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秋節前夕,一向不聯係的我媽突然打電話給我,以她生重病快死了的理由喊我回家。
到家之後,卻麵臨親戚的各個對我口誅筆伐。
二姨義憤填膺地說道:
「你這個白眼狼,這麼久都不回家看你媽媽,簡直是畜牲!」
我兩眼一翻就是懟:
「是哦,無情無義的是畜牲,對了三姨你有多久沒去看外婆了?三年還是五年啊?」
二姨的臉色變得鐵青,大舅看不下去對我破口大罵:
「你怎麼能對長輩這麼沒禮貌?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我莞爾一笑:
「大舅你怎麼這麼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也沒有墨水啊?」
在一旁啜泣的媽媽終於開口:
「囡囡,你真的要這樣對媽媽嗎?我們母女兩有多久沒坐下一起吃飯了?」
我心裏掀不起一絲漣漪,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我可吃不起你的飯,發騷就找你精神病老公和寶貝兒子,別來沾邊。」
這下,一向開放的親戚們都羞紅了臉。
我咧嘴一笑,真是好久沒發瘋了,忘記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了?
1
中秋節當天,我收到我媽的電話得知她得了重病,求我回家看看她。
我的內心五味雜陳,憑借著最後一絲的母女親情,我選擇開車回去看她。
剛進門,就看見一群親戚坐在客廳,我媽坐在眾人中間,一個勁地抹眼淚。
我環顧一圈,先是暗叫不好,怎麼又上她的當了?隨後露出了然的笑容,在座的沒有一個能打的。
我將公司發的兩匹毛巾和一盒營養品放在桌子上,這麼一清理家裏幹淨多了。
二姨迫不及待拿起來打量,發現並不是大牌的營養品,瞬間變了臉色,義憤填膺:
「多多不是二姨說你,你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回來看你媽,真是個白眼狼!簡直是個畜牲!」
我無所謂地笑笑,慢條斯理地從兜裏掏出一盒幹噎酸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勺子撅了一勺塞進她的嘴裏。
大家不明所以地看向我,二姨想說話但是被酸奶堵住嘴,隻能嚼嚼嚼,我翻了個白眼:
「是是是,你說得對,無情無義的是畜牲。」
「對了二姨,你有多久沒去看外婆了?三年還是五年啊?」
眾人聽她這麼說,紛紛竊竊私語,畢竟外婆最偏心的就是二姨,結果一到養老問題,二姨就以女兒沒有義務養老,不管外婆了。
二姨被駁了麵子但是又說不出話,大舅見狀站出來指著鼻子罵我:
「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是吧?敢對長輩這麼說話!我今天非得好好教你規矩。」
去你爹的,光顧著罵她沒罵你了是吧?
但是麵上我還是保持著微笑:
「大舅你這話說的,怎麼還給自己臉上貼金呢?」
眾人被我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懵了,我斂了斂笑容:
「你的肚子裏也沒墨水啊。」
反應過來的小輩忍俊不禁,大舅的臉像是漲紅的豬肝,連說了好幾個「你你你」。
我已經不是當年隻會含媽量極高的罵人的小姑娘了,我莞爾一笑:
「我好得很,謝謝大舅關心。」
2
大舅拍桌而起,手高高地舉起,我眼神變得冰冷,語氣古井無波:
「大舅你可要想清楚,這巴掌落下來,你會付出什麼代價?」
當年我年紀小,需要靠著家裏忍氣吞聲,但我也不是個吃素的,直接又給自己兩巴掌,頂著紅腫的臉去上學,老師看到後,毫不猶豫就幫我報警,自此他們便不敢再隨意動手。
更何況我現在已經實現經濟自由,不會再受他們的氣。
