友們的畢業派對,怎麼一睜眼就在醫院了?

掙紮了一下剛坐起身,房門突然被大力撞開。

一個劍眉星目的男人大步流星地進門,狠狠將我一把摟住。

「......這位大哥?你走錯......」

「硯硯,你沒事就好。」

他熾熱的吐息噴在我脖頸,激起我一身雞皮疙瘩。

我本能地想推開他,抬手才注意到我手裏還牢牢攥著一張紙。

湊近一看,離婚協議書?!上麵赫然簽著我的名字,還有......「江凡」?

男人鬆開了我,滿眼心疼和懊惱:「硯硯,是我。是我不好和你吵架,以後我們都不鬧了,好好的,重新開始好嗎?」

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什麼,我穿越了嗎?我還是清清白白的剛畢業的大學生啊!我甚至還沒談過男朋友,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老公?而且還是在鬧離婚的老公?

「出了點意外,你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你可能不記得我是誰了,但我們其實......」眼前這個叫江凡的男人一臉痛苦,「已經結婚兩年了。」

2

不是說不信他......不是,這他嗎的誰能信啊?

我無親無故沒有親戚可以求證,隻能去找我的朋友,可把微信列表翻邊了都沒找到我的大學室友兼閨蜜林蓧,最後居然在黑名單裏找到了她,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怎麼躺進了我的黑名單,急急忙忙解除後就給她發了條消息。

林蓧:「?江總的嬌妻怎麼會想起我這等平民啊?」

我愣住了,林蓧從來沒用這樣尖銳帶刺的語氣和我說過話,我們曾說好是一輩子的好閨蜜,要做對方孩子幹媽的那種。

顧不上許多,我發了住院證明還有醫生診斷給她:「筱筱,我好像失去了大學畢業後的所有記憶。」

對話框間歇性顯示正在輸入中,良久,她回:「見麵說。」

我本想約在我們大學經常去的咖啡店,查了下才發現已經倒閉了,隻能換了隔壁的一家。

林蓧起初對我還是有些防備和懷疑,但一番交談下來她才發現我是真失憶了,聽到我是在準備去離婚的路上出了意外失去記憶,又流露出了一些釋然。

她歎了口氣,細細地和我講了她所見證的一些事。

畢業後我進入了江凡的公司工作,被江凡迷得如癡如醉,苦苦當了一年舔狗後如願嫁給了他。

林蓧覺得江凡不是良配,真心勸我幾次,可我像入了魔一般聽不進任何勸導,還覺得她是在阻礙我,嫉妒我獲得了真正的愛情。狠狠奚落了她一番後我拉黑了她,甚至連婚禮都沒邀請她。

我聽罷滿心震驚,我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拋棄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這真的是我嗎?該不會是進入了什麼平行世界,這一切都是另一個人格的我做的?

「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要離婚了,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幸福。」

林蓧離開前留下這句話,我窩在咖啡店鬆軟的沙發裏直到天黑,內心的複雜難以言喻。

腦子裏依舊一團亂麻,我不知道要怎麼麵對我從天而降的老公。醫生說我恢複記憶的概率非常高,可能休息幾日便會想起一切。我衡量了半天,覺得現在最好還是按兵不動維持原狀,一切事宜都等恢複記憶再處理。

如此想著,我戳進江凡的對話框,讓他派人來接我回家。

3

江凡的家,或者說江凡和我的家,是我從未見過的豪華,空間大到似乎有回聲。

我由著管家把我送回臥室,江凡已經洗漱完畢坐在床邊看書。

看到我來,他摘下金絲邊眼鏡,捏了捏眉頭。真絲睡衣隨著動作鬆開,露出胸膛大片緊實的肌膚。

他活脫脫就是那些霸總小說裏的禁欲係男主走進現實,也確實......像是我的菜......

但現在他對我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更何況最後走到離婚這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不能放鬆警惕!不能被美色誘惑!

匆匆洗完澡,我對他說想去客房睡。

話音還沒落就被他一把扯到床上:「我們現在還是夫妻,在江家,夫妻從不分房睡。」

見他態度強硬我隻能乖乖爬上床,和他保持距離,隻敢睡在床沿。頭還沒挨到枕頭,他大手一攬直接把我壓在身下:「在江家,做一日夫妻就要履行一日夫妻義務。」

「但是我現在記憶還沒恢複,能不能等我......」

「硯硯,你以前從來不會和我說不的。」

......