大舅臉色陰沉,憤恨地坐下,一直在旁邊啜泣的我媽終於開口:
「囡囡,你一定要這麼對家裏人嗎?我們母女兩有多久沒坐下一起吃頓飯了?」
我冷笑一聲:
「你不是說你得了重病嗎?我看著也不像呢。」
我媽麵色一僵,興許是覺得親戚們都站在她這邊,眼裏閃過一絲得意:
「我們是親母女啊,你爸去世得早,是我含辛茹苦地將你帶大。現在卻要媽媽裝病求你回來,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不孝順的女兒?」
我雙手環胸,盯著她一言不發,心如針紮。
我爸去世後,她很快就改嫁了,在新的家庭中,我謹小慎微,養成了“聽話懂事”的性格。
繼父對我媽並不好,我幾次三番勸她離婚,可是她表麵答應,背地裏卻和她的親親老公表忠心,為此我挨了不少的打。
所以高考我如願考上北京的學校,從此我便勤工儉學,很少再回到這個家為的就是遠離她。
親戚們對我指指點點,我的思緒緩緩回籠,盯著她一字一頓:
「我可吃不起你的飯,如果你想找精神老公,就去找你兒子歲月致柔,別來沾邊。」
我的話如此露骨,讓在座的親戚們都紅了臉,我默默地給自己點讚,這些人還真是忘了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了。
3
我媽羞紅了臉,厲聲嗬斥著: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
我聳聳肩,剛想開口,就被一直在旁邊打遊戲的我弟打斷:
「臭招娣,你現在是翅膀硬了,連媽的話都不聽了?」
我看著麵前滿臉青春痘的我弟隻覺得惡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了他一巴掌:
「這個家,就你最沒資格說話!你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憑什麼要求我為你付出?」
我弟是繼父的兒子,我媽改嫁之後就將他視如己出。
我弟被打懵了,我媽連忙“心肝寶貝”地叫著,大舅也忍不住地衝上來想打我:
「你這個臭婊子怎麼敢打你弟?」
因為從小的挨打經曆,我反應很快,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指向他:
「你敢再過來試試!」
一時間,客廳亂做一團,親戚們想上來奪刀,但是都怕傷到自己,不敢輕舉妄動。
我的手心開始冒汗,心裏暗叫不好,對我媽就不能心軟,否則隻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我弟捂著自己被打的紅腫的臉,一邊跺腳一邊嚎叫著:
「媽!我要和小美結婚!趕緊把她綁了!王叔肯定等急了!」
我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你他媽還是個人嗎?」
可怕的回憶瞬間湧上我的心頭,當年我十二歲,來了月經之後,我就感覺到繼父的眼光愈發不對勁。
甚至好幾次,我發現他會偷看我洗澡換衣服,我忍住惡心將這件事和我媽說,本以為她再怎樣都會幫我。
可沒想到她卻甩了我一巴掌,滿眼怒火地看向我:
「你要不要臉,穿這麼少勾引你繼父?」
那巴掌讓我清楚地知道我媽的真實麵目,此後我在家格外注意,恨不得把自己變成鴕鳥,卻仍然沒躲過他半夜溜進我房間,想占我便宜。
我媽知道後也隻是憤恨地盯著我:
「讓你這個小賤人占便宜了!他是你爸,我們娘兩都得靠他活下去!」
那晚我沒有回家,跑到班主任的家,求她收留我,班主任幫我度過了灰暗的初中三年。
所以我上大學的時候,得知繼父去世的消息,偷偷跑回家扔了掛鞭炮在他的靈堂裏。
沒想到十年後的今天,她還想獻祭我,為了給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娶媳婦!