第二日爬起來腰酸背痛。雖然對這具身體來說應該早已經習慣,但對我的記憶來說是第一次,我在寬大的床上躺到了下午,直到管家來催促我起床。

他帶著我熟悉家,一個個客房看得我都乏了,直到最後一間,管家卻直接跳過要帶我回房。

「哎?這間怎麼不看了?」

「這間沒有江總允許,我們不能入內。」

「上鎖了嗎?」

「......沒有。」

「他說你們不能入內,沒說我吧?」我一邊說著一邊飛快擰開了門,然後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說不出一句話,各種助興用品,曖昧昏暗的燈光,幾乎是把情q酒店搬回了家......眼睛瞎了。

江凡玩那麼野?等等......難道是我玩這麼野?!

正在胡思亂想,手機響了,看著跳躍的方津二字,我高興起來,終於來了個我熟悉的人。方津是我的青梅竹馬,大學也一直在聯係,偶爾出來約個飯聊聊近況。

我歡歡喜喜正要開口,方津一句話又把我驚得頭皮發麻。

「硯硯,聽說你失憶了,那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我們約好,你和他離婚後立刻和我領證的。」

......人麻了,這絕對是平行世界!這絕對是平行世界!!!

我怎麼會和方津走到一起?我一直把他看做自己的弟弟,從來都無半分男女之情。

我和江凡離婚,難道是因為方津?是因為我出軌了方津嗎?

在巨大的精神衝擊下,我有一點......不想恢複記憶了。

但我還是偷偷去見了方津。他比我小兩歲,大學就開始創業,我大學畢業前他的事業已經小有成就。

他穿著休閑的棒球服,戴了一頂灰白的鴨舌帽,健氣又青春。

方津曾對我表白過幾次,但均被我以不想破壞難得的友誼和不想談姐弟戀拒絕了,沒想到......最後還是搞在了一起,而且是我婚後......

「你還和他離婚嗎?」他的眼神有些哀怨,像一隻濕漉漉的大狗勾。

我心裏瞬間被愧疚占滿,別開眼不敢直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找不出好的說辭。

不過眼下隻能先安撫下他,避免記憶恢複之後後悔,說不定我這幾年就是愛他愛慘了呢?

「那個......我已經在盡力恢複記憶了,你再等我兩個月,我一定會想起來的。」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強打精神對我笑起來:「沒關係,我已經等了你二十多年,不介意再等兩個月。」

救命!好純情!打直球的男孩真的直戳人心,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純這麼奶!

吃飯時問他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離婚,他茫然搖頭,問他我們在一起多久了,他害羞地低頭不回答。

嗯......雖然什麼信息都沒套到,但是就著這隻小奶狗我還是快樂地吃了兩碗飯。

4

每天周旋於江凡和方津之間,我盡力保持著兩邊的平衡,說實話我都有些唾棄這樣的自己,但記憶一日不恢複,我就得一日維持著現狀,萬一做出了些出格的決定之後懊悔不已,我可承受不起。

打電話給林蓧彙報了下這幾日的發現,想著讓她給我出出主意。她吞吞吐吐,問我能不能再見個麵,多年默契,我一下就意識到她有事要說,立馬趕去了之前的咖啡店。

沒想到會在咖啡店見到徐典。

他一身黑色西服,安靜地坐在裏側喝咖啡。我用眼神詢問林蓧,她朝我眨眨眼示意我安心坐下。

徐典是我和林蓧的大學學長,學霸型風雲人物,未畢業時就被頂級律所內定,聽說一年不到就創立了自己事務所。

他朝我微微一頷首,我連忙叫了聲學長。

然後學長就在我們麵前,慢條斯理地一顆顆解開西服扣子,輕輕脫下,又將會徽拆下放在桌上。

我和林蓧麵麵相覷,不知他要做什麼。

「現在我不是律師了。」他看向我,頓了頓,眼裏是我讀不懂的情緒,「以下我要告訴你的事實,完全是出於......同門情誼。」

「你的丈夫,拖著你不離婚,是為了盡快轉移婚內財產。」

「這是你曾經委托私家偵探拍攝的證據,大部分已經被銷毀,我隻收集到了小部分。」

徐典放在桌上的照片,男主都是江凡,但女主沒有一個是重複的,每一張都香豔刺激,我看了一眼背景,有些眼熟,好像就是那間不讓進的情q房......

我沉默了。

林蓧以為我在難過,忙拍拍我背寬慰我。好在本來我就是要和他離婚的,失了憶真好對他也沒什麼感情。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對江凡這些豔照並沒有什麼強烈感觸,內心隻有一個想法,這男人這麼臟該不會染什麼病吧......突然想起了方津,囁嚅道:「如果我也出軌了呢?」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我小小聲講了方津的事。

講完又是漫長的沉默。

良久,徐典開口,但是嗓音有些晦澀:「據我的人脈,江凡對此還不知情,所以......你先注意一下。」

我籲了一口氣。

低頭抿了一口咖啡,不知怎麼,透過咖啡的霧氣,好像有一些破碎的畫麵在我腦海中閃回,畫麵裏是我穿著婚紗的樣子,笑得很幸福很燦爛,許多人圍著我祝賀,而人群之外站著徐典,倚著牆手拿一杯香檳,深深地望向這邊。

是真實的記憶在鬆動了嗎?

我抬眸看向徐典,發現他正好也在看我,眼底如一潭幽深的泉水,連忙收回視線小口啜咖啡。

5

「讓我幫你一起轉移財產?!」

方津的聲音有些大,我小心地環顧四周,示意他小點聲。

那日之後我想了很久,不能坐以待斃,他可以轉移,我也可以。但是需要有個人幫我,這個人必須是我極信賴的人,林蓧已經結婚,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糾紛,我想來想去還是想到了方津,畢竟他是我的發小,知根知底,並且......按原先的記憶,我不惜要和江凡離婚都要和他結婚,應該是很愛他......的吧?

「放心,都是合法的,別忘了我是學什麼的。」

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古怪,我隻當他是怕擔風險。

「為什麼選我?」

我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當然因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啊。」

方津捏了捏眉心,半晌才下定決心似的點頭同意。

他這邊同意了事情就好辦得多,等徐典推薦給我的私家偵探給我江凡最新的財產情況,我就能開始動手。

自從看到江凡和別人的親密照後,我就很抗拒和他共處一室,找各種理由拖到他入睡才小心地在他身邊躺下,今日他格外精神,一種勢必與我拖到天亮的勁。

光看外表,江凡真的很戳我的審美,禁欲風。結果禁欲是徒有其表,縱欲無度才是真實內核。

他雖然沒說話,但是視線寫滿了不容拒絕。

我看著他有些認命地躺下,在他動手動腳摸過來時問他:

「江凡,我們之前為什麼要離婚?」

他停下解衣扣的動作,俯視著我:「夫妻之間吵架很正常。」

「那你愛我嗎?」

「......當然。」

「愛我哪裏?」

他似乎失去了興致,翻身下床,拿起手機:「回個重要消息。」

說罷就離開了房間,我鬆了一口氣,心滿意足一覺睡到天亮。

私家偵探很快給我發回了明細清單。

我一項項仔細地看,光看完就花了不少時間。對於他的公司,我一竅不通,股票分紅更是從來沒我的份,我也從來不惦記那些。

清單裏有一些著重高亮了出來,旁邊還有徐典的批注:是你的。

是一些存款和兩套房子,而江凡正要轉移。其實這對他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他為何這些都要收回,鐵了心要讓我淨身出戶,難道徐典的消息有誤,其實他已經發現了我和方津的事?

如果是,我應盡快開始行動。

我讓方津擬了一張借條,假裝自己欠了方津一筆錢,抵押物是其中一套房子,簽字按手印,當天下午就去辦了過戶。

手續辦完,方津才如夢初醒般問我:「硯硯你來真的啊?」

「我什麼時候說是假的了,錢都放你那兒我放心。」

方津頓了頓欲言又止,隨後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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