4
我媽先是神情心虛,隨後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不結婚,以後嫁不出去我都嫌丟人!」
「當媽的給女兒找個對象怎麼了?你早點嫁出去不好嗎?王總家裏條件好,你嫁進去不會吃虧的。」
我被她虛偽的模樣給惡心到了,但也不敢鬆懈,緊緊地握住水果刀,腳都在止不住地發抖。
雖然我手裏有刀,但是寡不敵眾,難保我不會落入他們的手中。
思此,我隻能勉強擠出一個笑臉:
「是,媽你說得對。」
我媽變得得意起來:
「我們家就你弟弟一個獨苗,你作為姐姐幫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再怎麼說,我養你這麼多年,早就應該收彩禮收回本了。」
我露出認命的神情:
「那我們簽一份斷絕母女關係的協議書,從此我們再無關係。」
我媽有些猶豫,我弟連忙推搡著她,試圖讓她答應下來。
我媽拗不過我弟,讓他趕緊打電話聯係王總。
我趁著大家都放鬆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包裏拿出一瓶防狼噴霧,往後退了幾步,對著他們一陣猛噴,趁著所有人都捂著眼睛看不清,我以驚人的速度跑向門口。
整個流程下來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猶豫,可是沒想到我剛碰到門把手,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剛想開鎖,我弟不知什麼時候追上我,露出得意的笑容:
「臭婊子,早就猜到你會跑了。」
5
我的雙手被他壓製住,我想用力卻發現掙脫不開,內心警鈴大作,想必他們是有備而來。
我媽走到我麵前,麵色陰沉:
「你別以為自己讀了幾年書,賺了點錢就可以不聽我的了,我是你媽,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從小我就知道,她並不愛我,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嫉妒我,她這種人心裏極度扭曲。
我沒有多說話,我弟眼裏露出嫌惡的神情:
「一個不值錢的賠錢貨,把你賣了給我換彩禮是你的榮幸。」
我揚起頭嘲諷道:
「你就是個吸血蛀蟲!」
我弟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我的半邊臉變得紅腫,甚至一顆牙齒都微微鬆動,可以看得出他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他嘴裏不斷地對我辱罵,我卻興奮至極,眼裏閃著閃爍的光芒。
他們收走了我的手機,把我當雙手綁好鎖在我曾經住的雜物間裏。
我的腦海卻格外得清明,整個青春時期我都蜷縮在不到兩平方的房間裏,裏麵的布局和我之前住的時候一樣。
我用巧勁把手上的繩索解開,隨後憑借著之前的記憶,在角落裏的木箱找到了我之前偷偷攢錢買的老年機。
好在充電線還在,我插上手機準備充電,很快手機順利開機。
雖然手機沒有手機卡,但是不影響我撥打報警電話。
我剛撥通,我媽就打開門,身後還跟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一臉淫笑地看著我:
「你還想跑向哪去?」
我弟衝上來搶過手機,怒罵我不安分老實。
我閉上眼睛,我今天就交代在這了嗎?
6
我弟一臉諂媚地和王總道歉,王總看著我的眼神宛如蒼蠅看見肉,勢在必得。
他不在意地擺擺手:
「沒事,我就喜歡這種貞潔烈女,玩起來不知道多爽。」
他們之前一直說王總,我還並不知道是誰,但是見到他本人,我內心了然,同時多了幾分惡心。
在我小的時候,我偶然發現我媽和王總睡在床上,這成為了我內心揮之不去的陰影,一直深埋在我心中。
我對我媽已經失望透頂,此刻我隻想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媽和我弟退出房間順便把門關上,王總迫不及待地對我上下其手,我連忙側身閃開。
他也不惱,隻當是情趣,但是當我準備打開門的時候,他直接上手拽住我的頭發,猛地往後一拽:
「死娘們,你已經被你媽賣給我了!和你媽一樣都是騷貨!」
「不過你媽可真是有本事,把你們父女倆耍得團團轉。」
我感覺到吃痛,還沒等我做出反應,他已經把我摔在床上,手上還拿著剛解下來的皮帶。
我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抬腳往他的命根子踹去,這一腳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他吃痛地倒在地上,還哎呦哎呦地叫著,我的腦海賺得飛快,現在出去隻會羊入虎口,唯一的辦法就是從窗戶跳下去。
好在我家住在二樓並不高,我想起之前網上有人教的,大喊道:
「著火了,著火了。」
一瞬間,樓上樓下的鄰居們紛紛跑出來查看情況,我閉上眼睛準備往下跳,卻聽到警車的鳴笛聲。
一時之間,我緊繃著的精神總算是鬆懈下來。
我賭對了。